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身份歧視！”

    “是優勢吧……”

    “咳咳，”山川清了清嗓子，“大家休息得差不多了吧？是不是應該——打雪仗了！”

    “好好?！北娙司彤斉闼媪?。

    “耶——”山川高興道，“我都想好了，兩人一組打車輪賽，我已經寫好小紙條了~”

    與玉無語：“為什么要比賽……”

    “有競爭大家才會積極嘛?！?/br>
    “人數不對啊?！便拚f，“七是奇數?！?/br>
    “多余的這一輪當裁判呀?！?/br>
    “什么叫多余……”

    眾人圍攏山川抽紙條，山川沒抽，打開最后剩余的一張：裁判。

    “……”

    敖里瞄到她的，大笑起來：“哈哈哈——自己多余了?！?/br>
    “閉嘴——”山川炸毛，“裁判就裁判，哼！”

    “我和阿慧一組?！卑嚼镎f。

    與玉揚揚紙條，“我和千葉?！?/br>
    “我們一組?！便藓臀逦惨黄鸬?。

    “這組贏定了吧！”敖里喊，“而且第一輪就是我們對戰啊?！?/br>
    戕擺擺手，“我不擅長運動?！?/br>
    “小生也是……”

    “可我對老師也贏不了啊?！卑嚼锞趩实?。

    山川幸災樂禍，“我可不管，開始咯——”

    “誒？”

    敖里還沒反應過來，山川就不知哪里找來哨子吹響了，戕和五尾迅速到石板路另一邊嚴陣以待。

    “已經開始了?！蔽逦舱f著，一個雪球就扔向敖里。

    “??！”敖里手臂遭受重擊，趕緊俯身反擊?！拔抑馈彼闇柿伺赃叺你?。戕頭往左一偏，順手回擊。阿慧幫忙擋住，敖里右跳，雙球出擊。

    “早就被看穿了?！蔽逦矒]起木棒兩個同時打了回去，砸中阿慧和敖里。

    “哪里來的棒球棒??？！”坐在地上的敖里朝山川喊，“裁判，這是犯規——”

    “沒有規矩——”山川舉起雙手喊。

    “什么？疼！”敖里又中一球，“阿慧我們也去找道具！”他不斷躲避著五尾的進攻，堅持到阿慧找來椅子橫放，“我們有防守地了?！?/br>
    “好！我們反擊！”

    “反擊是不可能的，”戕遞給五尾足球大小的雪球，五尾用力砸了出去，“嘭”的一聲后，敖里和阿慧都成了“雪人”。

    “啊啊——我不管了——”敖里炸毛，開始瘋狂扔出小雪球。另一半也是變著花樣地不?；負?。山川在旁邊為戕加油：“戕戕好厲害——”

    “你是裁判吧？！”

    與玉千葉遠遠地坐在方桌邊看熱鬧。

    “真是喧鬧……”

    千葉笑道：“也很熱鬧?！?/br>
    不一會兒完整的雪地就沒了，雙方無雪可扔，方才作罷。山川牽著戕的手宣布，“a組贏！”

    敖里已經累了，“哪有標號……”阿慧無奈地為對方拍起了手。

    “耶！”戕還挺高興。

    五尾笑了，攬住敖里和阿慧兩人肩膀：“別灰心，下次再來?！?/br>
    與玉牽著千葉從山川側面走進屋，“下次還是一樣?！?/br>
    “我也同意——”山川跳起來。

    “山川……”

    晚上，天空飄起了小雪。屋外寒，屋內暖，眾人圍坐在沙發邊玩撲克。

    “啊——我怎么又輸了?！卑嚼锇雅埔蝗?，滿身都是方形便利貼，寫著學土撥鼠叫等亂七八糟的要求。

    山川壞笑著拿起一張粉色的，“誰叫你打得爛又偏要搶地主。大家來貼啊~”

    “啊啊不要，”敖里跳起來，“我做下蹲好了，你洗牌，哼！”

    “洗就洗?！鄙酱〒u搖身體，手里洗著牌，靠到玩手機的戕身上問：“戕戕在看什么？”

    “大人看的東西?！?/br>
    “誒——我要看我要看！”山川興奮起來。眾人詫異看著他倆?！笆橇舨降哪昴┰u論啊，我還說是什么呢?！?/br>
    “你干嘛失望……”與玉又問，“有些什么？”

    “多數默認好評?！?/br>
    “有自己寫的，”山川拿過手機念出來，“‘認識了有趣的服務員們，環境也好，還會再來的?！@條是白曦寫的?！?/br>
    “你怎么知道？”敖里還在下蹲。

    “看頭像就知道了，”山川又往下翻，“哦，這是最開始的那位客人。哎呀，他三舅也被藥死了，他自己寫的?！?/br>
    “為什么要寫在這兒……”

    “真是可憐?！鼻~不忍道。

    阿慧也說：“命運弄妖啊?！?/br>
    敖里做完下蹲，癱倒在五尾旁邊，“我做完了，呃，好累?！蔽逦策f給他茶杯，“下一輪還當地主嗎？”

    “要！我就不信扳不回來，下次一定贏，哼?！?/br>
    “賭徒就這樣傾家蕩產的?！蔽逦哺嬖V他。他不信，于是下一輪，又輸。

    “為什么啊——我就剩一張了！”

    “安靜?！便尥送诤鹾醯拈T外，“聽，外面在刮風了?！?/br>
    “那明天是不是又可以打雪仗了？”山川期待問，“我也想玩嘛?！?/br>
    “可以啊?！便藁仡^，“反正現在收工了?！?/br>
    “嗚啊——”敖里打了個哈欠，“再來再來，我還要當地主！”

    “還不一定輪到你呢?！鄙酱ú焕硭?，準備發牌。

    “就要——”

    風呼嘯著，留步外，又是一片白茫。

    ☆、新年宴會

    “鈴鈴——”桌上的手機響了。

    童瞳在廚房洗碗，轉頭喊了一聲：“濡濡，幫我接一下電話?！?/br>
    跪坐在陽臺上搭積木的濡濡應道：“好——”，在塔尖搭上最后一塊紅積木?！巴瓿闪??！崩钭訕渥谂赃叴盍硪蛔潜?，“哦，好快！”他加緊速度，把塑膠小恐龍擺在門前。

    濡濡站起來，小跑過去接電話。

    “你好，阿媽在廚房?！?/br>
    “是濡濡啊，你好?！彪娫捘穷^是山川的聲音。

    “嗯嗯，山川jiejie有什么事嗎？”

    “也沒什么事啦，新年快到了，我想請你們來留步一起吃飯?！?/br>
    “哦哦，”濡濡向童瞳喊：“阿媽——山川jiejie請我們吃飯?！?/br>
    童瞳走出廚房，在圍裙上擦了下手，接起電話，揮手示意濡濡可以去玩了。

    “喂，山川嗎？”

    “是，童瞳你來嗎？”

    童瞳側身看濡濡和李子樹，背后是幾個大陶罐?！翱梢园?，我已經放假了，在家呢?！?/br>
    “太好了！明天見?！?/br>
    童瞳換了只手拿手機，“嗯嗯。要帶點什么嗎？”

    “沒事，來玩就行?！?/br>
    山川放下手機，高興地在沙發邊轉了一圈，“耶~戕戕，童瞳他們要來哦?！?/br>
    戕提著筆，對著茶幾上的紅紙，思考寫什么對聯，“嗯?！?/br>
    “戕戕不高興嗎？”山川扒著他肩膀。

    “沒有?！便弈闷鹕嘲l上的參考書，“其他人呢？”

    山川坐下，“都通知了。戕戕想寫什么？”

    戕犯難道：“財運滾滾都寫過無數次了，今年想寫些新的。你有什么建議嗎？”

    “我寫的話，那就：‘招財進寶喵喵喵，和氣生財貓貓貓?！瘷M批：‘留步最好’，我再畫一只自己，怎么樣？”

    戕噗地笑出了聲，“什么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