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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自己腦子里閃過的這個念頭驚了一下,雙手扳住靈雋的肩膀,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對我……是不是也……” 那張紅得通透的嘴抿成了一條蒼白的線,靈雋的目光似乎有些飄忽,輕輕點了一下頭。 司淮不確定靈雋是不是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問什么,可看見他點那一下頭,只覺得心里那股焦躁的火點燃了全身的血液,洶涌地流遍了全身,吞沒了僅有的一絲理智。 “靈雋……”他聽見自己粗重的喘息聲,“我身上熱得難受,我可不可以……” 靈雋沒有說話,也來不及說話,溫熱的手才抓傷司淮的手腕,就被他帶著翻了個身,一把壓到了身下。 司淮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解下了那件紫袈裟,手指觸上頸上那片雪白,正要往下扯開衣襟,忽然聽到身下那人在低低地呢喃著什么,湊近些去聽,才發現他在念清心咒。 不知道是他的清心咒起了作用,還是一番折騰退了酒勁,司淮身上那股子燥熱忽然靜了下來,他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在心里把自己罵了百八十遍:混賬東西,他是個出家人! 想要逃跑一般,司淮手忙腳亂地爬起身,沒想到還沒坐穩卻被靈雋一把又拉了下去,緊緊地壓到了他身上。 那雙素日干凈溫和的眼睛里似乎也有半星火光,直看得司淮一顆熊心豹子膽變得比麻雀還要笑,卻見他清淺地笑了一下,道:“我一生吃齋念佛,求佛祖護佑蒼生,今日與你這般,實在心有愧疚,才誦了一段經文?!?/br> “你是個出家人,是我不該……” 司淮一句話沒有說完,就被身下的人帶著滾了一圈,眼前天地倒轉,回過神來他已經被靈雋壓在了身下。 忽然意識到了靈雋要做什么,他連忙扼住了那雙手腕,急急道:“靈雋,你這是在破戒!” 他今晚已經破戒喝了酒,若是再犯了這種邪/yin之戒,還有何顏面在寺中立足。 靈雋卻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仿佛要將他的模樣刻進心里一般,熱得有些發燙的手撫過他眼瞼上的那顆紅痣,忽而無比認真地說道:“貧僧無情無欲,偏你是紅塵,經久執念,入骨成疾?!?/br> 司淮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一時竟不知該時候什么,沉默許久,再開口時聲音帶了幾分沙啞。 “那你的佛祖怎么辦?”他慈悲救世,身有無量功德,司淮自是不舍得因為一己之私讓他放棄。 靈雋似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輕笑了一下,繼而換上了極其認真嚴肅的神情,“我出家不是因為紅塵紛擾,而是心系佛祖蒼生。你若與我在一起,必須答應我行正道、濟蒼生?!?/br> “我答應你?!彼净葱毙钡負P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幾近魅惑的笑,眼底有一層淺淡的青色浮了起來,他伸手攀住靈雋的脖子想要重新將他壓下去,不料那壓在身上的人竟如松下的那個大石鐘一般,沉得紋絲不動。 他低低“喲”了一聲,眉頭輕挑,換上一副戲謔的口吻,道:“圣禪法師,這么多人可都看著你把我從青樓帶出來,你可賴不掉了,你是我的?!?/br> “嗯,你是我的?!?/br> “嘖!”司淮不打算與他爭辯這個靠實力爭出結果的問題,將胸前一縷長發繞過了靈雋的頸后,繼續問道:“那你明日還要繼續陪那太子喝茶談經?” “不,明日我們啟程去瀾滄山?!?/br> 司淮沒注意到他刻意咬重的“我們”兩個字,微微蹙起了眉頭,“瀾滄山?那邊出了什么邪物嗎?” “噓!”靈雋單手捉住了他亂動的兩只手一把壓到頭頂上,止住了司淮打算周旋一番再伺機翻上去的念頭。 不等身下的人掙扎,靈雋慢慢俯下了身去,在他那紅得引人遐想的紅痣上輕輕印了一下。 司淮被他親了一下急忙閉上眼睛,只覺得靈雋的呼吸從面頰噴到了耳畔,下一刻一聲低喃飄進了耳朵里,“祁舟,把你的龍角變出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V章24小時內留評紅包掉落么么噠~~(比心) 四舍五入我就是玩滑板車了,內容自行腦補嘿嘿嘿 PS:①文中關于"天堂之花""地獄之花"的內容并沒有什么經書記載,是我編的,但是網上可以搜到~ ②不要問我為什么前世的他們這么快就在一起了,前世他們就是暗生情愫很順利地在一起了,至于為什么會發生后來的事且待我慢慢編(劃掉!拖出去打?。?/br> 把前世的三章合成了大肥章更新了,下章繼續回到現世,愛你萌~~ 第24章 絕命神筆 十 林先生最后如何處置,司淮和吾念作為賓客,不好再繼續過問。 吾念本想早早收拾行囊去一趟大荒山看看能不能尋到些線索,只是思及司淮身上有傷,便又緩下了這個念頭,厚著面皮在三木原多留了幾日。 司淮的良心原本昧得有點痛,只是見他這般遷就,又想起那日他替自己束發的樣子,于是原本反手拔出箭矢就能跑能跳的他,干脆裝模作樣地在三木原安心養起了“傷”。 轉眼十日有余,渝州先后來了兩次人催東陽彥回去,去大荒山和去渝州有一段順道的路,也不知吾念去和東陽彥說了些什么,素來冷著臉言語不多一句的東陽公子竟然同意捎帶他們一程。 臨行之日,三木原的弟子專門避出了一座木橋,橋頭處整整停了十輛馬車,門生們擼起了袖子正往上搬著一箱箱沉甸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