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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謹道:“你重現仙門的消息一定很快傳遍各方,先找個地方躲過風頭再看下一步?!?/br> 白決轉回來看他:“不要去南嶺,很容易被追蹤術追到,去中洲吧,到那里誰都不能輕易動用修為,躲起來方便?!?/br> 裴謹上藥的手停了一下,拍拍火鳳,讓鳥兒調頭。 “看來你是逃出經驗了?!?/br> “過獎?!?/br> “躲一陣之后呢?”裴謹道,“你有什么打算嗎?!?/br> “回澶溪?!卑讻Q道,“當年召魔令是在薄暮空潭現世,我不信澶溪沒有jian細。要想查明真相必須回那里?!?/br> 裴謹眉頭一緊:“我也打算回澶溪查,但澶溪對你太過熟悉,你露面不好,就算偽裝也容易被發現,還是我去?!?/br> 白決意外地望了他一眼:“你本不用蹚這趟渾水,再說你哪有我了解澶溪。我是準備暗中聯系一下慕宗主,我們手上掌握的信息,得有她幫忙才好查,或許她愿意幫我偷偷潛進去?!?/br> 裴謹警惕道:“你確定她會幫你,而不是出賣你?” “澶溪這三十年因為我飽受非議,她一定也想改變這種局面,況且她是我的宗主,總不會連讓我辯駁幾句都不肯吧,只要她肯聽,總能解釋的。就算說不通,再想別的辦法就是?!?/br> 裴謹無奈地提了下嘴角:“你倒樂觀?!?/br> “三十年了嘛,想得通的想不通的都該想通啦?!卑讻Q笑笑,“你剛才是想說什么?” 裴謹垂下眼睛專心替他包扎傷口:“沒什么?!?/br> 白決忍不住一直側著頭悄悄望他。裴謹這么安靜不語的時候,面龐顯得十分冷漠,拒人千里,可他手上動作又那么小心,真的很像……很像有個人從沒有離開過。 過去,所有人看見裴聽遙和裴謹都會尋找他們倆身上的共同點,而白決就滿心都是兩個人的不同,他覺得裴聽遙待人冷漠是因他心防重,因為他漂泊無依,百般受苦。裴謹待人冷漠是因他高傲,目中無人,他天之驕子瞧不起別人; 裴聽遙沒有可以信賴的人,就自己一個。裴謹還有他爹,有金蕙銀盞,有一眾崇拜他信任他的崖洲島弟子,有遍布在十大仙門洞府的仰慕他的修士; 裴聽遙嘴有時毒一點,但他口是心非,只是不懂如何和人相處。裴謹嘴毒,是因為他心毒,他不屑和別人相處。別人說像,白決覺得哪里都不像,裴謹不如裴聽遙。 假如眾叛親離,萬人唾罵,世上還能有人無條件相信他陪伴他,那個人就只有裴聽遙??墒墙裉?,陪在他身邊的人居然會是裴謹。 怎么會是裴謹呢。 事到如今,他竟然也會不由自主地在裴謹身上找與裴聽遙相似的地方。 裴謹注意到了白決凝視的目光,一直假裝沒看到,為他包扎好手臂,見他還看著自己,才挑眉笑笑:“看什么,我好看?” 白決抱著腿把自己縮成一團,背過裴謹枕在自己臂彎里,悶悶道:“看他好看?!?/br> 這個他是指誰,裴謹當然聽得出,他臉色迅速沉了下來,咬緊牙關,才能忍住不說出一些惡毒的話來刺激白決—— 一縷意外橫生的自我意識,依托他的一部分茍活于世,胃口大到想鳩占鵲巢,最后還不是要該回哪兒回哪兒。 憑什么把那縷靈識凌駕在他之上? 白決抱著胳膊沉思了一會兒,又默默轉回來,大半張臉藏在臂彎中,只露出一只貓一樣的眼斜瞄裴謹:“今天為什么那么做,為什么要幫我?” “你說為什么?”裴謹反問他。 “我怎么知道?!卑讻Q小聲嘟噥。他眼睛一瞥,不小心看到躺在裴謹身邊的釣秋水,寶劍熠熠生輝,劍柄上嵌的那枚寶玉,和三十年前初見時不一樣,換成了顆瑩白透亮的圓玉,外壁是透明的,里面卻結著桃色飛絮,形狀像一朵花瓣。 白決倏然坐直了,眼睛直勾勾望著那玉:“這是我養出來的靈玉!” 裴謹循著他目光低頭看了一眼,像沒什么了不得地“哦”了一聲:“是你的?!?/br> 白決立刻抓過劍來要把玉摳下來:“還給我,當初找不到它,我就懷疑是不是那次掉在給崖島的還禮中了??蓯?,果然在你這?!?/br> 裴謹一抬手,釣秋水就落回他手里:“干什么?送出去還有收回的道理嗎?!?/br> 白決惱怒:“誰送給你了,都告訴你是誤送,那個是我要送給裴聽遙的,還給我!” 不提裴聽遙還好,一提裴謹更來氣:“誤送也是送,就、不、還?!?/br> 白決早聽說裴謹喜好收集玉,真沒想到這家伙小氣到這種地步,逮著枚好玉就厚顏無恥的霸占。這要不是在鳥背上,白決就要和他動手強取豪奪了。 現在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好聲商議:“我再給你尋個更好的,保證比這個還好,這個意義非凡,你就給我吧,???” “我不?!迸嶂斨苯影厌炃锼冃∈者M了懷中,“我就要這個,你想都別想?!?/br> “無恥!呸!”白決氣死了,奮力扭過頭,再也不想理他。 什么像,像個鬼!鬼才和他像!自己剛才一定是失了智才產生那種想法。 裴謹也著惱地瞪著白決生悶氣,渾身散發著“你給我回過頭來看著我”的氣勢,瞪了白決足足有半柱香,瞪得眼睛都發酸了白決也沒再回頭看他。 又開始反思剛才為什么沒說點更有道理的話,好讓白決啞口無言,自慚形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