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我成了反派的貓、穿成年代文深情男配后、全校都以為我A裝O 完結+番外、工具人反派的自我修養、重生后我對前夫冷若冰霜、系統教我釣大佬、枝枝嬌艷、幻覺的未來、救命!被萬人迷包圍了、聯邦一級保護人類
只是不要做得太多,適量便好。 待蒸得了,來喜便來取膳食。 原本這種零碎事兒是不用來喜做的,畢竟傳膳太監不僅費時費力,還要為主子嘗菜試毒,頗有些兇險。 但是來喜伶俐,恨不得抓住一切機會在太子殿下面前表現,傳膳是難得能進殿的機會,于是來喜便把這事兒安排到了自己身上。 回去時,宮人們拎著食盒,端著碗碟,來喜則是拿著拂塵跟在阮瑤身邊,笑著同她說話。 大多是些東明宮里的細碎事,比如什么時候宮宴,什么時候換裝,就連殿前的花草何時更換,殿內的擺設如何維護,來喜都講的頭頭是道。 這其中,有些是他原本就知道的,還有些是來喜費盡心思打聽來的,就為了在阮瑤面前賣好。 阮瑤本就對東明宮了解不多,如今來喜主動說起,阮瑤自然聽的認真。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宮道上有一隊人經過。 阮瑤和來喜立刻頓住了腳步,身后宮人也跟著站定,低垂眉眼,一言不發。 待他們走過去后,阮瑤才輕聲問道:“那是何人?” 來喜回頭看了看,這才壓低聲音回道:“是宿大姑娘和宿四郎君,”他知道阮瑤之前一直在外殿,怕是對朝中事不甚清楚,便解釋道,“她們是宿侯爺的兒女,宿侯爺的夫人陳氏又與陳貴妃是嫡親姐妹,宿大姑娘便與陳貴妃所生的三公主交好,故而常常入宮,尋常見到也不奇怪?!?/br> 這關系當真是一環套一環,阮瑤聽完,在心里細細理了理才算弄明白。 不過很快,她就注意到另一樁事。 宿? 這姓氏并不常見,除了這次,阮瑤記得自己以前也是聽到過的。 在原本的劇情里,趙弘是殘忍暴戾的反派,而書中英明神武、武功蓋世的男主好像就是姓宿的…… 他有多強,趙弘死得便有多慘。 阮瑤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她立刻扭頭看向來喜:“不知公公曉不曉得一位叫宿韞的郎君?” 來喜笑道:“阮jiejie說的便是宿四郎君啊,剛剛過去的就是?!?/br> 阮瑤立刻回頭,略瞧了瞧,眼中帶出了些疑惑:“哪個?” 來喜用拂塵擋著手,悄無聲息的點了下:“抱著的那個?!?/br> ……抱著的? 阮瑤一愣,跟著看去。 就瞧見傳聞中力能扛鼎的男主宿韞,這會兒正軟趴趴的靠在嬤嬤懷里,嘴里吧唧吧唧的舔著關東糖,吃的格外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 劉嬤嬤:正主早晚會來…… 阮瑤:田嬤嬤?我不怕 劉嬤嬤:什么!太子要娶田嬤嬤???! 阮瑤:……??? 大小太子:……?。?! =w= 今天,作者花不小心跌了一跤,之前有次手疼導致許久不能碰鍵盤,結果這次我在危急時刻下意識的把手舉起來,pia在了地上…… qvq 好在沒大事,心疼的抱抱自己 來,我們來看可以跳過也可以看看的小科普叭—— 1、三百千:《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 2、關東糖:又稱灶糖、大塊糖、麻糖,是用麥芽、小米熬制而成的糖制品,一般有三寸長,一寸寬,扁平,呈絲條狀,有粘性,略硬,十分香甜。 第12章 比反派傻了更可怕的事情是什么? 大概就是主角還在吃糖吧。 阮瑤盯著尚未苦大仇深的奶娃娃宿韞看了兩眼,而后迅速收回目光,不發一言的和來喜往回走。 來喜有些好奇,但也沒有細問。 在這宮里人情復雜,誰都有秘密,面子上一團和氣就好,都問清楚便沒意思了。 只是來喜無論如何想不到,身邊這位阮女官腦袋里念叨的事情頗有些大逆不道。 一會兒一個造反,一會兒一個弒君,隨便哪條說出來都夠掉腦袋的。 好在阮瑤沉得住氣,面上半點不漏,只在心里細細盤算著。 一開始瞧見宿韞還是個小不點兒確實是讓阮瑤有些驚訝,但是冷靜下來后,覺得也屬正常。 書中暴虐無道的趙弘現在只是太子,尚未繼位,距離劇情開始還有好多年,算下來宿韞確實年歲不大,如今正是個小豆丁的年紀。 而且阮瑤也拿不準劇情會不會按照書中發展了。 畢竟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反派暴君趙弘昏庸無道,殘害忠良而起,若非他屠殺宿韞滿門,也不會逼得宿韞遠走他鄉,一番奇遇后造反登位。 如今,從根子上就有所不同。 阮瑤實在看不出自家太子殿下哪里暴虐哪里昏庸。 這一傻,反派的路大概走不通了…… 正想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東明宮外,阮瑤瞧見有人在宮門外徘徊。 那人雖是內監打扮,可衣裳瞧著比尋常宮人要好上不少,腰上佩戴著錦袋,想來是個得臉的。 阮瑤不由得頓住步子,來喜也跟著停下,順著阮瑤的目光看了過去,細細打量之后笑著對她道:“阮jiejie放心,這人是張大人身邊的順子,一直是常來東明宮的?!?/br> 阮瑤對外頭的事情不甚清楚,不由得問道:“張大人是誰?” 來喜細細解釋:“當朝太子太傅,張文敏大人?!?/br> 太子太傅,便是殿下的老師了? 即使阮瑤并不知道這官階有多高,但既然能做太子太傅,想來不會是尋常人。 大齊奉行天地君親師,老師學生之間的關系格外親近。 只是不知張大人與趙弘關系幾何。 就聽來喜道:“之前張大人逢五逢十就會到東明宮來教學授課,偶爾無課時,也會讓人帶些用的書冊進來,有時候還會送湯水,只是宮中不好讓臣子頻頻出入,殿下就讓順子到張大人身邊,也好在宮中行走?!闭f著,來喜還吹了趙弘一番,“殿下的詩文書法皆是萬里挑一,張大人每每說起都是贊不絕口,殿下還常讓順子帶些墨寶回去讓張大人品評?!?/br> ……這可不成。 阮瑤并不知趙弘現在書法如何,可讓他背詩作文是萬萬不成的。 小太子也就是在夸好吃的時候詞匯量多些。 她不自覺地抿起嘴唇,壓低聲音道:“這位順子公公常常見殿下?” 來喜點頭:“隔兩天就來一趟?!?/br> 阮瑤一聽,便想著這人怕是對趙弘無比熟悉,既如此,更不能讓他進去。 張大人無論如何親近,到底是朝中人,若是被這位順子公公瞧出太子不對勁,回頭張大人知道了,沒事也要鬧出事來。 阮瑤便與來喜走上前,快步朝著宮門而去。 這會兒順子手里捧著一個木匣,正往里張望,想要進門。 但太子病重后,大殿下明里暗里換掉了不少看守的宮人侍衛,現在門口的守衛都是生面孔,即使認得順子,也不會讓他輕易進入。 這時候,來喜迎著順子走上前去。 順子是認得他的,立刻快步走下臺階,對著來喜道:“來喜公公,你跟他們說說吧,我家大人有東西要交給殿下,可耽擱不得?!?/br> 來喜雖年輕,但他在宮中時間不短,又素來有眼眉高低,這會兒只管笑著放緩聲音勸道:“你也莫要怪人家,殿下病愈不久,現在最經不得吵鬧,若沒有殿下點頭,誰敢隨便放人?” 順子一愣:“不是說殿下醒了嗎?” “殿下醒是醒了,但也要靜養不是?尋常你送東西來,也都是托人轉交的,要是有口信告訴我……不,告訴阮女官就是了,她自然會代你轉達?!?/br> 順子并非是宮中人,尋常都是在張大人身邊走動,加上東明宮這些日子許進不許出,他自然不清楚內殿已經換了管事。 不過瞧著他的神色頗有些不情愿,嘴里嘟囔著:“大人是讓我務必交到殿下手上,來喜公公你不是讓我難做么,尋常殿下也不曾讓人擋著,如今倒是……”正說著話,順子看向了阮瑤。 眼神相對的瞬間,阮瑤就瞧見這個眉星目秀的小太監突然臉色發白,而后就是猛地漲紅。 直接從腦門紅到了下巴頦,呼吸都有些喘,眼睛瞪得溜圓。 阮瑤本想要和這位太子太傅跟前的順子公公認識下,結果被這么一瞪,把阮瑤還未出口的話又憋回去了,下意識地輕咳一聲。 順子立刻把頭低了下去,剛才還絮絮叨叨的嘴巴登時沒了動靜。 來喜見狀先是皺眉,而后笑著打趣:“少看東看西的,阮jiejie是能隨便瞧的嗎?小心你的眼珠子?!?/br> 順子低頭不語。 來喜接著道:“順子公公還不知道吧,這位是如今的管事女官,姓阮,以后張大人有什么吩咐只管告訴我們阮jiejie就是了?!?/br> 這次順子沒有反駁,直接把木匣子遞給了阮瑤,而后匆匆行禮,逃似的離開。 來喜瞧著順子的背影,臉上沒了笑臉,冷哼一聲,輕罵了聲:“什么東西?!倍笏聪蛉瞵帟r又有了笑臉,道,“以后阮jiejie離他遠點,我瞧著順子心里是個沒數兒的?!?/br> 懶蛤|蟆想吃天鵝rou,也不怕扎破了嘴。 阮瑤卻不覺得順子有這個意思。 因著模樣好,阮瑤沒少被人明里暗里盯著瞧,可這人剛剛的模樣分明是怕。 自己有什么好讓他怕的? 阮瑤頗為不解,不由得多看了順子的背影兩眼,到底沒想起來以前哪里見過,便沒多問,只管拿著木匣進了殿門。 這會兒小太子正坐在桌邊,雙手捧著下巴,直勾勾的盯著門口瞧。 看到阮瑤進門,他立刻坐直了身子,高興的彎起嘴角,眼睛都開始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