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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開始慢慢走近他, 了解他時, 好像之前那許多因他而生的恐懼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已經消散無痕。 或許是從那天,他用那樣依賴的目光望向她, 甚至擁抱她, 她聽見他的那聲“jiejie”,她就已經不再對他心懷恐懼。 桑枝也曾偷偷想過,要是容徽能夠一直那么乖就好了,最好不要再變回曾經那副好像渾身是刺, 抗拒所有人的接近的那個他才好。 可這對容徽,到底是一件不夠公平的事情。 可當容徽真的恢復記憶,當桑枝昨天在教室里看見他第一次脫去偽裝,站在所有人的面前時,她卻心生怯意。 桑枝甚至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樣面對他。 因為恢復記憶后的他,看起來又變回了曾經那副難以接近,疏冷如霜的模樣。 但桑枝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在昨夜,在那一刻,她卻聽見他低頭湊在她的耳畔,低聲期盼,“喜歡我,好不好?” 桑枝幾乎是落荒而逃。 她穿過窄巷半刻不停地跑回家,關上自己臥室房門的瞬間,她靠在門上,劇烈地喘息著,連腿也有點發軟。 容徽…… 容徽他,怎么可能會……喜歡她? 那么她呢? 如果說以前那份淺薄的喜歡已經湮滅無痕,那么現在呢?她對他抱有的,究竟該是是怎樣的一種情緒? 或許她的潛意識里,就已經有了一種答案,但彼時的她,已經心亂如麻,無法分辨。 桑枝昨晚幾乎一夜難眠。 在小區外的早餐店里買了一個豆包和一杯豆漿,桑枝走出來的時候還在打著哈欠。 她的眼下有著一片極淺的青色,眼眉間是難以掩飾的疲態。 但哈欠剛打了一半,桑枝就看見站在人行道那邊的樹蔭下,那一抹修長清瘦的身影,她張著嘴巴,眨了眨眼睛,險些以為自己看錯。 反應過來,桑枝連忙低下頭,邁開步子小心翼翼地想要往旁邊挪。 但在他偏頭看向她時,桑枝驟然停頓,整個人僵在那兒,一只手拿著一杯豆漿,另一只手拿著豆包,不知所措。 下一秒,她就見他向她走了過來。 在往公交車站臺那邊走的時候,桑枝埋著頭,有些心不在焉地咬著豆漿的吸管,另一只手里的豆包卻不敢再咬一口。 “桑枝?!?/br> 她忽然聽見身側傳來他清泠的嗓音。 桑枝停下來,“什,什么?” 她連看他都沒敢多看一眼。 腦子里一直裝著昨天夜里的事情,桑枝渾身都寫滿了不自在,走路都差點兒要同手同腳,可容徽看起來卻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神情如常。 桑枝差點就要懷疑昨天晚上的那一切,其實是她做過的一場夢。 反正,從那天他忽然親她那一下之后,她就總是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 正在桑枝胡思亂想的時候,她手里的那杯豆漿卻被他奪走。 “你干嘛?” 桑枝下意識地抬頭,“你不能喝這個,你會難受……” 話說一半,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而她對上的,他的那雙眼瞳里卻像是有極淺的光亮閃爍,像是有些歡喜。 在桑枝那雙杏眼的注視下,他向她伸出自己的一只手,纖長的眼睫微顫,竟也微微垂首,一時間連眼尾都透著微粉的顏色,好似冰雪消融后的早春時節里,綻放的第一抹紅。 他有些羞怯地抿了抿薄唇,像是躊躇了片刻,才說:“我想牽著你,可以嗎?” 桑枝早已被眼前的這樣一張漂亮的面龐給迷得大腦有一瞬停滯思考,等她回過神,想明白他剛剛說了什么,她又變得傻呆呆。 “……?” 桑枝愣愣地盯著他素白修長的手指,幾乎就要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直到她忽然被他的手指捏住指節,屬于他掌心的微涼溫度浸透她的肌膚時,卻好似一團灼燒得火焰,一直竄去了她的腦海里,燒得她的腦子都只??瞻滓黄?。 桑枝嘴唇微顫,抬頭望見身旁的少年的側臉。 他眼尾的微紅痕跡已經暈染到了他白皙的臉頰,眼睫也在不斷地顫動著,就連耳廓也隱隱有些發紅。 她或許并不知道。 此刻只是這樣輕輕地牽住她的一根手指,他就已經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胸腔里的那顆心也好似不夠聽話,跳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迅疾。 這是一種完全陌生的情緒,卻并沒有讓他心生排斥。 在公交站臺等車的時候,周圍一直有人將目光停留在桑枝和容徽的身上,但大多數人的視線還是主要集中在了容徽的身上。 他過分出色的容貌總是能夠輕易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注視。 或許也是因為她和他都穿著藍白的校服,所以周圍許多人的目光都是神色各異,桑枝甚至還能聽見他們小聲討論著什么“早戀”之類的字眼。 桑枝的臉已經有些發紅,她想要掙脫開他的手,卻反而被他握得更緊。 “容徽……” 桑枝只能湊近他,小聲說,“你,你別牽著我了,好多人在看我們……” “不要?!?/br> 容徽垂著眼簾,也沒有在看她。 桑枝被他果斷的兩個字哽住,正想再說些什么,卻見公交車已經來了,沒有辦法,她只能在公交車停下來的時候,拉著他趕緊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