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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難道是……碧玦禪杖”盛蘭初拉緊了東陽彥的手,方才因司淮得勝露出的喜色在看到那件事物后又沉了下去。 東陽彥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我們當時明明沒有在墓xue底下尋到碧玦禪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他們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可此時眾人都不敢高聲說話,自然也將這對話聽了去,當即有嘴快的人高聲問道:“鐘宗主,你手上的可是碧玦禪杖” “正是!”鐘洵抬高了聲音應他們的話,目光卻半刻也不曾從司淮身上離開,“當務之急是將這妖龍拿下,禪杖是如何得來的鐘某稍后會向諸位解釋!” “怎么得來的自然是用不光彩的手段搶來的?!彼净床⒉辉谝饽切┤寺牪宦牭玫阶约旱脑?,將扶起的吾念重新放下,才對著鐘洵假笑了一下。 鐘洵也皮笑rou不笑地回了一下,放低了聲音道:“光不光彩有什么所謂反正你馬上要再死一次?!?/br> “哦”司淮挑了一下眉毛,臉上笑意更假,“你以為,你搶走了禪杖就能殺得了我嗎?” “自然?!?/br> 鐘洵收了那副虛假的客套,反手將沉淵劍重重插入地面,掌心再伸出時,已多了三塊翠色的碎玉,和一串赭紅色的手握念珠。 作者有話要說: 悄咪咪地更新,只要我更新得猝不及防,就沒有人發現我更得慢~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 火腿丁丁 1個; serganty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5章 余憶念珠 二十七 司淮的神色微微變了變,看著鐘洵手心里的幾樣東西蹙起了眉頭。 以鐘洵在仙門百家的威望和地位,三塊玉玨碎片在他手上保管并不奇怪,可他并不是信佛拜佛的人,絕不該有那樣一串佛珠。 而且,和吾念一直握在手上、先前在明華寺塔林被劃斷的那一串十分相似。 鐘洵將他細微的變化都看進了眼里,勾起的唇角帶著幾分漠然的冷笑,毫不費力地將手中的禪杖抬了起來,又重重地往地面落去,圓環相撞的清響和擊地的頓音一道回環在寂夜里,宛若夜半三更在山林古寺敲響的鐘音。 躺在他掌心里的三塊玉玦碎片受內力的催動一同迸出淺淡的柔光,晃晃悠悠地浮了起來,像受到了什么感應似的輕微顫動著,緩緩地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忽地快速旋轉起來,“鏘”地一聲,合成了一只缺了大口的通體碧色的玉。 那串被虛虛握住的佛珠仿佛也受到了什么感應,忽而在他手心里顫動起來,一道不甚明顯的光華幽幽泛起,竟似要同方才那些玉玦碎片一般浮空而起,然而不過一剎,那佛珠便停止了顫動,連帶著那道不大起眼的光,也一并無聲消失。 浮于掌心之上的不完整的玉玦愈加劇烈地顫動了起來,一道極細的聲響突兀地響起,仿佛尖銳石子在瀝青地面上劃過時發出的刺耳聲音,再看時,合在一起的幾塊玉玦碎片便又碎裂成了原先的樣子,淺淡的光華霎時消散,沒了支撐一般往地面落去。 鐘洵眼疾手快地將那幾枚下落的玉塊收回掌心,眼底盡是不可置信的詫異神色,喃喃自語般地道:“明明有了感應,怎么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 “想不明白嗎?”一聲溫溫淡淡的聲音打斷了他,不疾不徐地道:“鐘宗主難道沒想過,你手里的佛珠,根本就不是第四塊玉玦碎塊?” “吾念!” 司淮聽著這個聲音心中一喜,下意識地就喚出了聲,回頭看去,便見方才說話的人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臉色依舊有些受了傷之后的蒼白,但那微微揚起的嘴角已經有了幾分紅潤的血色。 只是,他明明淺淺笑著,看著鐘洵的眼睛里卻有一種復雜的情緒,道不明是恨是怒還是恐懼,只是一種了然于心,又無措茫然的無可奈何。 司淮想上前拉住他的手,邁了小半步又收了回來,放下的劍重新揚起對準鐘洵的方向,定定地立在原地等著吾念說話。 默了一會兒,吾念才緩緩問道:“這是我師兄的念珠,怎么會在你手里?你去過大鼓嶺的寒音寺?” “呵呵?!辩婁湫陕?,兩手背到身后,道:“你這和尚說話真是好笑,天底下的佛珠長的都一個樣,你憑什么說這是你師兄的?再說,我身為仙門大家的宗主,去過的地方多到自己都記不起來,宮觀廟宇也到過不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里?!?/br> 說話間,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吾念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負在身后的手倏地擊出一道凌厲的掌風,以迅疾之勢朝著那道灰色的身影掃過去。 司淮從他的動作中猜出了他的意圖,在那道掌風劈出的一瞬間就閃身上前環過吾念的腰,帶著他一道掠出了幾步,落到一塊刻著棋盤的大石之前。 “祁舟!”吾念急急喚了他一聲,一手攀住了他的手臂轉過大半個身子朝原先站立的地方看去,素塵母子已經躲去了別的地方,空蕩蕩的地上躺著一只鼓囊囊的荷包,一塊泛著青色華光的碧玉被一道強力吸引破了出來,在虛空中劃出一道青色弧痕,朝著鐘洵飛去。 “果然如此!”鐘洵發出一聲獰笑,抬手將迎面擊來的冷玉握進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