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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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夜晚,天好像不是慢慢變黑的,而是白晝先無聲無息層層消退,然后再從堆得高高的書堆里抬起頭,天就已經黑透了。 月亮也不是非得等天黑了才出來,當天色從淺色轉向深藍,它就已在頭頂開始漸染出一圈光亮,再緩緩地隨時間越來越亮,直至月滿霜河。 高中晚自習的鈴聲響了第叁次,學生如潮水般涌出教學樓,匡語湉在校外的干道邊被人攔住。 冬天的風從河上吹過來,一陣比一陣凌厲,她穿得單薄了些,把脖子縮到衣領里,聽對面長相清秀的男生說話。 “我喜歡你?!?/br> “我們可以一起考大學,去一個城市也行?!?/br> “我喜歡你很久了,你呢,你喜歡我嗎?” 匡語湉聽得心不在焉,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茬,直到男生把一捧火紅的玫瑰花遞到她懷里,她才回過神。 一大束玫瑰開得很艷,妖嬈的紅色上沾著點點水珠,晶瑩欲滴。 匡語湉第一次收到玫瑰花,她原本昏昏欲睡的腦袋清醒了點兒,忍不住笑起來。這讓她略顯清冷的五官顯得甜了許多。 “好漂亮啊?!?/br> 她才十七歲,十七歲的女孩子哪有不喜歡花的。 男生羞澀地摸了摸后腦勺,“你也很漂亮?!?/br> 全班二十來個女生,屬她笑起來最動人,他一眼就中意她。 雖然老師總說學習為重,但不也有句老話么,哪個少男不懷春,對待感情直白點沒什么不對。 就是有一點令他感到挫敗,匡語湉聽他的表白聽得看起來在走神,也就在他拿出花的時候興奮了一下。 男生把花往前遞了遞,還想趁此機會加把勁,再接再厲說點什么,身后驟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沒來得及回頭,匡語湉手上的玫瑰花被人一把抓住,猛地丟回他懷里。 他受了驚嚇,心臟撲通一跳,緊接著被一道強硬的力量用力往后拽,拽得他腳下幾個趔趄,差點一腳踩空摔到路面上。 “你……” 話沒說完,被另一聲興奮的驚呼打斷。 匡語湉一對上那雙深邃而明亮的雙眼,整個人就兜不住了。哪兒還管的上什么花不花的,往前跑了幾步,整個人都撲到他面前,伸手拽著眼前人的衣袖,使勁攥緊。 “寧凜!” 她驚喜地歡呼,眼睛亮晶晶的,“你回來了?!” 警校放假時間嚴格,進出都有管制,他不像高中那會兒那么自由,和她聯系的次數也大大縮短。 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這么長時間過,匡語湉很早以前就聽他說要回來了,又緊張又羞澀又期待,掰著手指頭數日子,沒想到寧凜先給了她一個驚喜。 她的喜悅驟然迸發,溢于言表,看得身邊的男生一愣。 他懵了。 匡語湉也有這種吃了興奮劑一樣的時候? 她剛剛明明看起來都快睡著了。 寧凜輕哼了一聲。 他反手脫下自己的外套,整件兜頭罩到匡語湉的身上。衣服上有他的體溫和他的味道,還有一絲淡淡的煙草味,他個子高,衣服比她大了好多,穿在身上將她包裹地很徹底。 寧凜臉色很不好看,“再不回來這綠帽子都要戴我頭上了?!?/br> 匡語湉微微漲紅了臉,小聲嘟囔:“你又在瞎說?!?/br> 這人果然混,一回來,就這樣冤枉她。 但他回來了,她還是好高興啊。 她好想他。 寧凜伸手箍著匡語湉的肩膀,把她往懷里帶。 一轉頭,看到那拿著玫瑰的傻逼還直愣愣地看著他們。 他想到剛才匡語湉抱著玫瑰的樣子就來氣,擰著眉,冷聲道:“看什么看,滾遠點!” 這話說得不客氣又刻薄,男生眉頭一皺,眼神登時變了。 他沖寧凜喊:“你是誰,憑什么這么說話!” 他是誰? 寧凜笑出聲來,伸手到外套下,準確地捏住匡語湉的臉頰,當著男生的面,在她唇上咬下去。 用的勁兒真大,一點也不像接吻,像在她嘴上發泄怒氣,粗魯又野蠻,咬得她唇皮都破了。 “嘶……”匡語湉抬手按住他的肩膀,被人盯著接吻,讓她全身泛起一股rou麻。 “你別這樣?!彼÷曊f,“還有人呢?!?/br> 寧凜單手摟住她,他口袋里有煙,他也喜歡抽煙,當著匡語湉的面他從來不抽,可現在他很想來一根。 寧凜煩躁地罵了聲,盯著那男生掃了兩眼,聲音很兇:“不想挨揍就麻溜兒點滾?!?/br> 他的長相是那種瞧著很斯文的,咋一看不像混混,當然也不像刑警,這要在古代,他得是個文弱書生。 但他發飆起來足夠兇,兇到沖淡了這股文氣,終于有了那么點兒流氓味兒。 男生被他嚇得一抖,不說話了。 寧凜沒理他,拽著匡語湉的手,半拖半抱地將她帶走了。 冷風蕭瑟,他外套底下就一件黑色短袖,手臂上的肌rou線條很明顯,匡語湉才發現他這次回來竟然有了這么大的改變,已經有了些許從少年過度到青年的味道。 鼓脹的肌rou下,男性的荷爾蒙明顯。 她抿嘴,微微笑起來,想到了一個具體名詞,為這種味道命名。 是男人味。 她被他帶著往前走,一路上經過一盞盞的路燈,耳邊回繞著河水流淌的聲音,頭頂是綴滿星星的夜空,浪漫不期而遇。 她不知道前路在哪里,也不想知道。 只要和他在一起,哪里都是好的。 寧凜帶她來到老街街頭的花店,買了一把一樣的紅色玫瑰,再七彎八拐拽著她來到寧家,打開門,家里很安靜,寧冽不知道去了哪里,客廳只有一盞小燈在散發著幽暗的黃光 寧凜不開燈,把匡語湉推了進去,利落地關了門。 咔噠,落鎖。 重重的一聲,不知砸在了誰的心上。 一片靜默里,寧凜斂著眸子,一步步逼近,他的身影很高大,貼得匡語湉越來越近,一條手臂纏上了她的腰肢,輕而易舉地將她困在懷里。 溫熱的呼吸灑在頭頂,少年人的一只手在女孩兒身上作祟,從她的腰后往前摸上來,手指若有若無地在她的腰側撫摸。 “高中生,你不聽話哦?!?/br> 他舔了舔她的唇。 “一點也不老實……” 粗糲的手指扣在女孩細膩的皮膚上,輕輕掐了一下,軟rou包裹住男人的長指,引得兩人都感慨一聲。 嬌滴滴的,是驚呼。 低沉沙啞的,是滿足。 匡語湉被這曖昧的氣氛包圍著,她隱隱約約有些害怕,但神經又無比亢奮。 眼前的寧凜像頭可怕的野獸,但一對上他的眼睛,她又覺得他誘人無比。 手掌覆蓋著腰部嫩rou,一寸寸往前推,撫著柔軟的小腹,一點點打圈。 匡語湉被他挑逗得腿軟,臉騰地紅了。 寧凜低喃:“那人是不是喜歡你?” 匡語湉紅著臉,咬唇道:“不知道?!?/br> “不知道?”他捏著匡語湉的下巴,嘴唇離她很近,近到只差一點點,就能貼上她被他咬破的傷口,“他都送你玫瑰花了,怎么,你很喜歡?” 匡語湉搖搖頭。 寧凜去揉她的耳垂,他這年二十一歲,初具男人模樣,挑逗起她來更是得心應手。 他眼神混混沌沌的,抬手去拉匡語湉的校服拉鏈,被她扣手制止,就去撓她癢癢,在她腰上揉來弄去,匡語湉手一軟,就被他趁機拉開了校服外套。 她輕輕喘息著,臉和脖子一起紅了,“寧凜,你……” “我就知道?!睂巹C得意地說了一聲。 匡語湉一愣,“什么?” 下一秒,她看見寧凜扒開她的衣服,打開校服的暗袋,從里面掏出一個粉紅色的小信封。 “還說不是喜歡你,情書都塞進來了。我一看你口袋形狀就不對,果然有問題?!?/br> 他打開,抽出信紙,無視匡語湉的眼神,就著半明半暗的光線,就這么大聲朗讀起來: “小湉,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有件事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不知道能不能說,該不該說?!?/br> “這個決定對我來講或許是草率的,但盡管草率,卻無比真誠?!?/br> 匡語湉:“……” “也許是你笑起來很甜,也許是你說話的聲音很溫柔……” 匡語湉深呼吸,一口氣上來又下去,下去又上來,滿臉通紅轉成青紫,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給割掉。 太、羞、恥、了! 寧凜! 這個混蛋! “總之我想告訴你一句話,一句在我心里憋了很久的話……” 她一跺腳,一頭撞上寧凜的胸膛,像要把自己撞死在這令人窒息的尷尬里。 “你別念了!” 匡語湉想奪過信紙,寧凜高高舉起手臂,怎么都不肯給她,嘴里還念念有詞,非要把剩下幾句話念完。 “你老實說,為什么收人家的情書?” “我哪兒知道?我都、我都還沒看過!” 寧凜手一偏,“看完了就打算答應人家是不是?” 匡語湉急得眼睛都紅了,“我的事不要你管。你還給我,寧凜你別念了,快還給我!” 寧凜把她雙手抓住,死死地禁錮在懷里。 他挑眉,“我是你男人,你的事我憑什么不能管?” 匡語湉一怔,“你說什么?” 寧凜不回答,將信紙翻來覆去,反復研究。 匡語湉的氣被他剛才那句話一下就磨沒了,也不去計較他的無賴行徑,手抱著他的手臂,急匆匆地說:“寧凜你剛才說什么?把話說清楚?!?/br> 寧凜嘖一聲。 匡語湉晃晃他,“說清楚?!?/br> 寧凜一手拿著信紙,一手抱著她,湊近到她臉邊。 眉是眉,眼是眼,呼吸相纏,近在咫尺的距離里,他眼里看著她,專注且柔情。 “小葡萄,親都親了,抱都抱了,你還要我把話說得多清楚?” 精彩收藏:woo 1 8 . v i p (Woo 1 8 . V 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