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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無寂想到喝醉了的小帝君,就借口道:“我師兄還在療傷,我隨你去吧?!?/br> 田成子也無所謂,反正公西太師也就是看在舒蝶小姐的面子上,勉強見見這兩人。去一個和去兩個區別不大。 公西太師坐在書房里的圈椅上,面前是一張案幾,背后掛著四聯的山水掛畫,屋內的燈籠里點的不是燭火,而是東海夜明珠。寥寥幾顆,將整個書房照的通亮。 荒無寂隨田成子進了書房,田成子道:“公西太師,這便是救了舒蝶小姐的兩位仙師之一?!?/br> 公西太師從手中的書頁上慢悠悠地抬頭,舒蝶下午的時候將這兩人夸得天上有地上無,但他詢問了田成子之后,得知這二人不過是個不入流的練氣門派的弟子。便沒了什么結交的心思。 公西太師原本就已經先入為主地認定了這二人是靠臉吃飯的小白臉,此時一見教主,滿眼驚艷之后,更覺得,這人必定是靠這絕好的相貌誆騙了他的孫女。 是以,公西太師淡淡道:“聽舒蝶說,另一位仙師受了傷。便在府上好好休息吧。待養好了傷,就請仙師自便。府上提供靈草丹藥,仙師該用的盡管用,不該想的,就別想了?!?/br> 這一段話是很不客氣了。 荒無寂聽著就笑了出來,這老頭也太自信了一點。什么是不該想的?不能是他那個孫女吧?教主漂亮姑娘見得可多了,公西舒蝶那樣的,還真——太普通了。 他這一笑,配上睨視的雙眼,邪魅近妖。愣是把公西太師和田成子都鎮住了。 荒無寂:“本座倒是沒什么想要的,對了,兩位買法衣嗎?價格公道,童叟無欺?!?/br> 說完,他也不等兩人回復,輕嘲似的笑了一下,出門而去。 教主背影瀟灑,走的肆意,然后——他就找不到路了。 這宅子到底是誰設計的,搞那么復雜干嘛? 教主提氣縱身攀上屋頂,找到了松園的位置后,飄然越去。 公西太師回過神來,連忙問田成子:“他方才可是自稱本座?” 眾所周知,“本座”這個字眼,在修真界是有特殊指代的。那可是元嬰期的專屬稱呼,這一點,就連修真界的凡人都知道。 講道理,公西太師一輩子也就聽了那么一次“本座”,他便急著向田成子求證。 田成子心里也是驚慌了片刻,他穩穩了心神,正在組織語言的時候,透過窗戶看見了教主的輕功。他自己雖然只是筑基期,但田成子知道沒有哪個元嬰期的大能是這么“飛”的,他當即冷笑了一下,道:“太師,我看他這是唬你呢。他若真是元嬰期,為何還要使用凡人的輕功?” 公西太師一聽這話,瞪了瞪,道:“輕功?難不成這騙子竟連仙師都不是?” 田成子:“太師息怒,這人雖不是修者,但他那師兄卻還是有點子實力。畢竟那四腳蛇確實是被斬于他師兄劍下?!?/br> 公西太師:“我不管這些,還請仙師盯著點這二人,別讓他們與舒蝶單獨相處?!?/br> 田成子頷首微笑道:“太師放心,貧道自然會看好他們?!?/br> 荒無寂飛快地略過一座座屋頂,眼看著就要到松園了。卻突然被一股力量猛地向下拉扯。 那股力量來勢洶洶,又極其古怪,帶著若有似無的血腥味,沖地人頭腦發暈。 教主慌亂中穩住身體,那股奇怪的力量并未傷到他,他重新提氣,足尖輕點,在屋檐上借了個力道,停在了屋頂上方。 荒無寂四下張望,并未看到有什么異常。但他身周亮起的結界和方才強烈的拉墜感卻又提醒著他——有什么東西攻擊了他。 “桀——桀——”陰鷙地尖叫聲響了起來。那聲音極其刺耳龐大,大半個白虎街都能聽到。 不多時,整個公西府都慌亂起來。有女子的尖叫聲和男人慌張的呼喚聲?;臒o寂還聽見了有人在喊:“請仙師,快去請仙師。那怪物來白虎街了?!?/br> 怪物? 什么怪物? 荒無寂腦補了一些傳統網游BOSS的圖片,并不能十分感同身受地體會到人們對口中怪物的恐懼。 萬分抱歉,他實在是抓不到怪物的點。究竟是什么東西能被稱為怪物呢? 荒無寂站在高處,繚繞周身的結界金光熠熠,有韻律地閃爍著瑰麗的銘文。這模樣看起來特別地高人風范。 松園附近已經聚了不少人,這萬一怪物真進了他們公西府,哪里有松園安全?畢竟這里可是仙師們住的地方。 公西舒蝶和她母親一起被幾個丫鬟簇擁著護送到松園,她一抬頭就看見了屋頂上的荒無寂,頓時欣喜地對母親道:“母親快看,那就是救我的仙師?!?/br> 不遠處公西太師也看見了屋頂上的教主,眼皮一跳,問田成子:“仙師可看得出那閃著金光的是何物?” 田成子他認得出嗎?當然是認不出來的??墒莿傉f完人家就是個普通凡人,這就被打臉了,那不成啊。影響他在公西太師心里的地位。 所以田成子道:“這兩人是賣法衣的,興許是有防御禁制的法衣吧?!?/br> 公西太師點點頭,又看了一眼教主,心想,若這法衣當真有用,買上幾件有何妨? 松園里陸陸續續飛出了十多個光點,每個光點都代表了一個修者,田成子也召喚出了他的紫金大葫蘆,飛上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