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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驍臣的理智回來了,冷聲打斷她道:“誰讓你擅作主張的?一個丫鬟也敢爬我的床,我看她是不想活了!”說完,戚驍臣揚聲朝外面喊人:“阿順!” 阿順是戚驍臣的小廝,一早就在外面候著二爺了,聽到二爺的召喚,阿順忙往里走。 蘇梨聽著外面的腳步聲,在阿順即將挑開門簾的時候喝道:“放肆,我衣衫不整,你敢進來試試!” 阿順一聽,被燙似的縮回了手,那可是二夫人,就算二爺不喜歡二夫人,也絕不會高興讓他看到二夫人衣衫不整的樣子。 阿順不敢進也不敢走,低頭站在外面等二爺開口。 戚驍臣掃眼蘇梨身上的中衣,呵斥月練道:“你給我滾出去?!?/br> 月練害怕,哀求地看向蘇梨。 蘇梨攔在月練身前,直視戚驍臣道:“二爺這是什么意思?” 戚驍臣冷笑道:“我最恨爬床的丫鬟,你的帳等下再算,這丫鬟敢對我不敬,我要打她板子以儆效尤?!?/br> “夫人救我啊,夫人!”月練哭著攥住了蘇梨的小腿。 蘇梨拍怕她的頭,和顏悅色地對戚驍臣道:“二爺誤會了,不是月練爬你的床,是我自慚難入二爺的法眼,又不能眼睜睜看著二爺年紀輕輕連個女人都沒有,所以擅作主張安排月練去伺候二爺。二爺若不喜歡,我不再安排就是,倒不必懲罰月練?!?/br> 戚驍臣怒道:“那你為何不提前告訴我?” 蘇梨訕笑:“我想給二爺一個驚喜,誰知道二爺不買賬呢,月練可是我身邊最美的丫鬟,想來昨晚二爺把她當成我了,不如二爺再仔細瞧瞧,月練真的挺美的?!?/br> 說完,蘇梨扶起月練,抬起月練的下巴給戚驍臣看。 月練膚色白皙,面頰帶淚,楚楚可憐地望著戚驍臣。 戚驍臣鬼使神差地想起昨晚壓在他身上的綿軟身子,還有早上看見的兩面春光。 別看戚驍臣是侯府子弟,但戚家家規甚嚴,戚凌云、戚驍臣從小就跟著武師傅學武,別的名門子弟在外面風花雪月不誤正業,兄弟倆已經被戰神父親扔到戰場上去歷練了。三年前宋漪蘭是戚驍臣的未婚妻,但宋漪蘭住在宋家,柳盈盈近水樓臺,才是戚驍臣真正接觸的第一個閨秀。 戚驍臣被柳盈盈的美麗柔弱打動,發誓今生要照顧好表妹,當宋漪蘭嫁過來的時候,戚驍臣想到自己要冷落她一個無辜的女子還有些愧疚,后來發現宋漪蘭根本看不上他,兩人毫無共同嗜好,戚驍臣的愧疚才消失了,心安理得地與柳盈盈眉來眼去。 但柳盈盈潔身自好,除了送他親手繡的東西表示關心,最多替他擦過汗,從來沒有過任何輕浮舉動。 因此,月練才是戚驍臣親密接觸的第一個女人。 但那又如何,戚驍臣才不是見色忘義的人,他心里只有柳盈盈! “任你巧舌雌黃,今日我非打她不可?!逼蒡敵忌焓诌≡戮毜氖滞?,要將她丟出去交給阿順處置。 “夫人救我!”月練哭得鼻涕都要出來了! 她是一枚還沒發揮作用的好棋,蘇梨怎舍得丟棄,擋在門前威脅戚驍臣道:“二爺打她板子,就不怕事情鬧大父親回來后責問你我嗎?” 關西侯戚勁已在外鎮守邊疆一年,下個月就要回來了。 戚驍臣腳步一頓,他最怕宋漪蘭去父親面前告狀說兩人至今沒有圓房,以前的宋漪蘭太老實,導致戚驍臣都忘了她手里還握著他的把柄。 蘇梨又道:“還有,雖然昨晚二爺沒有碰月練,可一旦你與月練同床睡了一晚的消息傳出去,你讓咱們京城仰慕二爺的那些女子怎么想?她們會信你真的沒有碰月練嗎?肯定不信的,那她們心愛的男人被別人搶先染指了,你說她們會不會傷心難過?” 戚驍臣驀地松開了月練。 京城仰慕他的女子有多少他不知道,可他心里裝著的柳盈盈就住在侯府,真讓她知道這件事,她會信他與月練之間什么都沒發生嗎? 蘇梨見他妥協了,朝月練使了個眼色。 月練立即跪到地上,哭著磕頭求戚驍臣原諒,并保證以后再也不敢了。 戚驍臣有火發不出,憤怒離去。 蘇梨沒去送他,讓素心在外面看著,她在里面詢問月練昨晚的進展。 月練又羞澀又傷心:“我,我碰到二爺了,二爺也如夫人所說的那樣起、起來了,可二爺一醒就推開了我,還罵我是yin婦,嗚嗚嗚,夫人,二爺那么生氣,他真的會喜歡上我嗎?” 蘇梨不假思索地道:“會的,男人都喜歡美人,你這么白這么美,還夠主動,二爺肯定喜歡你。只是二爺先被表姑娘勾去了心,他自認有骨氣,哪能你一勾引他就收了你,那豈不是顯得他對表姑娘的感情很假?” 月練有點明白了,擦著眼淚道:“接下來我該怎么做?” 蘇梨笑道:“經過昨晚,你已經把你的美貌印在了二爺心里,二爺既不想輕易就范,心里又癢癢,所以你要再接再厲,多在他面前展現你的美,等機會到了,你再爬次床,二爺便會半推半就地收了你?!?/br> 她描繪地太美好,月練重新燃起了希望,且比昨晚更有底了。 —— 戚驍臣去了兵營。 但他今日心浮氣躁,腦海里一會兒浮現宋漪蘭性情大變卻靈動美貌的臉,一會兒浮現月練雪白的身子。戚驍臣不近女色,可他是個正常的年輕男人,沒有足夠的誘惑他不會浮想聯翩,誘惑來了,戚驍臣便像一鍋被火星沿著表面擦過的桐油,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