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書迷正在閱讀:與瑪麗蘇爭奇斗艷[快穿]、沙雕作精能有什么壞心思[穿書]、穿成反派六年后,我覺醒了、穿成小傻子后我蘇炸了、造夢 (高H)、潮濕角落 完結+番外、豬蹄調教目錄[1v1 h]、[娛樂圈]你到底有幾個好哥哥、孤是昏君,被冤枉的、總裁出軌記
“去了去了!”兩個男人飛也似的消失了。 謝利看著被人群簇擁在中間的段沫顏,她孤孤單單站在一邊,連熾熱的火焰都無法叫她的眉眼染上神采。謝利的壞心思動了起來,不知道為什么,就很想讓她臉上有點別的表情。 或是惱羞成怒的紅暈,或是暗含倨傲的瞪視,就算是打他兩下他也愿意的。 謝利故意放大腳步聲走過去,打破她身邊的寂靜:“怎么了,不開心么?” “過來啊,我給你介紹一下大家?!彼∷氖滞?,段沫顏掙扎兩下未果,幾乎被他拖著往前走。 “巴特你已經認識了,他跟了我四五年了,是晨曦的元老。這是組織里的大廚老羅伯特,他做的奶酪披薩是一絕,我連著三天都吃不膩。這是威廉,我挖來的排名no1的機械師,沒有他修不好的機器……” 段沫顏被謝利拽著見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人,他們大多數都不好意思直視她,有的會好奇得多瞅上幾眼。 簡單的幾句交談讓段沫顏意識到一件事:這些人雖然龍蛇混雜,各行各業、各個區域都有,但他們之間的凝聚力特別強,并且他們對謝利有種別樣的崇拜,謝利·歐文幾乎是晨曦組織的核心了。 螢火蟲繞著樹葉飛動,酒過三巡,篝火邊的群舞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有不少喝高了的人在那里跳草裙舞,氣氛熱烈。 段沫顏在這里呆了那么久早就不耐煩了,她悄悄往一邊走想要離開,結果腳剛挪出去兩步遠,又被人牽住了手腕給拉了回去。 “想去哪?”謝利伸長胳膊搭著她的肩,把她環在自己懷里,“別走,留在這里陪陪我?” “你確定?”段沫顏皺眉,臉上露出一絲怒容,她回過身朝著他的下巴就是一記快準狠的左勾拳,但她預想的鼻青臉腫沒有出現,拳頭在半途就被截下了。 謝利的掌心包著她的拳頭:“可以啊,有兩下子功夫,但我不會再犯第二次錯誤了,如果換成是巴特還真會被你打趴下?!?/br> 段沫顏磨了磨后槽牙差點吐血,這回她是真遇上了降服不了的人。 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掉,說道理不聽,還總動手動腳。 謝利·歐文真是世界上最討厭的人! 謝利不知道她的腹誹,他走回椅子那里,手臂一個用力,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段沫顏掙扎兩下,結果被他摟緊了困在懷里動彈不得。膝蓋邊就是他結實的大腿肌rou,因為姿態親密,謝利身上強勢的氣息也格外明顯,這已經遠遠超過了陌生人的安全距離,段沫顏開始瘋狂扭動,一邊用力踹他小腿企圖掙脫束縛。 “老實點別再動了,不然我可保證不會做點別的,我可不是你的那群紳士候選人?!敝x利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話,呼吸的熱氣吹得她臉頰緋紅。 段沫顏哪里見過這種流氓,靖軼、白奕星他們哪個不是紳士風度?她是真的很想吐血三升,問問蒼天和大地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手臂上的大手緊緊摟著,帶來一陣陣戰栗,段沫顏心里緊張,只能用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1區的駐軍那么嚴密,你是怎么潛入凈化師大典的?” 那些戰斗機、軍卡和坦克都不是假的。 謝利把下巴擱在她肩頭,雪白的睫毛也染上了篝火的顏色:“是啊,安保如此森嚴的1區,我這只小蟲子是怎么在眾目睽睽之下溜進去的呢?” 段沫顏避開他的呼吸,沉聲道:“你賄賂了內部的工作人員?” 謝利笑瞇瞇看著她:“怎么能叫賄賂呢,雙邊合作而已?!?/br> 段沫顏細細咀嚼著他的話,感覺心里有什么要破土而出,雙邊合作——聯邦內部竟然有反叛軍間諜嗎? 等一下,是聯邦有間諜,還是反叛軍實則是聯邦某股勢力的打手…… 過了會她又問道:“那本畫冊也是你給我的吧?” 謝利難得疑惑:“什么畫冊?” 段沫顏一愣:“竟然不是你?” 那會是什么人?! 謝利咧嘴笑了笑,露出頰側深深的酒窩,他嬉笑道:“我雖然壞事做的多了,但是你也不能什么鍋都讓我背。聯邦的大多數人都憎恨我、追殺我,但是唯獨你,我不想叫你有絲毫誤會?!?/br> 段沫顏對上謝利金色的眼眸,他的目光里倒影著篝火,好像有光在里頭燃燒,但是仔細看看就會發現,光里只有她自己的影子而已。 對視片刻,段沫顏別開頭:“你們的小鎮人數不少?!?/br> “大多數人都是我帶回來的,也有人是自愿跟過來的?!敝x利道。 “那徐璐也是你搶來的咯?” 謝利愣了下,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然后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一手用力揉她的腦袋。 場地里其他的人聽聞動靜都看過來,段沫顏惱羞成怒,“喂,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謝利捂著肚子前仰后合,后來干脆把臉貼在她肩膀上抽笑:“沒有沒有,我就是懷疑你是不是吃醋了,竟然會有這種錯覺?” 段沫顏莫名其妙,怒吼:“我吃哪門子陳年老醋!” 謝利單手撐著下巴看著她:“放寬心吧,徐璐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她只是我機緣巧合在3區救回來的人,跟著來晨曦組織只是為了報恩,硬要說的話,可能算是我的半個jiejie?!?/br> 段沫顏皺眉,就差在臉上寫上:我不相信,幾個大字了。 謝利繼續解釋:“是真的,徐醫生有丈夫,兩人感情很好,出于某些歷史原因,她不可能另覓新歡。再說你到底對我有什么成見,我也不是那么隨便的人好嗎,用強迫性的手段搶回來的人,至今只有一個?!?/br> 段沫顏自動把他后半句話忽略了,她默默想事情,謝利卻一直看著她。因為兩人挨得極近,少女的氣息就一個勁得往他鼻子里鉆。 新紀元的人類融和了獸性天賦,嗅覺當然也十分敏銳,謝利從剛才開始就覺得奇奇怪怪的,現在湊近了一聞,一個偉大的猜測逐漸在他腦海里成型。 “你剛才問了我這么多,現在換我向你提問了?!敝x利一雙眼仿佛看穿一切,“你……難道是純種人類嗎?” 段沫顏差點沒被口水嗆住,她瞪大了眼:“你說什么?” 謝利笑瞇瞇地看著她:“看來是呢?!?/br> 段沫顏心頭一跳,面無表情地移開視線:“你想多了,我的基因純度比較高,但也只是比較高而已?!?/br> 謝利卻仿佛一點也沒信她的,他饒有興致道:“有幾個人知道這件事?” 段沫顏閉口不言。 謝利嘖嘖稱奇:“我真是越來越佩服那幾人的能力了,能在聯邦的眼皮底下將你隱藏得這么好,還能篡改系統記錄,你生活中任何一個有基因檢測的環節都需要動手腳,這可是一件大工程?!?/br> 謝利看著垂首不語的少女,她一截修長的頸項微微彎曲成漂亮的弧度,他算是知道為什么她身上會有那么多s 天賦的男人留下來的遮蔽性的氣味了。 這不是一種標記,而是一種保護。 他默默在那四重氣味上又加上了一道屬于自己的毒蝎氣息,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好了,有這五人的野獸大混戰作為混淆,任誰都聞不出來了。 段沫顏感覺到脖子上癢癢的,轉頭警惕地瞪他:“你在干什么?” 謝利溫柔地摸了摸她的發梢:“答應我,別再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br> 段沫顏:我本來也沒說啊。 這場露天的狂歡一直持續到凌晨,直到篝火燃盡熄滅、酒杯見底、薪柴成灰,眾人才算消停下來。 在寂靜的山谷中,當第一道晨光驅走黑暗,開始有人早起,他們打水灌溉、漿洗衣物、飼育牛羊,并排的民居屋頂一個接一個飄起了炊煙。 與鋼鐵高樓林立相對著的,這里的生活顯得那么平和,如果忽略佇立在鎮子廣場上的機甲與戰斗機,還真的會誤以為這是普通小山村。 段沫顏是被窸窸窣窣的說話聲驚醒的,她感覺有陽光照在自己臉上,暖暖的癢癢的。 “長得這么小,她有十八歲嗎?” “聽說是剛滿十八,瞧著和十六七差不多,太瘦了?!?/br> “呀,那還不能結婚呢,x還得再等兩年?!?/br> “頭發可真黑?!?/br> 窸窸窣窣的說話聲音漸漸變大,并且還有越來越接近的趨勢,甚至這些人就是貼著她的臉在聊天。段沫顏睡意退去,猛地睜開眼,騰一下坐了起來。 她床前圍了一大波女人。她們都是普通婦女的打扮,戴著圍裙和袖套,不過看起來都比較年長,約莫都是三四十多歲的年紀。 她原本以為這個基地是沒有女人的,現在看來竟然猜錯了? 女人們被段沫顏忽然坐起來的架勢給震住了,一下子竟然沒人說話,雙方大眼瞪小眼對視了一會,最年長的那位率先發話了,她趕著其他人往外走:“去去去,都干活去,看把人家小姑娘嚇的?!?/br> 這女人膀大腰圓,一頭棕發卷曲著,聲音也是中氣十足,瞧著就是性格直爽那一掛的。 她瞧著段沫顏,滿臉慈愛地望著她:“我是瑪麗,你可以叫我瑪麗大姐,怪不得x要叫你小兔子,真和我家院子里的小兔一樣又白又可愛?!?/br> 能手撕白兔的·冷血少女·段沫顏:…… 她一邊手腳飛快地穿衣服,一邊問道:“x?” 瑪麗擺擺手:“就是謝利,他在外面的代號就是x,這里的大多數人都舍棄了過去的名字,很多人都喜歡互相稱呼代號?!?/br> 等到收拾妥當,瑪麗帶著她往外走:“昨天南邊的漿果都熟了,所有女人都去了山谷,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見到你。我來自第10區,你應該沒去過那么偏遠的地方吧?那里雖然貧窮了點,但是景色很漂亮……” 段沫顏跟在瑪麗后面,一邊聽著她絮叨一邊暗自打量周圍的環境,白天的時候那群年輕男人都不在,剩下的中年人都在各自工作,保養機械、修繕屋子、分揀糧食,看起來井井有條——也沒什么人負責警衛就對了。 段沫顏正在悄悄記下出去的路,冷不丁聽見瑪麗隨口說,“我的血脈純度很差,沒辦法到更高一級的城市生活,我的丈夫死在一次基因狂暴里,后來又遇到了邊境的流寇劫掠,我們村子死的人比活著的還多,要不是x正巧路過,我估計也不能站在這里?!?/br> 段沫顏愣了下:“哪里來的流寇?” 瑪麗滿臉習以為常:“基因瀕臨狂暴的男人,家園被輻射毀壞的流民,或者被各種原因驅逐逃亡的罪犯。他們就像蝗蟲一樣,被從這個城市攆到那個城市,從高等級區域往低等級驅逐,久而久之就變成了流寇?!?/br> 段沫顏擰眉深思。 “對了,你要注意不要獨自去到鎮子邊緣?!爆旣愓f道,“那邊有威廉他們設下的電磁屏障,沒有通行碼的話會被高壓電擊中的?!?/br> 段沫顏看了眼瑪麗手腕上條形碼狀的東西:合著她根本就出不去呀,凸! 居民小樓外一圈就是潺潺的溪水,再遠一點就是成片成片的田地,麥苗迎風起浪,有男人們駕駛著長著兩條機械臂的機甲搬運物資,那龐然大物佇立在田地里的時候,活像個鋼鐵稻草人。 段沫顏就走在田埂邊瞭望,人們就算看到她了也只是遠遠盯幾眼,并沒有人上過多戒備,因為他們都知道她根本無法走出電磁屏障。 “你在看什么?” 一個聲音自頭頂響起,段沫顏回頭一看,正對上低下頭的謝利。 后者坐在一根大樹的樹杈上,像一只懶洋洋的貓,垂下一條腿笑著看她。 段沫顏現在一點也不想搭理這個混蛋。 “怎么,生氣了?”謝利身手利索地跳下樹,他緩緩走到她身后,“讓我猜猜,是不是有人告訴你電磁屏障的事了?是瑪麗大姐說的?” “是誰說的都和你沒關系?!倍文伬渲槃e過頭。 謝利笑吟吟的又轉到她面前來:“有關系,因為我有責任要提醒你,瑪麗說的都是真的,如果沒有通行碼,走出小鎮就會被電成香噴噴的烤雞哦?!?/br> 差點成烤雞的段沫顏:…… 她深呼吸一口氣,繞開面前人往前大步走去,一腳一腳狠狠踩在土地上,仿佛踩的是謝利的臉。 “別生氣了,我送給你的裙子怎么都沒有穿,是不喜歡么?” “小兔子,等等我啊?!?/br> 段沫顏腳步飛快差點就要跑起來了,過了會她以為把他甩掉了,只是回過頭,發現那人赫然就在田埂對面的小路上跟著她。 謝利一頭白色短發在陽光下發光,看見她轉過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他的發色和靖軼類似,但是后者的頭發偏銀色,更像千年寒冰,高冷而沒有溫度;謝利的頭發則是雪白,和他深灰的膚色更相配,自身的熱度能讓人變成焦土。 不管段沫顏怎么走都甩不脫他。她在田埂上小跑,謝利就在對面盯著她;她走得快些,他便也輕輕松松趕到前方;她要是慢一點,謝利也不疾不徐好像在等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