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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枝疑惑地又喚了一聲,“喂?阮梨?” 誰知下一秒,她就聽見手機那端傳來阮梨崩潰的哭聲,像是努力壓抑過后,那根緊繃的弦忽然斷裂。 “阮梨你怎么了?” 此刻桑枝再多的睡意,在此刻聽見阮梨的哭聲時,也都全部消失殆盡。 “你怎么哭了阮梨?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桑枝焦急地問。 她聽著阮梨在電話那端哭了好久,桑枝幾乎從來沒有聽阮梨哭的這么厲害過。 最終, 桑枝只聽見電話里傳來她哽咽飄忽的聲音,“桑枝,” 她說:“我再也不能跳舞了?!?/br> 舞蹈對于阮梨到底有多重要,或許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阮梨的父母之外,就再也沒有人比桑枝更明白。 從小學開始,桑枝就習慣了跟著阮梨去舞蹈班,看著她練舞,等著她下課,再一起回家,這件事,一直持續到初中。 這天上午,桑枝就跟桑天好說,她想要去京都看阮梨。 桑天好跟阮梨的爸爸之前也算是有些來往的朋友,聽見阮梨出了事情,他也打電話過去問了一下。 因為不放心桑枝一個人去京都,所以桑天好二話不說,就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訂好機票,打算跟桑枝一起去。 至于妙妙,他給自己的鐵哥們兒沈繼榮打了個電話,讓他幫著喂它幾天。 當桑枝和桑天好到了京都,剛下飛機就先找了個酒店訂了兩個房間,把行禮放好之后,就趕緊去了中心醫院。 桑枝去的時候,阮梨的父母已經要帶著她回家。 該檢查的都檢查了,單從檢查報告來看,阮梨的身體并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但擺在眼前的事實卻是,她明明只是在一兩個月之前崴了一下腳,可從那天起,她的腿就開始綿軟無力,根本沒有辦法承受她所在的舞蹈學校每天的必修訓練。 原本這件事阮梨并沒有打算告訴桑枝,她原來只以為自己是狀態出了問題,以為休息調整一下,應該就會有所好轉。 但事實卻是,她原本十多年的舞蹈功底仿佛都已經從她的身體里徹底抽離,她現在就完全像是一個從沒學過舞蹈的人似的,連最基本的拉伸都會有點吃力。 而一段時間過去,她的雙腿也開始變得比以前要軟綿許多,到現在,她已經完全沒有辦法跟上學校里的任何訓練了。 阮梨在學校舞蹈老師的口中一直屬于天分很高的那種學生,她這么多年來也得過許多大大小小的獎項,忽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心里除卻迷茫,她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到昨天,當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檢查不出任何問題時,她就已經徹底崩潰。 明明檢查不出任何問題,但她卻感受得到自己的身體出現的種種陌生變化,就像是原本一直轉動著的齒輪,漸漸停滯。 “阮梨……” 桑枝看著這個坐在自己身旁,垂著頭,一言不發的女孩兒,她握住她的手,明明是想說些什么的,但此刻看著她的側臉,她卻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些什么才好。 “我就不該讓她去參加那個什么女團面試,就是在那兒,她崴了腳,回來之后就……”阮梨的mama韓茹正在跟桑天好說話,但說了一半,她回頭看見自己的女兒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她又住了口。 “小梨,” 韓茹走過來,在她面前蹲下來,伸手去摸阮梨的臉頰時,才發現她的臉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沾了淚痕。 韓茹也覺得很難受,她也很清楚舞蹈對于阮梨的意義究竟有多么的重要,而她這么多年以來,為了培養女兒學舞蹈,也耗費了許多心力,也花了不少錢。 但現在的情況,她卻不得不面對。 “我們轉學吧?再留兩級,好好學學文化課……”韓茹說這話時,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但凡還有一點兒辦法,她也不愿意就讓自己的女兒輕易放棄這條路。 韓茹這話一說出來,阮梨的眼淚就開始一顆顆地掉下來,桑枝連忙掏出紙巾,替她擦臉。 “這怎么會查不到病因呢?” 桑枝看向韓茹,“阿姨,阮梨之前跳舞跳得那么好,怎么忽然就不能跳了呢?” 這是很沒道理的事情。 韓茹搖頭,“我也不知道……連醫院都查不出來什么,我是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br> 下午桑枝和桑天好回到酒店,她始終惦記著阮梨掉眼淚的樣子。 明明她從小到大,都沒怎么見阮梨哭過。 阮梨生得高挑,是標準的鵝蛋臉,五官生得柔美,因為從小練舞,她身上總是有一種溫柔的氣質。 桑枝很清楚,阮梨看著柔弱,但其實她很有一股韌勁,她從小到大上舞蹈班,桑枝在旁邊看過不知道多少次,卻從沒見她懈怠過。 阮梨有著自己的驕傲,她熱愛舞蹈,從小就是這樣,而對待她唯一熱愛的這件事,桑枝也知道她到底為之付出了多少努力。 這件事處處透著詭異,但桑枝坐在酒店的房間里,卻始終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直到她想去摸放在書包里沒來得及拿出來的手機時,她忽然在里面觸摸到了柔軟溫熱的不明物體。 桑枝嚇得書包都掉在地上了。 下一秒,她就看見跟一只孔雀一般大的青藍色的鳥從里面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