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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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是我讓你帶我飛的?!?/br> 醫塵雪說完這句話就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對……” 他從一開始的不想飛到現在的否認幫忙,其實算是間接承認了自己想飛。 這個人分明一直在引導著他的話! “道長……”醫塵雪上上下下把人看了個遍,“你究竟想做什么?” “積德行善?!?/br> 他語氣太過板正,和“積德行善”四個字一點兒也不搭,反顯得有些好笑。 醫塵雪手指抵著唇,笑著便輕咳了兩聲,襯著滿臉的病色,活像是命不久矣。 他自己大概也知道,所以抬頭時看見那人正好移開視線,便道:“道長放心,我這病不傳染?!?/br> “我知道?!蹦侨藨艘宦?。 “那你避什么不敢看我?”醫塵雪自己都沒察覺到,他唇邊這時是帶了笑的。他似乎很久沒有和人說過這么多話了。 那人看向他,又是板正的語氣:“疾,私也,未經允許不可探?!?/br> “不可探……”醫塵雪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垂了眸,片刻才評了句無關痛癢的話,“這說法可真新鮮?!?/br> “不新,很久以前便有人說過?!?/br> “誰?” 醫塵雪抬頭看他,那人卻移開了視線,又將眸光藏進了夜色。 半晌,醫塵雪聽見他道:“一位故人?!?/br> “故人啊……”醫塵雪沒再問下去,這說法已經是很委婉地拒絕回答了,他倒不至于非要探究別人的過往。 這時醫塵雪才分心去看這個院子的模樣—— 院里種了白梅,但現下不是開花的時節,枯枝殘葉的顯得有些荒涼,更何況處處又都飄著白綾,便更覺得了無生氣。 醫塵雪雖然來青楓沒有多久,但多多少少聽過些傳聞。 南子巷的陳家有一位出了名的溫潤公子,叫陳宣。 這陳二公子溫厚良善,待人極好,又因是家中獨子,被陳氏夫婦捧在手心里長大,錦衣玉食養著,詩書畫卷伴著,長成了如今芝蘭玉樹的模樣,做媒的人家都快將門檻踏破了。陳家大公子自小夭折,陳氏夫婦就剩下這么個兒子,費盡心思才為他尋了樁門當戶對的親事,司家的獨女——司蘭卿。 二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馬,父母又都是故交,家宴常常都會互相下帖,小的兩個每逢被帶去湊熱鬧也總是坐在一塊兒,說是金童玉女也不為過。 大抵是日久生情,到了年紀便都有了相同的心思,況且司家小姐知書達理,陳二公子又溫潤如玉,雙方父母也沒什么可反對的,商定后便找人做了媒,定下了良辰吉日。 可惜嬌養的公子小姐也難得一生順遂。 司家小姐還沒抬入陳府,滔天的火光便將大紅燈籠燒了個干凈,連帶著陳府上下十幾條人命,其中便有陳宣的爹娘。 無端橫禍之下,滿心歡喜終成難言大悲,而鳳冠霞帔也注定配不了白布喪衣。 只是兩小無猜走到情深,實在難舍。那司家小姐掀了蓋頭,柔弱身軀站在人聲鼎沸之中,說愿意等他…… 外人談及都是唏噓不已,說這陳二公子命苦,說司家小姐忠貞。 但總有好事之人,他們喜歡站在暗處點火。 司家小姐命格孤煞,克死了公婆,害了陳氏一家。這樣的說法不知來源,卻流傳在高門深巷。司氏夫婦哪里舍得放在心尖上疼愛的女兒受這般委屈,便私底下去給女兒物色良配,可原先有意向司家提親的人這時卻都沒了回信,個個避之不及。 如此,另外一個說法便又漸漸傳了出來,說是司家小姐愿意等陳二公子,根本不是因為忘不了陳二公子,而是知曉自己命里帶煞,覓不到別的良緣佳配,這才要賴著陳二公子不放。 流言無處可尋,無法抑斷。偏生這陳二公子也信了這樣的荒謬說法,親自上門去司府將婚事給退了,白紙黑字,字字句句,都說司家小姐不堪為良配,此生不愿復見。 司家小姐承受不住打擊,當即便病了一場,現如今還躺在榻上生死難料,而這陳二公子卻是一次也沒有去探望過她。 醫塵雪不是什么好事的人,對外來的傳聞多是聽了兩耳朵便不會深究,但這次卻是有些特殊,這與司家小姐命格孤煞的說法有些關聯。 他從冰棺里出來后,身上的靈力連一個小小的術法都維持不了,便改修了卜術。大抵又因為這方面有些天分,竟修到了能無意中窺見別人命格的地步。 所以他是真想見見這司家小姐,看看她是否真如傳聞里那般,命不好。 醫塵雪想得正出神,忽然感覺有人碰了下他的肩膀,轉頭時正好看到旁邊的人曲著兩根手指,換了個方向往前一指—— 視線跟著移過去,醫塵雪看見了不遠處的一點火光。 “道長,跑嗎?”醫塵雪想要避開這樁麻煩事,卻又苦于靈力不濟,也只好指望旁邊能飛檐走壁的這位。 但司故淵似乎是瞧不上他見禍就躲的反應,偏了下臉,往前走了兩步擋在了他身前。 雖然不跑,但還是會護一下他。應該是這個意思吧,醫塵雪想。 迎面來的有三個人,手里都提了燈燭。為首的小廝有些眼力見,瞧見二人的裝束不似尋常小賊,舉了手里的燈籠照過來,看見了司故淵的模樣后才問道:“你們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