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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親吻著一汪冷水。 * 謁金門前站著一名女子。她看上去還很年輕,但束著高高的發冠,挺直背脊,兩手搭在腰前,面色嚴肅,似乎想要強調自己的威嚴。 幾個當值的鹿鳴仙客都在了,在她面前也低著頭惴惴不安。 這女子便是十六合一的澶溪宗的一宗之主,十六支分門奉使皆聽她號令。以她的年齡,甚至還沒有某幾個奉使大,原本也不該這么早接任宗主之位,但上一任宗主在三百年前的仙妖之戰中損耗了元神,早早仙逝了,沒來得及多帶她幾百年。 一宗的重擔壓在慕真身上,她行事作風難免雷厲風行一些,就像此刻,她指著謁金門上韓楚和白決的賭局眉頭緊鎖:“這個盡快撤掉,把錢都退回去,別開這么大的賭局,像什么話。還有那幾條云書也是,有礙觀瞻?!?/br> 鹿鳴仙客小心翼翼道:“宗主,賭局撤掉沒問題,可是云書不好吧,你知道,謁金門的自由度向來是很高的,這樣子做沒法和大家交代?!?/br> 慕真的態度不容分說:“撤掉。最近這陣子你們幾個多謹慎一點。別讓孩子們鬧太兇,多鼓勵他們專注功課?!?/br> 其中一個鹿鳴仙客趁慕真不注意趕緊用傳音鳥給薛諒發了一條消息,叫她速來謁金門統計賭注。明面上撤了,私底下繼續嘛。 他們也捉摸不透宗主這突然襲擊是唱哪出,悄悄和宗主身邊的人打聽,說是有個神秘貴客來澶溪宗了,貴客身份不同尋常,宗主不想讓對方看到澶溪宗管理不善的一面,所以這幾天各個分支都收到些整改的命令。 今天終于輪到謁金門了。 “不知何方神圣,讓宗主這么上心?”鹿鳴仙客在后面小聲交流。 “誰知道啊,還整這么神秘,沒有公開招待。要不是知道咱們宗主日理萬機,真懷疑她老人家在哪兒尋了個道侶回來?!?/br> “噓!別瞎說。聽說是那位貴客的意思,不想張揚,是要去洛陽論道的,路過咱們澶溪宗小住幾天?!?/br> “去論道的?那應該是個大人物啊。但咱們宗主和哪個大人物有交情?”這也不是他們瞧不起自家宗主的意思,主要是他們宗主年輕,繼位不足三百年,還沒來得及還各大仙門洞府建立起人脈關系呢。 “別看咱宗主在仙門掌門中算年輕的,她對那些前輩向來不卑不亢,這次是怎么了?也太重視了,看她這架勢,我都以為是崖島鴻元尊上親臨了呢?!?/br> 鴻元便是劍皇的正式封號,劍皇只是民間的稱謂。 他的伙伴笑了:“想什么呢?!?/br> 崖洲島的人都是獨來獨往的,就連北邙劍宗都不給眼神,更不要說是他們澶溪宗了。鴻元尊唯一參與的仙門共同活動大概就是洛陽的丹心樓論道了。那是十大仙門的佼佼者都會去的活動,他們的宗主也會參與??扇绻f鴻元尊路過澶溪宗,還提出小住幾天,那簡直是絕無可能。 于是誰都沒把這句玩笑放心上。 慕真又指出幾處不妥,鹿鳴仙客們一一記下,擦了擦額上虛汗。 差不多要走的時候,慕真忽然問:“那個叫白決的聆玉章弟子,為何要挑戰韓楚?” 韓楚她是有所耳聞的劍門弟子,每個分支都有些出色的新人,慕真很關注年輕一代的培養。她自己就算是宗門之主里年輕的,很理解小輩們需要機會。像這種弟子之間點到為止的交流,她還是挺鼓勵的,可白決和韓楚的“交流”看起來并不平等。 鹿鳴仙客又擦擦汗:“呃,白決他……好像就是這個風格?!?/br> 慕真未予評判,點頭示意弟子們,轉身帶著下屬走了。鹿鳴仙客們在后面摸不著頭腦。 慕真剛才檢閱那些云書,不是沒看見風言風語,以她的見識自然不可能憑些捕風捉影的話論斷一個人,但她仍然覺得白決會輸。 看謁金門上的風向,白決輸了恐怕會遭到全宗門的冷嘲熱諷吧。這對年輕人打擊也太大了。 她嘆了口氣,對身邊人道:“你把我放在地庫的金靈石拿兩顆出來,等他們交手之后,以周奉使的名義去送給白決吧?!?/br> 身邊人熟知她作風,便問:“明天就是他們約戰的日子,宗主想去看看嗎?” “唔……有空的話也不是不可?!蹦秸孀屑毾肓艘粫?,“看尊上的心情吧,他如果想參觀一下我們宗門小朋友的日?;顒?,明天就帶他去看看?!?/br> 身邊人忍不住問:“宗主,鴻元尊上這次來到底是為什么,您就一點也不過問清楚嗎?您真信他說的就是來參觀一下嗎?他那長子裴謹也是,就待在您備的房間里一步也不出去,那些仆人每天進進出出神色匆忙,太古怪了吧?!?/br> 慕真睨他一眼:“就算別有目的,一定也是私事。能幫就幫了,我剛繼任那會兒他也在其他宗門前幫我說過話。一代劍皇,你覺得他用得著和我玩陰謀詭計嗎?” 身邊人趕緊垂下頭:“是,屬下小人之心了?!?/br> 第14章 崖島有夢06 裴瀟從薄暮空潭回澶溪城時,還頗為興高采烈。他好久沒和人切磋,實在技癢。自打三百年前劍仙和劍圣那倆家伙一個退隱一個閉關,他簡直寂寞到無聊。 這次來澶溪宗,還能順便找陶漱活動下筋骨。 陶漱是他從前結識的一個后輩,當時陶漱還是安禪寺里的一個小僧,現在已經是心道代表人物了,這尊大佛藏在澶溪小廟里,日子過得倒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