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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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觸須慢慢彎了下來,像是很失落。 “不過……”虞卿低下頭,目光垂落,安撫似的摸摸他:“你答應我,別再出來了,我會再來找你?!?/br> 說罷,便干脆利落的收起鏈條,放回系統空間,剛要走,就被一根小觸手絆住,戀戀不舍的圈住了手腕。 舍不得他,又怕圈疼他。 所以,那冰涼的觸須在腕間停留片刻,不多時就小心翼翼的勾住了他的手,搖一搖,晃一晃,似乎在祈求什么。 帶我走吧,這里很冷。 他們傷害我,我很怕。 帶我走吧,帶我走吧…… 隱隱的,虞卿似乎感受到了他想說什么,他試探著打開系統空間,想把司遇收進去,奈何,無濟于事。 三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 這個“司遇”明顯被封在那副繪著黑色海洋的畫作下,只抓住觸手,無法將他帶出來。 找到“丈夫”本名的任務,還剩下20分鐘。 于是摸了摸觸須,虞卿又一次保證:“不怕,我會回來?!?/br> “不過你要聽話,在我回來之前,不要再出來了,被砍斷會很疼?!?/br> 話音落,良久,觸手們戀戀不舍的收回。 眼看著一切恢復正常,虞卿立刻打開那紅色日記本,一邊往地下室走,一邊一目十行的看。 署名:溫蒂。 ———— 1816年,8月10日。 我意外來到這所學校,詢問校董彼爾德是否可以收留我,讓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只要不再讓我回大海,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原本,他是不答應的。 他嫌我長得丑,會嚇跑學校里的學生,派了渾身腱子rou的保鏢出來,想趕我走。 我在學校外面睡了三天,不知怎么的,他就忽然說美術館的地下室鬧鬼,讓我幫忙看守,我終于有了一份工作。 ———— 彼爾德?對,是叫彼爾德! 目光收斂,虞卿仔細回想:進美術館之后,他的確看到每一副畫作的右下角,都用英文標著一樣的署名——彼爾德。 這是“丈夫”的名字。 可,這只是“丈夫”對外宣稱的名字,他的本名真的叫彼爾德嗎? 雖然不敢妄下定論,但虞卿直覺不是。 于是手指碾過,繼續往下翻。 ———— 1816年,8月18日 八天了,彼爾德讓我守著地下室,卻沒有派人給我送食物。 他估計……已經忘記我這個人了吧。 從海里帶來的魚和一些水鳥已經快吃完了,我應該找他要些吃的。 1816年,8月19日 彼爾德很大方,他給了我一些面包和紅酒,也怪我多嘴,非要問一句他是不是華人? 他生氣了,說自己從小就在英國長大,并一再強調,自己就叫彼爾德! 我不明白,這有什么好強調的。 1816年,8月29日 我看見鬼了!我看見鬼了!我看見了一個白裙黑發的女人,她的右眼是赤紅的,她的嘴角帶著血,她在砸彼爾德的畫作。 我看見鬼了!我看見鬼了! 1816年,9月1日 出幻覺了,溫蒂,不要相信那些事,那些都是幻覺,你不餓你不餓你不餓!不要吃不要吃不要吃! 好餓…… 好吃…… 1816年,9月6日 彼爾德先生的助手亨利先生又來修墻了,我不明白,地下室的墻究竟有什么問題,需要天天修。 1816年,9月7日 聽說,彼爾德先生的新畫《山海星辰》得了獎,明天會在學校大堂舉行頒獎儀式,那將是他最開心的一天,真好啊,風風光光的。 ———— 9月7日,這個時間…… 虞卿頓住,慢慢轉過頭,發現,系統之上標注的副本時間正是:1816年9月6日。 9月7日……不就是明天? 明天,他的“丈夫”彼爾德將在學校大廳領獎,慶賀他最開心的一天? 嘩啦,嘩啦。 紙張翻過,控制住腳步,虞卿繼續往下看。 ———— 1816年,9月10日 我是個有罪之人,我的神思越來越不清醒,我的皮膚開始不停潰爛,我應當被吃掉,不,我正在被吃掉,我將變成一具白骨,永遠飄在大海,禮敬神明。 ———— 這一段話寫的歪歪扭扭,混著莫名的污漬和血跡,很明顯是神志不清的時候留下的。 虞卿不自覺頓住腳步,他越來越好奇之后發生了什么。 日記本很厚,上面寫的法文,證明這被泡發的老太太溫蒂,曾經是個法國人。 他的手繼續往后翻,可…… 入目卻是…… 【1816年,8月10日 我意外來到這所學校,詢問校董彼爾德是否可以收留我……】 所寫的內容和上面一模一樣! 一!字!不!差! 日記……重復了。 而且,噠噠,噠噠。 漆黑的走廊,悠遠的聲響不停傳來,越靠越近,越靠越急。 噠噠,噠噠。 終于,啪! 合上日記,虞卿慌忙抬頭,正見面前,一盞燭火盈盈發光,那被水泡發了的老太太頭發披散,眼球凸起,笨重的身子不停滲水,正左搖右擺,越來越快地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