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臺高處(五)微H
小門處的守衛已經向這邊走來,腳步聲在石板上清晰作響,越來越近。 他的手指仍按著不動,妙儀只好屏住呼吸,靜待下文。 “叁皇子討了你幾次,連我皇嫂都知道你這么個人,她拿了你的宮籍,派人去你家鄉接你父母來大梁,等岐兒大婚的時候也把你抬進府,過幾日就要下旨了。你現在引了人來,可就不能清清白白去叁皇子的府邸了?!?/br> 妙儀一轉頭,避開了他的手指,“王爺不是說我這樣的女人不能留給叁皇子?!?/br> 趙衍道:“奈何不是人人都如我一般想?!?/br> 妙儀莞爾一笑,吐氣如蘭:“王爺,還我的香囊來呀?!?nbsp; 聲音比剛剛更大幾分,一個呀字拖著尾音,悠遠地去了。 石階下的腳步聲戛然而止,半晌,又輕悄悄的漸行漸遠了。 趙衍眼中的笑意帶了幾分玩味:“看來你是不稀罕這個側室之位了?!?/br> 妙儀沒有惋惜:“從小也沒人教我要怎么做妾?!?nbsp; 皇子妾,親王妾,都是妾。 他冷下臉來:“那你留在這里又算個什么?” “在這青云閣當個丫鬟,要是哪天惹惱了王爺,就送我去鄯州給壽安公主守陵罷,我害她擔了禍國的罪名,實該用余生去還的?!?/br> 趙衍冷笑一聲,“只要你心甘情愿,亦無不可?!?/br> 說罷永兩根手指夾著香囊,按在她的心口。 妙儀垂目,以為他有幾分慍怒,只等他離開,卻沒想到等來一陣灼人的熱息,勢如破竹。 —————————— 夏夜無風最是燥郁,氣息交錯間,燭芯灰和口脂的味道混在一處,并不好嘗。 有人甘之如飴,有人味同嚼蠟。 他在她紅艷的唇瓣上琢磨了一陣,舌尖擠開牙關,向里輕探。 舔過她上顎的敏感處時,又似想起了什么,謹慎地退了出去,噙住一片唇,細細密密地吮起來。 她的手按著他胸口一推,才得了一絲空氣,往后撤了半步,又被趙衍一把攬到懷中,復又重重的吻了上來。 如果說剛剛只是要打探一番,如今就是要攻城掠地了,他的舌頭喧賓奪主,卷著她的,時而吮吸,時而磋磨,溫柔似水片刻,又化成狂風巨浪,方寸天地,攪動出風起云涌。 一吻中歇,他身下已經燥如紅鐵。 按在香囊上的手情不自禁,往她衣里探,趙衍睜開眼,對上夢中所見的眉眼,手上動作又慢慢停住了。 她心跳平穩,目光沉靜,不見慣常女兒家的羞憤或欣喜,雖然看著他,眼中卻像空無一物。。 像白瓷作的人像,只要上了釉,淬了火,世間千種顏色,萬般欲念都不能再將她沾染。 趙衍一抬手,香囊立時掉到地上,掛印奴仰著脖子望了半天,終于得償所愿,歡天喜地叼著走到房門口等著開門。 妙儀試著抽身,箍著她的手向上移,不偏不倚按到她的傷處。 他扣住她尖尖的下巴,看清一雙美目因疼痛而泛起了氤氳之氣,如愿找回記憶中她應有的模樣,立時又心猿意馬起來,貼著她的唇,問道:“你進宮前的閨名叫什么?” 妙儀不意他這樣問,略一思索道:“王爺還是叫我降真吧,從前的名字已經用著不慣了?!?/br> 趙衍收回手,背到身后。 從始至終,仿佛是他在與自己糾纏,于是訕訕道:“看來,果真留不得?!?/br> 他話音剛落,就抬腳往外走,走了幾步,聽見身后的人殷切問道:“王爺是應了要送允我去鄯州了么?” 趙衍沒有答話,腳下一刻不停,走到臺階處,才頓了頓,又道:“讓它進去吧,那個香囊,它今日百般護著,應該是長記性了?!?/br> ~~~~~~~~~~~~~~~~~~~~~~~~~~~~~~~~~~~~~~~~~~~~~~~~~~~ 今天開始要日更了,rou比較耗時間寫,作者碼點存文保證質量,另外求問怎么才能上潛力新書呢?玄學么? 愛你們,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