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養殖大戶后_分節閱讀_77
祁有望瞪大了雙眼:“三哥,你做了什么?” “說了別人的閑話?!逼钊纱鬼?,一臉悔意。 陳見嬌聽了,又動了惻隱之心,覺得他似乎也不是那么糟糕,除了私心地隱瞞了這個“別人”是在他面前的祁有望以及她阿姊之外,倒也算老實誠懇。 考慮到她如今若是將真相說出,怕是有挑撥離間兄弟倆的嫌疑,也怕祁有望多想。既然祁三郎已經知錯,也沒有再肆意散步詆毀二人聲譽的事情,她便沒有與祁有望提那事。 祁有望還以為他做了什么有辱陳見嬌的名節之事,卻沒想到是說人是非的話。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道:“那三哥你也挺閑的?!?/br> 沒打算再管自家三哥與陳見嬌之間的糾葛,她向陳見嬌打聽周紓是否有過來。 陳見嬌搖搖頭,道:“阿姊最近都忙得抽不開身,我是跟大哥過來的?!?/br> 祁有望略失望,祁三郎這會兒終于抬眸正視她:“你難道不知道周家的事?” 祁有望心中一緊,有了不好的預感,忙問:“周家什么事?” 祁三郎看向陳見嬌,帶著一絲征詢的意思:“我能說嗎?說了是否算閑話?” 陳見嬌白了他一眼,主動說道:“也沒什么大事,便是茶行認為周家獨占‘楮亭茶’之名,不合規矩,便強令改名。如今姑父與阿姊都在處理此事,加上姑父的身體又不利索了,落在阿姊身上的擔子便更重了?!?/br> 又在心底偷偷嘀咕:若非如此,阿姊也不至于被姑母找到機會從她的手里分權,安排兄長來看顧茶園。 想到周紓被人欺負了,祁有望心頭“噌”地燒起了怒火,道:“胡扯,那清河稻也是以清河為名,楮亭茶怎的就不能以楮亭鄉為名了?!況且世上名茶,多數是以地名為名,怎么輪到周家便不行了?” 祁三郎瞥了她一眼,道:“清河稻是百姓命名的,而那些冠以地名的名茶也非一家的茶,周家的難處在于若是由楮亭鄉所產的茶皆能叫楮亭茶,那心懷不軌之人便可借此名號來詆毀周家的茶葉?!?/br> 陳見嬌沒想到祁三郎分析得倒是透徹,這與她從姑父、阿姊那兒知道的差不多。 祁有望皺起了眉頭:“那多簡單,便以茶亭茶山的茶樹為新種,新創制發明的茶葉為名,在楮亭鄉之外另起一名,諸如‘周氏楮亭真香茶’、‘周氏楮亭茶亭茶’,再在裝茶的包裝上印刻‘周氏楮亭茶’的名號加以區分!” 陳見嬌心中驚詫又有些酸澀,——祁四郎的想法與她阿姊的想法不謀而合了。 她臉上的笑容卻十分甜美:“阿姊也是這般想的,故而前些日子便讓人收集了不少地方的茶樹回去鉆研,若是能從茶樹中找到一絲區別,那屆時便可以向官府申請鑒定新茶種了?!?/br> 祁有望左思右想覺得有些不對勁,向祁三郎打聽:“三哥可知茶行與吳家的關系如何?” “哪個吳家?” “就那個號稱信州最大茶園戶的胖子吳家?!?/br> “他吳家既然是信州最大的茶園戶,那茶行多半會以吳家馬首是瞻,畢竟吳家帶給茶行的利益會更多一些?!?/br> 祁有望便明白了,定是吳家看上了茶亭茶山,但是又不直接提出購買,轉而使些卑劣的手段來打壓周家,若是能令周家的生意出現虧損,他甚至還可以不花什么錢便能得到茶亭茶山。 祁三郎跟陳見嬌也回過味來了,問:“你認為這跟吳家有關系?” “沒有證據,不好妄下定論?!逼钣型麚u頭晃腦,看起來頗為老成。 陳見嬌也沒有追問。 過了會兒,她見離開茶園的時間也有些長了,便提出了告辭。祁三郎借口送她回去,跟在了她的身側一步開外的地方。 陳見嬌沒與他說話,他憋久了,忍不住問:“陳小娘子還不肯原諒我嗎?” 陳見嬌從心事中回神,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祁三郎心里酸得冒泡,拿出一根通體透白的簪子,聲音低沉醇厚:“這是賠禮,也是謝禮,希望你能收下?!?/br> 陳見嬌沒有伸手去接,問道:“什么賠禮,為何又是謝禮?” “你還在生我的氣,讓你生氣是我的錯,所以想要賠罪。又謝你罵醒了我,所以是謝禮?!?/br> 陳見嬌有片刻遲疑,旋即將簪子推了回去:“我的氣消了,我也不覺得我有什么功勞。無功不受祿,這看起來便很珍貴的簪子我不敢收?!?/br> 祁三郎沒有死心,但陳見嬌看起來確實沒有心動,眼瞧著茶亭茶山便到了,祁三郎只好作罷,將簪子收了回去。 —— 祁有望始終放心不下周紓遇到的麻煩事,她也讓人去收集了不少茶樹回來琢磨,奈何她觀察和研究動物有一手,研究植物卻不在行。 看了很久也沒看出這些茶樹有什么不同,她無聊地摘了兩片茶葉放在嘴里嚼。這一嚼,立刻便發現了茶樹間的區別:別的茶葉生吃起來有些苦澀,跟吃草似的,可茶亭茶山的茶葉吃起來卻帶一絲甘味。 她記得初次到茶亭茶山時便生吃過茶葉,那時候的茶葉味道似乎還未有現在這般甘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