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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走幾步路,桑枝就察覺到自己的手臂忽然就不在痛了。 她一怔。 他在這里嗎? 在這條小徑的轉角處,桑枝停在那兒,抬頭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容徽。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脫了校服外套,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衣,而在他面前的,則是剛剛還在籃球場上打球的孟清野。 他身上還穿著寬松的籃球服,明朗的輪廓上殘留著的,不知到底是汗珠還是雨水。 就像那天一樣, 他的雙眼空洞無神,站在那里,就好像是被放置在櫥窗里的傀儡玩偶。 桑枝親眼看見,站在孟清野身前的少年伸手握住了他脖頸間那枚散著淺淡光暈的玉墜,卻又在剎那驟然松開指節,他手掌里的淡金色字跡被幾道破開的傷口隱沒,殷紅的血液順著他的手滴落下來,在地上綻開一寸又一寸的血花。 他的臉色更顯蒼白,身形時隱時現。 桑枝見他繃緊下頜,神情似乎更加陰郁寡冷。 鬼……會流血嗎? 桑枝愣在那兒,仿佛之前對于他的認知在這一刻再一次被打破,她恍惚間瞥見少年的側臉,又覺得此刻這一片迷蒙霧雨再一次將他包裹得更加神秘難測。 孟清野卻在這一刻忽然有了意識,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卻根本看不見站在他身前,始終冷眼瞥他的少年,但他卻總覺得后背有些發涼,抱著雙臂吸了吸鼻子,他皺著眉頭,盯著眼前這一片綠油油的竹子,有點懵,“我怎么在這兒?” 到底沒想起來,他那張俊逸的面龐上流露出幾分茫然,嘴里嘟囔了兩句,無意識地往旁邊看了看,在發現站在不遠處的桑枝時,他嚇了一跳。 “桑枝?”他看清了她的模樣。 桑枝站在那兒,勉強對他笑了笑。 他看起來,似乎一點兒異樣也沒有。 桑枝偷偷地瞟了一眼仍舊站在那兒,慢條斯理地用濕紙巾擦拭自己手上的傷口的少年。 他低垂著眉眼,她并不能看清他的神情,她只能瞧見他沒有分毫遲疑地將那紙巾擦拭過他血rou微翻的手掌,任憑傷口撕裂著,再涌出更多的殷紅血液來,他也毫不在意。 就好像他根本感覺不倒疼似的。 可桑枝只是那么看著,就覺得好像自己有了疼痛的錯覺。 跟桑枝說了兩句話,孟清野就轉身往教學樓那邊去了。 轉身時他還在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像是還在思考自己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這里,但他卻沒有半點記憶? “……我他媽夢游了嗎我?”孟清野嘟囔著走遠。 容徽早在他手臂的疼痛驟然消失的瞬間,就已經知道她在這兒。 她倒是跟得緊。 容徽眼底沒有一絲笑意,隨手將沾滿血跡的紙巾丟進旁邊的垃圾桶里,他就要走過她的身旁。 “周同學……” 桑枝卻叫住他。 可他卻像是沒有聽到似的,沒有回頭,也沒有看她一眼。 “周同學你的手……” 桑枝跟上去,嘴里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被驟然轉過身來的少年那雙眼瞳里的陰戾沉冷給嚇得失了聲。 她停在那兒,怔怔地望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不要再跟著我?!?/br> 他終于開口說了一句話,原本清冽的嗓音卻在此刻有些低啞。 層層煙灰般的霧色里,雨水的味道濕冷,空氣里夾雜著細微的竹葉清香。 他的面容在這樣的天色里,更添幾分生人勿近的冷感。 就好像他的心腸早已冰封冷硬,這世間也不會有人能令他那猶如浸潤過冰雪的眉眼,剎那溫軟成春水柔波。 “你的事,我沒有興趣管?!?/br> 他一根根掰開她抓著他衣袖的手指,“你如果再靠近我,不等那些惡靈吞了你,” 桑枝終于又再見到他彎起眉眼笑著的模樣。 仍舊好看得令人心驚。 可此刻,當他稍稍俯身,她的視線落在他那未曾被雨水沾濕半分的烏濃短發,她清晰地聽見他湊近她的耳畔,輕聲說:“我也會,殺了你?!?/br> 是刻意的恫嚇。 也是他最后的警告。 那樣輕緩無波的語氣,卻令她渾身驟然冰涼,仿佛所有滴在她身上的雨珠都在無聲中轉化成了尖銳寒涼的冰刺,下一秒就要一寸寸地劃破她的皮膚。 當他已經走遠,桑枝仍舊渾身僵硬地站在雨幕里。 她怎么忘了, 她將消除疼痛,擺脫惡靈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不就是在渴求一只鬼的善良嗎? 可他, 并不良善啊。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的容徽:離我遠點,不然鯊了你(試圖恐嚇) 之后的容徽:枝枝我想你了QAQ —— (關于男主,我想解釋一下,他是一個心門緊閉,受盡苦楚許多年的人,所以他沒有那么容易,也沒有任何理由從剛開始就喜歡女主,甚至愛她,他連自己都不愛,他封閉自己也不允許任何人接近,要這樣一個人打開心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總之就是別看他這會兒這么難搞,但是當他開始喜歡女主,他就會變得又乖又甜啦?。?/br> 愛你們啵啵啵?。?! 第9章 見義勇為 連著下了兩天的雨,天色始終陰沉沉的,壓抑得令人有些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