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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夕沒明白這個梗,旁邊趙梓棠湊到他耳邊向他解釋。    賀鈞潮往那邊看了一眼,忽然就不爽了起來。    拒絕和他捆綁,自己倒是什么人都搭。明明以前都不太熟,現在倒是成了香饃饃。    胸口的怒火不斷上涌,越想越生氣。    他冷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戴蒙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變臉,趕緊對粉絲揮了揮手,跟了上去。    回到酒店的房間,賀鈞潮將手機往地毯上一扔,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    戴蒙跟進來,撿起手機道:“又有誰惹你了,小祖宗?!?/br>    賀鈞潮用枕頭蓋住頭,心里郁悶的緊,不想和他說話。    戴蒙道:“你最近火氣太大了,難不成是叛逆期到了?”    他把手上的禮盒放在桌上道:“這是陳老師給的白桃烏龍,說是家里寄的特產,讓你嘗嘗。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早點起來?!?/br>    賀鈞潮還是沒聲沒息,戴蒙搖了搖頭,幫他帶上門出去了。    等他走了半個小時以后,賀鈞潮才算平復了點心情,起身去沖了個澡。    他裹著浴袍回到房間,床上的手機震動個不停。他懶得去管,有氣無力地給自己泡了杯白桃烏龍。    也許戴蒙說得對,他現在太容易被路夕牽著鼻子走了,情緒總是起伏不定,這樣下去很危險。    賀鈞潮瞇起眼睛,像一只嗅覺敏銳的狼崽,警覺地分析著身邊的危機。    就在他沉浸在幻想中時,房門被敲響了。    他以為是戴蒙又回來和他說事情,便走過去直接拉開了門。    “還有什么……”    賀鈞潮話說到一半,停住了。    門外赫然站著路夕,那個幾分鐘前,被他劃分為一級危險人物的人。    路夕看見他像是剛洗完澡的樣子,頭發上還濕漉漉地滴著水,頓時覺得自己挑錯時間來了。    他還沒來得及說打擾了,賀鈞潮就轉身往里走去,扔下一句“進來,把門關上”。    路夕想到一會兒自己要說的事情,沒來由地感到緊張,就像初次登臺一樣。    他關上門,深呼吸了幾下,這才走向坐在沙發上的賀鈞潮。    該坦白的總是要坦白,一直逃避不是辦法。    賀鈞潮將杯子里的茶水一飲而盡,順手又給自己續了一杯。    當他再次抿了一口之后,白桃烏龍的甜蜜被沖淡了,酸澀的口感讓他微微皺了皺眉。    路夕坐在他對面,敏銳地洞察到他表情的變化。    他向來喜歡喝茶,便開口道:“白桃烏龍最好不要喝干再續水,因為嘗過白桃的甜后,烏龍對你來說,怎樣都是澀口的?!?/br>    賀鈞潮抬起眼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路夕這才恍然發覺,自己這句話仿佛在暗示什么一樣,頓時臉色尷尬起來。    第18章    路夕組織了一下語言,委婉地說:“之前戴蒙有跟你提過,節目組讓我們捆綁的事嗎?”    雖然楊明告訴過他,賀鈞潮之前是不反對的。但鑒于他這兩天有點喜怒無常,路夕覺得還是再問一遍比較好。    “你想說什么?”賀鈞潮放下茶杯,面色不善地反問道。    路夕說:“我想了想,覺得這個主意不錯?!?/br>    就怪了。    賀鈞潮嗤笑:“你說不要就不要,說要就要,你當我是什么?”    路夕心想,當你是前隊友啊,還能是什么,這不是在和你商量嗎。    他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只見賀鈞潮忽然站了起來。    他三兩步走到路夕面前,然后一把拎起了他的后衣領。    路夕完全沒有防備他這個動作,就那么被他提了起來。    賀鈞潮把他推到房門口,幾乎是用扔的動作把他弄出房門,撐著門框道:“門兒都沒有,慢走,不送?!?/br>    路夕整個人懵了兩秒。    等他恢復意識后,腦海中開始狂飆dirtytalk。    賀鈞潮就這樣把他扔出來了?!    扔出來……    扔……    路夕自認為不是一個容易動怒的人,但此刻只覺得自己怒火蹭蹭上涌。    他生平第一次,被人拎著后衣領丟出房間。而且還沒來及反抗。    太特么憋屈了。    他悲憤地想,這也從側面說明了,賀鈞潮大概是個直男,所以他才會不再愿意向節目組妥協。    一定是這樣。    路夕垂頭喪氣地往自己房間走。    賀鈞潮是可以拒絕,可是這次換他別無選擇了!    即使他再嫌棄,路夕也得厚著臉皮上了。    第二天,正式開始錄制節目時,路夕才發現,賀鈞潮不是說說而已。    在后臺準備的時候,工作人員讓來個練習生,把賀鈞潮的麥遞給他。    其他練習生都不太敢,路夕便拿著他那款紅色鑲鉆話筒,走過去遞給他。    賀鈞潮用兩根指頭捏住話筒,避免和他有肢體接觸,輕巧地從他手中抽走后,十分禮貌地說:“謝謝?!?/br>    路夕:“……”    旁邊的李小曼看了他們一眼,一副想笑又竭力憋住的樣子。    上臺之后,賀鈞潮更是變本加厲,天生反骨作祟,站位和他生生隔了大半個舞臺。    底下也有不少觀眾,是練習生們的粉絲。    陳涵讓他們依次進行自我介紹,當路夕介紹完自己時,下面有個男粉激動大喊道:“老婆!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