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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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為何,府上掛白都還沒撤,便突然來了兩個人。 一個總是冷著臉的傀師,一個弱不禁風的病秧子。說是來除邪祟的。 好端端的怎么就有邪祟了呢?還非要留下來宿上一夜。若非二公子心善,那兩個人定然是會被攆出去的。 這二人來得蹊蹺,好在第二日便真的離開了。二公子吩咐底下的人,若是那二位再來,便推脫不見。想來是府上事多,他們公子心力交瘁,沒有多余的心力再去應對什么傀師了。 可沒過多久,這兩位又上門來了,不知是使了什么術法,教家仆個個昏倒在地,還將云舟公子的梨園給翻了個遍。 守門的小廝探頭瞧見自家兩位公子抱在一起哭,嘆了口氣,也沒敢上前去。 好好的一個陳家,好好一個溫潤如玉的二公子,沒了爹娘不說,如今還被人欺上門來,實在可憐。 *** 烏衣巷的司家也發生了一件怪事,只憑一口氣吊著的司家小姐居然有了病愈的跡象,聽司家的下人說,是因為請了一閑閣那位會算命的病秧子才給治好的。 人人都道這是件奇事,說司家小姐命里有福星照著,得貴人相助,這才能逢兇化吉。 醫塵雪聽著知鳶帶來的這些閑談,擱了手里的筆,畫到一半的符紙也懶得再接著畫下去,起身走到一邊去,推了窗看下面熙熙攘攘的人流。 不過才短短幾日功夫,風向便與之前全然不同了,什么命格孤煞的說法,也被人拋諸腦后不再管顧了。 “主子,今日要出去嗎?” 知鳶和流蘇在醫塵雪身邊待得久,對于他的一些舉動再熟悉不過,更能以此推知他接下來要做什么。 “不去?!?/br> 醫塵雪給的卻是個意料之外的回答。 知鳶往窗外看了一眼,又問:“主子是在找人嗎?” 醫塵雪扶著窗欞的手一頓,顯然是被人看穿了心思。他畫出來的紙傀里,知鳶算得上是最聰明的一個了。 “知鳶,你說說,一個人若是突然沒有緣故的生氣,能是因為什么?” 知鳶搖頭道:“我不知道,但如果主子你不知道他生氣的原因,那么那個人應該會更生氣?!?/br> 醫塵雪:“……” “誰說是我了?”他收了向外的目光,轉了下身,特地四下看了一圈才問,“流蘇呢,怎么沒見著人?” 知鳶沒戳穿他,只答:“他在下面,院門口?!?/br> “院門?”醫塵雪覺得有些奇怪,“守在那里做什么?” “這正是我來要說的事,流蘇和人打起來了,那人說是來找主子你的?!?/br> 知鳶一臉平靜地說著,好像對于流蘇和人打起來這事已經見慣不慣了。 醫塵雪反應也不大,只是稍稍抬了下眼:“又打起來了,這次是誰?你去攔著他點,回頭也能少賠點錢?!?/br> 司家的事大街小巷誰都聽了兩耳朵,一閑閣在青楓算是出了名了,來求醫塵雪算命的人比以往還要多,虧了流蘇攔著,醫塵雪才能如此清閑地坐在這里。 “攔不住,流蘇似乎認得他,”知鳶想起來什么,又補了一句自己的猜測,“像是有過節?!?/br> “過節?” 平日里醫塵雪走到哪兒流蘇跟到哪兒,少有分開的時候,流蘇和什么人有過節他怎么不知道? “那人長什么模樣?”他于是問。 “肩寬,身量高,冷著一張臉……主子?” 知鳶本來在細數著來人的身形特征,卻忽然收了聲,疑惑地叫了醫塵雪一聲。 她是紙傀,只能通過觀察和接觸去理解人的情緒和情感,而紙傀學什么總是比人要快,她在醫塵雪身邊待了這么幾年,太清楚自家主子的性子了。 看似對什么都毫不在意,眉眼又總是帶笑,但那笑卻極少會漫進眼底,那雙好看的眼睛里似是蒙著一層不易察覺的霧,將一切阻隔在外。 也因為這個,哪怕自家主子待人再好再溫和,唇邊的笑意再深,她都知道他也許并非真的高興。 可剛才的一瞬,她好像在她家主子臉上看見了像是歡喜的神情。 并沒有被別的東西遮住,那層看似密不透風的殼,在那一瞬似乎被穿透了,即便極為短暫,也足以讓知鳶愣怔得忘了自己原本要說的話。 可正主卻仿若未覺,只“嗯”了一聲問她:“怎么了?” “沒什么,主子要下去看看嗎?” 主子不喜別人多過問他的事,不管是以前的還是現在的。 這一點她和流蘇都知道。 醫塵雪行至桌案,拿了整日懷抱的手爐,攏了衣袖蓋住,狀似無奈地嘆了一聲,轉了頭對知鳶道:“都打起來了,也不能放任不管,下去看看吧?!?/br> “……” 主子你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神情嗎? 待到自家主子半截衣袍都掃過門檻,看不見人影了,知鳶還是沒想通主子笑得那么傻的原因。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要跟上去。 醫塵雪走得比往日快些,似是迫切去瞧院門口那番熱鬧,但人到了,他卻又只是站在遠處,看那兩人你來我往地交手,并沒有走近。 說是交手,反倒更像是玩鬧,因為其中一人連半點靈力都沒用,只是一味避讓躲閃。 但即便如此,這人依然占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