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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轉身就走,完全不管裴謹在后面連聲叫他,接連用縮地千里的法術加快腳程回淥波院。 裴謹居然也撂下手上的事一步不落的跟著他,一路跟到淥波院。 白決一進屋就把門關上,將裴謹拒之門外。裴謹站在他門口連連敲門:“喂,不是說了一起查案嗎,當年的檔案我拿到了,你不打算看嗎?!?/br> 白決重重嘆了口氣,終于還是把門打開一道縫,裴謹立刻就擠了進來,生怕他又關上一樣。 白決不禁有些好笑:“裴仙師,在我面前能不能也注意一下形象?!?/br> 裴謹道:“我什么形象?” “冷若冰霜,高高在上嘍?!?/br> “聽著不是好詞吧?!?/br> “不,絕對是,請你務必這樣對我,我會很高興?!?/br> 裴謹露出意外的神色:“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癖好?” 白決:“……” 裴謹往屋里走了兩步,又道:“其實外人口中的形象嘛,就那么回事,像我就一向寬心?!?/br> 白決冷笑:“怎么,來安慰我?” 裴謹稍顯不自在。 白決接著道:“不好意思,我這人就是很小心眼,沒法寬心,聽了就不高興,不高興說話就會像現在這么沖,不適合討論和思考,還是請你出去吧?!?/br> 裴謹少見的手足無措了一陣,繼續選擇用開玩笑的方式試圖化解白決的難受:“你以前不也是聽著詆毀一路過來的,三十年間跑去哪兒了,心理承受力怎么不升反降了?” 說完他就后悔了,覺得這話說的太沒腦子,可是收回已經晚了。 果然白決臉色更加不善:“對啊,我脆弱的要死,一點點詆毀都聽不得,所以能不能請你閉嘴了?還是說你覺得我活該,甚至也想跟著痛快罵兩句?” “我沒有?!迸嶂斞杆俚?,“只是想勸你別在意……我以為你會不在意的?!?/br> “讓你失望了?!卑讻Q道,“是人誰沒有個偏見呢,我也有,所以我背得起偏見。以前,我經得住流言蜚語和百般誤解,說我出賣靈魂給妖魔才修煉這么快,說我有個好師父所以搶了別人修煉的材寶,哪怕是說我離經叛道逆天而為,我知道大多數人也只是盼我自食惡果而已。我背不起的是傲慢。我經不住名為正義的攻訐,自詡大善的討伐,謊稱公平的連坐。無知和偏見的流言不算可怕,愚蠢又傲慢的流言才令人作嘔,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到底是誰在殺人?” 裴謹嘴唇顫了顫。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嘴巴比腦子還快,實在是前所未有的事。是啊,那些話怎么可能不在意,換了誰能不在意,沒心才不在意吧。他恨不得退回到前一句話抽自己嘴巴。 “我……下咒的事我相信不是你,陶漱的事我猜你有苦衷,還有陰陽靈丹的事,如果你愿意解釋,我也想聽?!?/br> 他無比誠懇地道。 白決慢慢平復了下來,陷入沉默。他其實也后悔,怎么突然說了那么多話,或許是裴謹給了他一個發泄口,才讓他把一肚子委屈通通倒出去。 若是在監察院,他不會再說下去了。 可是裴謹像中邪了一樣來關心他、理解他。 兩人各自鎮靜了一會兒,裴謹道:“所以……你肯說嗎?” 白決定定看了他半天:“你等等,我有點消化不良,你看著也不像會說謊的人……我是指,你說相信我什么的,有點意外?!?/br> 裴謹沒好氣:“騙你干什么,是真的信你?!?/br> 白決表情輕微動容:“你……” 這眼神裴謹太熟悉了,是一種懷舊的、希冀的、試探的眼神,提醒著他,這具身體曾被另一個意識據為己有,還和白決糾纏不清,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在裴謹還分不清這種情緒名為何物時,身體就率先做出本能判斷,他一瞬間就瞪起了眼睛,變得兇神惡煞:“我提醒你,別誤會什么,我只是基于自己腦子的判斷,認為一切有隱情?!?/br> 白決眼里的光芒須臾就消熄滅了,他撇過頭:“我沒誤會什么。我一直都清楚?!?/br> 他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冷靜:“當時……召魔令現世,結界裂開,師父為了修補結界燃燒了自己的靈丹,可靈丹的能量太大,離體以后會爆炸,為了峴山下幾十萬戶生靈,師父讓我在靈體爆體前刺破它?!?/br> “陰陽丹的事,是因為我混修,仙門嘗試混修的修士古往今來無不需要先結丹后試別門心法,但我入門晚,結丹期就身兼數道,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恰好規避了混修的風險,靈丹也因此成畸形,師父是知道的,所以一直以來用藥物替我隱藏,現在我也在用?!?/br> “我確實修玄門沒錯,玄門是不是邪門見仁見智,我想你這個仙門首絕不至于眼界那么小??尚扪T一說從來就是污蔑,在北邙那次,你們崖島不也有人目睹了兇手是伏波不是我,這個不用我多解釋了吧。至于說我和伏波串通就更是無稽之談,去北邙之前我壓根不認識他,他就是個變態,見我也會玄門術法,非要讓我跟他走,我們的交集僅此而已?!?/br> “還有什么問題和疑慮,你可以問我?!?/br> 白決面無表情地替自己澄清這些種種,講完以后,又一副等著被審判的模樣。他自己都知道,這話是他一面之詞,沒什么有力度的證據,否則也不需要他來崖島繼續追查此事。信不信全看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