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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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幾個弟子登時就急了,謝梧俞也緊皺著眉。 玄鶴側頭與他對上視線:“沒什么大礙,睡一睡對他有好處?!?/br> 他說完這話,偏頭看向謝梧俞身后,招了下手。 醫塵雪和司故淵了然,抬腳走了過去,身后跟著流蘇和元衡。 元衡本該歸到白下門,但當著這幾人的面他連動也不敢動,便一直待在原地,也被地上插著的那柄劍護在了屏障里。醫塵雪和司故淵一動,流蘇必然是要跟著的,若他不跟著,那處便只剩他一個人,太過顯眼…… 這么一想,他便還是跟了上去。 司故淵走到哪,屏障便罩到哪兒,先是謝家被罩進來,再是邊上的裴家也被罩進來。 于是便只剩白下門那邊,只能自己罩自己。 只余一家,實在很耐人尋味。 不過眼下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即便是時候,溫常也不能直接問那人為何不護他們。本來便是不認識的,便也沒有護著他們白下門的義務。 頂上的靈火依然在掉落,觸到屏障后便燒起來,幽藍一片,宛如鬼火。 待幾人走到了近處來,玄鶴才開口問:“注意到了嗎?” 他這一說,不止醫塵雪幾人,謝家的好幾雙眼都看了過來。 先前他們光去留意那靈火和弟子身上的傷,這會兒細細看下來,才發現有些不尋常。 那弟子身上,纏裹有黑霧…… 有人驚疑出聲:“邪祟?他身上怎么會有……是什么時候?” 自入陣以來,他們就能感知到邪祟的氣息,但始終只是感知,沒有明確的方向,眼下這邪祟卻已經到了人身上來,他們竟毫無所覺。 “是那靈火?!苯釉挼氖侵x梧俞。 “難怪我們找不到源頭,這邪祟原是在靈火里?!睅讉€弟子瞬間明白過來。 靈火常見,最易被忽略,因而他們在此處呆了這么久,也沒有人懷疑過那些靈火,覺得有什么異樣。 現在想來,不論是先前的甬道還是如今的明堂,這些靈火一直都在,是一眼便能注意到的存在,卻又因為過于常見而被忽視。 “如此說來,豈不是所有的靈火里都有邪祟?”其中一個弟子又道。 若只是某一處靈火內有邪祟,他們也不至于分辨不清是哪一處,只能是這些靈火內都有邪祟,才叫這明堂內滿是邪祟的氣息,讓他們尋不出源頭來。 “不只有邪祟?!?/br> 聞聲,幾個弟子一道看過去,便見那病氣纏身的人正垂著眼,眉心并不平展。而他身邊冷臉的那位,眉眼壓得比他還緊。尚未起身的那位也是一樣。 三人臉色皆是沉重。 “你說不只有邪祟,是什么意思?”謝梧俞也聽出來那話的不對勁,問了醫塵雪。 醫塵雪卻沒有好脾氣地答話,眼也不抬便道:“你們自己不會看么?” “……” 謝梧俞吃了憋,正要再說些什么,卻又被地上的人引了視線。 司故淵已同玄鶴一樣蹲下來,他盯著那些黑霧,在某一刻伸了手,指間靈力流出,牽引著那些邪祟從那弟子身上匯聚而來。不過片刻,他手心便聚了一團濃黑的稠霧。 下一瞬,他只一捏合,那團黑霧便散了個干干凈凈。而那些裹藏在黑霧里的東西,終于得見光亮。 “靈、靈識!”有弟子驚叫出聲。 謝梧俞也變了臉色。 靈識誰都有,可出現在此,一個陣中,還是一個詭怪又滿是邪祟的陣,換了誰也不會覺得這是好事。 尋常靈識好好的附在人身上,分一縷出去辦點什么事,也會如數收回來,斷不會輕易就舍了靈識。 況且……這些靈識也太奇怪了。 “這些靈識的氣息,怎么……又亂又碎的?” 說話的弟子也有些猶豫,因為這實在是太奇怪了。這些靈識并不完整是屬于誰的,而是許多人的靈識混雜在一起。 更令人費解的是,這些靈識太弱了,弱到就像是從原本完整的靈識上剜了一小塊下來,再藏進這靈火里的。 氣息有強弱,這也是正常,可不同人的靈識都聚在一塊,又都弱得幾乎無法感知察覺,這便是極為不尋常了。 人有貪嗔癡念,邪祟便生,若是所有的靈火里都有邪祟,便是所有的靈火里都有靈識。 如若別的靈火里藏著的靈識也是這般,又亂又碎,那便是……便是有人將那些原本完整的靈識,當成藥石一般碾碎、混合,又毫無章法地分開,塞進了這些靈火里。 想通了這些,不只是近處的謝家人,連聽見他們說話的其他人,神情也都一言難盡。 而那弟子問完那話,醫塵雪轉頭看了他一眼,眸光竟有幾分凌厲,似是不悅。 那弟子瞬間噤了聲。這下,其他人也瞧出來氣氛有些不對了。 “你們識得這些靈識?” 謝梧俞不知其中牽扯,便也無所謂顧忌不顧忌,問了心中猜想。 醫塵雪轉眸看他,默了會兒才答:“算是……有些淵源吧?!?/br> 司蘭卿自不必說,醫塵雪親看過她的命格,又同司故淵一道去給她送了喪,其間淵源不是一星半點。陳宣與陳云舟也是一樣。 至于花槐城的那些,他們或許一個名字也叫不出來,但他們都見過那場災難,也見過那株華蓋如云的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