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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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醫塵雪微微嘆了聲,似是信了這套說辭。 可他偏了頭,視線與司故淵對上時,忽然又道:“可惜了?!?/br> 那小廝剛想松口氣,下一瞬便兩眼一翻,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醫塵雪將后半句話接上:“我旁邊這位道長脾氣不大好?!?/br> 司故淵上前推了門,留了條過路的道出來。二人踏過門檻時,醫塵雪隨口玩笑道:“道長,你下手也不提前說一聲,他壓我身上怎么辦?” 司故淵回頭看了他一眼,重新邁開步子。 “我有分寸?!?/br> *** 某位傀師熟門熟路地在前面帶路,醫塵雪跟在他后面,看著路過都還沒來得及出聲的小廝和丫頭接二連三地倒下去,而他甚至沒看見這人是怎么動手的。 醫塵雪心里輕嘖一聲,半是不屑半是無奈。 “道長,這是往哪兒去?”走了不久,醫塵雪便問。 司故淵停了腳步,側身看他:“你走不動了?” “……我還沒病弱到那個程度?!?/br> 醫塵雪有些生氣:“道長,你自己的身體也沒比我強到哪兒去,怎么說話這么不中聽?” 司故淵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扯開話題道:“去梨園?!?/br> “梨園?”醫塵雪歪著頭琢磨了一會兒,依稀有了點印象,“上次差一點兒的那個院子?” “嗯?!秉c了下頭,他便又往前走去。 跟在后面久了,醫塵雪才發覺自己和前面人的距離一直都只落后兩步。 不可能是他腳程變快了,只能是那人刻意放著步子等他的。 默了片刻,醫塵雪又問:“你上次說要找的東西,在那兒么?” 司故淵:“不知道?!?/br> 醫塵雪“哦”了一聲,又道:“你要找的是什么?” “不知道?!?/br> 一樣的回答,醫塵雪了然。既然不知道是什么,那就是這陳府原先就有的東西,而且是和那日夜里同他們說話的陳公子有關的。 那叫梨園的地方不算遠,院外只守了兩個小廝,見了來人還沒來得及問什么,也是眼一閉腿一蹬倒在了地上。二人行至院內,竟然一個人都沒瞧見。 醫塵雪視線掃了一圈,轉頭道:“道長,看來你要找的東西就在此處了?!?/br> 偌大的園子只留了兩個看門的小廝,沒有人進出,只能是家里主人的意思。而為何不讓人進入院內,多半是里面藏了什么不能讓旁人知道的東西。 “砰砰砰——” 醫塵雪還出著神想事情,聞聲抬眼看去,院內的各扇門已經齊齊打開了。他偏頭看了眼身前的人,對方鎮定自若地抬了腳,仿若剛才的動靜不是他弄出來似的。 所有的門窗都大開著,屋內的景象便一覽無余,司故淵又是傀師,分點靈識出去探一探,沒過多久便有了發現。 二人看著縮在角落里雙目無神的一對男女,誰都沒有說話。醫塵雪往旁邊走了幾步,仰頭瞧見了墻上的一幅掛畫。 畫上有雙鶴,有山川,也有云霧與只舟。邊上則提了兩句話—— “山風伴流云,不渡也成舟?!?/br> 醫塵雪一字一句念出聲來,回頭對上司故淵目光,“看來這里原先是那位云舟公子的住處?!?/br> “來了?!彼竟蕼Y忽然出聲。 他們一齊往外看去—— 來人一身素白衣袍,面色卻陰沉得駭人。 他掃過滿院大開的屋門,抬眼質問:“我留二位宿了一夜,二位便如此還報恩情嗎?” 醫塵雪卻不想同他裝傻,挑明了話道:“你既然知道來這里找人,也該猜到我們想做什么了?!?/br> 臺階之下的人眸色一沉:“二位為何要管這樁閑事?” 他神情語氣都不似傳言里的溫良,反是戒備與怒意。 醫塵雪一笑:“拿人錢財,□□?!?/br> “既是因為錢財,二位與我做交易,不是比幫司家更劃算嗎?” 醫塵雪若有所思地點著頭:“你說的也是,為了瞞住旁人,你給的想必會比司家給的還多,我們也能少了許多麻煩,也用不著東家跑西家走的?!?/br> “可惜了,我家道長不答應,我也沒有辦法?!贬t塵雪一幅苦惱的樣子,眼里的笑意卻是藏也藏不住。 他揚了下下巴,示意司故淵可以動手了,但后者不知怎么的竟沒動,眼也不眨地盯著他看。 “道長?”醫塵雪喚了一聲。 司故淵這才閉了下眼,轉頭看向陳宣,將手里的蠱蟲扔了出去,跟著一起飛出去的,還有三張符紙。 “偷了別人的東西,總是要還的?!贬t塵雪找了個地方靠著,像個看客。 符紙懸在那人頭頂,符文驟亮的瞬間,向下傾瀉出封閉的鎏金屏障,將人困在了里面,連同蠱蟲一起。 “辛苦你遭些罪了?!?/br> 他嘴上這么說,眼里卻不見半分憐憫。 蠱蟲沿著衣物往上攀爬,細長的步足幾乎覆蓋了里面之人的整張臉,軀體部分則停在了他左眼的位置。 步足間的縫隙里,那人憤恨地睜著眼睛,沒有畏懼,只有不甘。 蠱蟲不會真將他的眼睛啃得鮮血淋漓,但皮rou被生吞撕裂的痛感卻是真的。他卻始終不肯叫出聲來,哪怕痛得站不起來,只能狼狽跪倒在地,也還是緊咬著牙關,死也不肯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