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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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清雖然是仰著頭看他,卻絲毫沒有輸掉帝王的氣勢,冷言道:“你永遠不能跟顧閆相提并論,他是朕的皇后,而你,只是一件禮物而已?!?/br> 只是一件禮物。 她竟是這么看待他的。 像是傷心極了,蘇爾德癱軟著跪坐到地上,眼淚唰一下就下來了。 雖然有裝的成分,但他的如意算盤確實打錯了,他選擇從西夷來到東齊是為了誘、惑女帝,叫她生下自己的孩子,日后由他的孩子繼承帝位,西夷便可永世長明。 可女帝從來都沒喜歡過他,只是把他看作一件可有可無的玩物。 他幻想的計劃,永遠都無法實現了。 兩個宮人上前將蘇爾德拉開,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這個結局,蘇爾德掙扎著,分明生的比那兩個宮人都高大,卻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白花一樣,楚楚可憐地喊道:“那一夜!在皇后殿下將陛下抱走的那一夜!” 王子低聲啜泣著:“在皇后殿下到來之前,陛下已經與蘇蘇有了肌膚之親,即便是這樣,您還要堅持將我送走嗎?” 聞言,宋天清停住了腳步。 十分震驚地瞪大了眼睛,轉過頭去看梁如和劉景的眼神尋求真相,二人躲躲閃閃低著頭,顯然是對此事不甚清楚。 那一夜,她只記得自己與蘇爾德在喝酒,只喝了一杯就不省人事了,再醒過來便是在顧閆的床上,身子里頭還留著……那個。 在承慶宮醒來,她想當然地以為身上那些痕跡都是顧閆折騰的,難道那不是顧閆的? 難不成,蘇爾德真的借著醉意跟她有過一夜、情! 宋天清腦子突然就空了。 朕出軌了! 這個字眼出現在她腦海里,霎時間就認清自己的渣女身份了。 她已經渣的掉渣了,也把顧閆的心傷透了。 愣了一會,立刻冷靜下來,厲聲下令:“把他給朕關在含香閣里,還有那兩個西夷的仆人也一起關著,沒有朕的準許不許放出來!” 接了口諭,劉公公帶著四人將蘇爾德帶回了含香閣,還叮囑著,“您快閉嘴吧,怎么能說這種胡話來毀壞陛下的清白?!钡吐暩嬲]蘇爾德,“王子殿下呦,您說這種話,無論是真假,也得考慮一下您的國家,若是陛下深究下去,您就不怕自己的國家也跟著遭殃嗎?!?/br> 真是新鮮。 一個后妃無數的女帝,還在乎什么清白。 離著女帝遠了,蘇爾德也不裝什么小可憐,冷笑著,“陛下后宮這么多男人,怎么與單單我同房一夜就算壞了清白,陛下到底有多少次的清白???” 聞言,劉公公一個年過半百的人都氣急了,打也不能打,氣的跺腳,將人押到含香閣,氣呼呼地說道:“陛下從來只有皇后一個夫君,也從未與其他的男子有什么私密事,最好您說的是假的,若您說的是真的,您最好不要再碰到皇后殿下,不然,您可能會沒命的?!?/br> 蘇爾德本沒覺得多嚴重,聽罷,腦中浮現了皇后那張陰暗著的臉。 或許是顧閆隱退在宮里時間久了,久到西夷王子忘記那可是邊境上叫北方蠻夷都聞風喪膽的閻羅王。若是他帶兵出征,不用幾天就能踏平西夷。 他竟然惹上了顧閆。 蘇爾德開始后悔了,他不該為了爭寵說出那樣的謊話,他與女帝之間的確什么都沒有,連簡單的親親都沒有,現在解釋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 宋天清的腦子里很混亂,丞相帶領幾位尚書前來東暖閣與女帝議事,她面上平靜如常,心里卻已經煩躁到想捶桌子了。 她與蘇爾德做、了。 還好沒懷孕,不然都不知道親爹是誰。 都同外人那個了,她怎么還能傻傻的一無所知,以為是同顧閆做的那些事。雖然是喝醉了酒才……但她后來又對顧閆說出那種傷人的話,還說他是無理取鬧的小氣鬼。 猜想顧閆撞破她與那王子茍且時的場面,他的心一定很難受。自己怎么能對顧閆那么狠心,跟那些拋棄糟糠之妻的渣男有什么區別。 匯報完早朝上沒處理的大事,林勤風看到女帝眼神飄忽,便好意提醒,“陛下,此事您要做何決斷?!?/br> 耳邊是林勤風的聲音,叫人如沐春風,若是放在從前,宋天清還會為他沉迷一會,只是現在滿腦子都是那污糟事,什么都聽不進去,想起這些她一輩子也處理不完的國家大事,也沒了耐心。 在腦中思索后,冷冷地給了決斷,“擬旨,柳州徐州知府劉張二人協同貪污,結黨營私,派慶王爺前去抓捕二人,一同斬于柳州,家眷發配邊疆三千里,家奴發賣充公?!?/br> 今早在朝堂上時,女帝還在顧慮二人背后是否還有更大的靠山,想著再費些時間欲擒故縱,釣出他們背后的人。只是此刻,更愿意殺之而后快。 無論他們背后是誰,失去了兩個得力的盟友,也該知道收斂,別再給她搞事情。 否則,被她查出來是誰,一定誅他九族。 女帝一般是不會下這么重的懲罰,冤有頭債有主,誅九族便太過了。只希望那個人能要點臉,別再冒頭了。 “是,臣領命?!绷智陲L帶著官員們退下了,也叫人去慶王爺府上傳圣旨。 慶王府上。 一只白鴿子振翅飛到府宅中,宋子徽聽到鴿子飛來的聲音,出門來接。 熟練地叫白鴿飛到他手上,而后取下了鴿子腿上綁的信息,“西北,途徑泉州”。 是他派出的影衛傳來的信息,說顧閆往西北方向去了,若是現在朝著泉州那邊追過去,應該能在七天后追上顧閆,畢竟他已經走了兩天了,快馬加鞭,也要一個月才到北疆,路上停腳休息也要時間。 剛打算進宮去將這信息告訴皇姐,便看到了宮里來傳圣旨的太監。 “差慶王爺帶一隊人馬前去徐州柳州抓捕劉張二人,將其家眷流放三千里,家奴發賣充公?!?/br> 閑散王爺宋子徽,人生第一次出京辦公。 很反常,皇姐竟然敢放心讓他一個新手去處理此事,之前還總嫌棄他傻來著,怎么突然轉了性子。難道是皇后不在,皇姐受了打擊,連脾性都變了? 宋子徽領旨,第二天出發之前又進宮一趟。 沒了皇后在皇宮里,皇宮里少了許多的生氣,宋子徽前去御書房尋宋天清,向她稟告了皇后暫時的去向。 從奏折中抬起頭來,宋天清的黑眼圈把宋子徽嚇了一跳,“皇姐,你這是……沒睡好?” 豈止是沒睡好,還做了噩夢。 夢里的顧閆冷言冷語要同她和離,還說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她了,叫宋天清后半夜半夢半醒間哭得眼睛都痛了。 揉揉發痛又疲憊的眼睛,宋天清出言道:“你把你府上訓鴿子的都給朕留下,朕要親自去尋顧閆?!?/br> “啥?” 宋子徽驚呆了,他的皇姐也太任性了,把朝政大事拋開也要去尋顧閆。這夫妻兩個還真是真性情,說走就走?!翱墒?,您是皇上,這國家大事怎么能離得開您的決斷,您前去邊疆,若被jian人盯上,萬一遇到危險,那東齊怎么辦?” 說這么大聲干什么。 一只毛筆扔過去甩到宋子徽頭上,敲得他一聲痛呼,宋天清不滿道:“你不會小點聲,朕只是為了去尋顧閆,沒打算大張旗鼓弄得人盡皆知?!?/br> “可陛下出巡,必定要人護送,怎么可能不被發現呢?!?/br> “所以朕派你去徐州柳州,你身為王爺前去抓捕貪官,把動靜弄得大一點不過分吧,聲東擊西,懂不懂?”面對這個傻弟弟,宋天清真是恨鐵不成鋼,多虧父皇有遠見沒讓他做皇帝,不然東齊就完了。 聽了解釋,宋子徽好像明白了一點。 為了帝后能再相見,宋子徽啟程離京時又是請人吹拉彈唱,又是買煙花禮炮,硬生生把自己閑散王爺的人設給玩崩了,一路花錢如流水,他的心也在滴血。 額外的花銷全都是自費。 幾年下來攢的俸祿,去一趟徐州估計就不剩多少了。希望女帝能良心發現,給他報銷一部分。 心中計劃周全,宋天清去意已決。 就算是千里萬里,她也一定要把顧閆追回來。 —— 皇后離開的第七天。 女帝召林丞相入宮議事。 鋼鐵直男林勤風面對日益憔悴的女帝,心中也忍不住疼惜,關心道:“陛下該關心自己的身體,您的健康可是關系著整個東齊的百姓,一定要多喝熱水?!?/br> 呵,多喝熱水,還用你說。 宋天清很慶幸當時沒有納他進宮。 這種滿腦子都是百姓的好官員就該cao心朝政,給她打一輩子工。 四周的人是為了東齊為了百姓才聚在她身邊,而顧閆卻為了她放棄了這一切,只有在他的身邊,自己才是一個人,一個有著普通情感的女人。 “總之,朕要離宮一段時間,朕不在宮里的日子,林相就多多費心了?!?/br> “臣領旨?!绷智陲L倒是好說話,只是忍不住問她,“陛下是為了尋皇后殿下嗎?” 幾天前,女帝大張旗鼓去顧府請皇后回宮,不僅沒請到人,還被全城的人都知道皇后殿下離京一事。林勤風不是個愛聽八卦的,但架不住這事兒傳的厲害,也就多少聽了一點。 “是?!迸蹧]有回避。 聞言,林勤風清冷如風的臉上竟浮現出笑意,“臣定盡力而為?!弊鳛轭欓Z的粉絲,看到女帝終于愿意在乎皇后,林勤風很欣慰。 臨行前一晚,宋天清前去壽寧宮,雖然她出宮這事要同多數人保密,但也不想叫母后為她擔心。 只是告知此事后,太后不但不理解,反而很生氣似的。 梁如見勢不對,忙將閑雜人等都趕出去,只留自己和劉公公在此,萬一太后生氣打了陛下,他們兩個還能拉一拉。 “皇兒你糊涂啊,不過一個男人而已,你怎么能將國家大事放在一旁呢!你這樣被情迷惑,對得起你死去的父皇嗎!” 不過一個男人? 宋天清皺起眉頭,拍案而起,冷靜地回答著母后的質疑。 “兒臣十四歲為帝,剛開始那幾年,母后知道朝堂上有多少人盼著兒臣趕緊駕崩嗎?那些老頑固明擺著跟兒臣做對,兒臣連句硬氣的話都不敢說?!?/br> 說起舊事,女帝也紅了眼眶,“那時,沒有人能幫朕,弟弟還那么小,母后你也無能為力,只有顧閆,只有他站在了朕這邊,是他放棄了人人眼紅的軍權入了朕的后宮,整整八年?!?/br> “朕怎么就不能為他也放棄一次!” 被這番話堵的無話可說,太后也許是年紀大了,早已經不像年輕的時候那樣好說話,察覺皇兒可能對顧閆動了真情,便轉了話頭。 “你就算是真的喜歡他,哀家也認了??墒钦四?,你這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你還和他在一起,皇家的子嗣怎么辦?你這是想讓宋家絕后嗎?” “不就是孩子嗎,等朕把他追回來,有的是時間再懷?!?/br> 這是女帝第一次與太后吵架。 場面有些控制不住了。 太后從來沒有跟人吵過架,她還是個少女的時候就被先皇獨寵著,后來有了兩個孩子也是乖巧又可愛,可是今天她最引以為傲的皇兒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和她吵架。 她無法接受,氣急之下竟然說出了那種惡毒的話—— “還懷什么?哀家賜了那西夷王子一壺合歡酒,說不準,你現在肚子里已經有了他的骨rou了?!?/br> 話說出口,母女兩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