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沒關系，”千葉微笑，“歡迎加入?！?/br>
    “不是加入這個……我能坐嗎？”敖里示意兔猻移開位置。

    山川哼了一聲，讓兔猻趴在雙膝上。

    五尾看回來，“不管他，我們繼續?！?/br>
    “嗯?！便抟七^電腦，告訴五尾最新的情況?！百N吧那邊已經收斂了些，但我們網站的評論區也多了很多杠精?！?/br>
    “不去理會?！蔽逦灿謫枺骸澳切祿?？”

    “白棧剛剛在和州修建，黑雨他們之前的居住信息也沒有，上面寫是和州本地，但應該不是，數據有假?！?/br>
    “有無可能他們早有計劃，暗中觀察留步很久了，只是我們不知道?！?/br>
    “我試想過，但在領取營業執照之前，我很清楚對面巷子是沒有這棟建筑的?！?/br>
    五尾思考起來，“那真是蹊蹺?！?/br>
    “他們非常做作，”山川轉身，“說不定就是嫉妒我們才效仿又污蔑我們?！?/br>
    “但這個不能‘現學現買’吧？”

    “黑雨看起來很聰明的樣子，”山川又笑起來，“她弟弟就看起來不聰明的樣子?！?/br>
    “既然如此，我先去妖管局溝通一下，看看他們沒有用辦法?！蔽逦舱酒饋?，“你們想想怎么刺探情報吧?！?/br>
    “我也去！”敖里唰地站起?！拔疫€沒去過?！?/br>
    “我也沒。在哪兒？”五尾問。

    “我把公眾號推給你。你可以找一個叫楊步的人商量，他雖然不解人意，但是個好人?！?/br>
    “好?！?/br>
    五尾和敖里走后，與玉和阿慧過來加入了他們。

    “所以呢？”與玉坐到千葉旁邊。山川站起來讓阿慧，她想單獨坐，兔猻坐在她肩上。

    “還是情報缺少，我們都抓不住他們的把柄?！鄙酱ㄕf。

    “五尾他們呢？”阿慧問。

    “去妖管局了?！?/br>
    “能管用嗎？”與玉懷疑道。

    “能，”戕接話說，“我們來梳理一下?！?/br>
    “不，”山川打斷他的話，“我突然想到了！”

    “你又想到什么？”戕無奈。

    “既然現在找不到對方的弱點，我們就分析自己的優點啊?！?/br>
    “什么？”

    “山川的意思大概是增加留步的吸引力?！鼻~說，“其實好不好還是看自身，我們首先做好自己?！?/br>
    “對！千葉懂我?！鄙酱ㄑb作流淚。

    “我們還不夠好嗎？我覺得挺好的?！迸c玉不解。

    “但客人不一定這么想，戕戕，我覺得我們的網站上不僅有打分墻，更要有意見箱?！?/br>
    “有的。只是多數人都沒意見，也不喜發表言論?！?/br>
    “大家都很安靜?！卑⒒鄣?。

    “是啊，大家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斷，不會人云亦云；”山川有點感動了，“大家真好嗚嗚——”

    “你搞錯了，這個大家不是我們，是客人?！便藜m正她。

    “也許我們不要著急，”千葉端正坐著，微笑道，“放松一點，等敖里他們的好消息?！?/br>
    “嗯嗯，”與玉贊同道，“留步又不是才開一兩天，客人基數是有的?！?/br>
    九街坊前，敖里和五尾有些驚奇地看著周圍。

    “這里真是妖管局所在的地方？”敖里問。

    五尾又瞧了一眼手機，“是的?！?/br>
    “呃，和龍宮差異好大，我以為管理機構都一樣氣派呢?！卑嚼锿诌叺睦蠘?。

    五尾已經接受了差別，“親民嘛?！?/br>
    他們繞到巷子盡頭，瞧見清冷的對門的兩間青瓦平房。

    去妖監局尋楊步無果后，五尾和敖里到了妖管局。他們向坐在椅子上玩消消樂的工作人員說明了情況。這個面無表情的年輕小伙又給他背后的工作人員說明了，背后的工作人員打印了張紙條，起身去對面，找白部長簽字。

    “你們等一下?！彼值皖^玩起了游戲。

    五尾和敖里對視一眼，沒辦法，只能在外面等。不一會兒紙條就回來了，五尾接過，見上面批注著：“我知道了，我會讓楊隊長帶人去查的，你們放心?！?/br>
    “這也太親民了……”

    “具體時間呢？”五尾問年輕小伙。

    “不知道?！?/br>
    五尾對他的工作態度不滿，轉身去另一邊。另一邊的工作人員也說不知道，因為楊隊長很忙。

    “今天總有時間吧？”敖里說。

    “應該有?！?/br>
    五尾正要責問，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戕，他接了起來：“出什么事了嗎？”

    “不是，我是想告訴你們我們找到了楊步，你們快回來吧?！便拊谀沁呎f。

    山川湊過來，“回來我們一起去白棧啊?！?/br>
    “好的?！蔽逦矑炝穗娫?。

    戕和山川松了口氣。他們剛走出巷子，準備和黑雨姐弟正面交涉時就碰見了外出巡邏的楊步，穿著便服，沒帶手下。山川看到救星似的見面就給他說了一大堆，搞得他以為出命案了。戕拉開山川，邀他進院子說話。

    聽完戕的敘述后，楊步十分嚴肅：“這樣可不行，妖怪也要合法經營。你們和我一起去查辦?！?/br>
    “我們就這樣去可以嗎？”山川擔心。

    “沒事兒，”楊步和善地說，“先去口頭警告，等我回去再上報?！?/br>
    “哇——楊步你真是個好人！”山川贊嘆道。

    “哈哈，經常被人這么說?！?/br>
    “我們回來了?！卑嚼锖臀逦舱驹跂艡陂T口。

    這一次有了這么多人，山川底氣十足，擼起袖子去干架的氣勢：“哼，看我不去好好教訓他們！”

    四人不禁失笑。

    白棧門口依舊排著許多人。山川率先對戕說：“戕戕，要是聽到什么，你先別生氣啊?！?/br>
    戕笑，“好像你更容易生氣?！?/br>
    敖里和五尾排在后面，敖里問：“難道我們得排這么久？”

    楊步往前瞧：“沒有多余的入口，我們進去不?！?/br>
    “應該有后門，只是我們沒發現?！蔽逦舱f。

    后面來了一批衣著前衛的社會青年，嘴里叼著煙。

    五尾受不了煙味，“直接進去，我不排了?！卑嚼镆姞罹鸵ズ秃竺娴娜私簧?，五尾攔住了他，“這時候別生事?！?/br>
    敖里生氣道：“他們怎么敢，我都不敢！”

    “他們已經走了?！?/br>
    五尾拉著敖里離開隊伍，跟上楊步。

    一行人還沒到門口，黑雨就在右側叫住了他們。排隊的人都轉過了頭。

    “這次是帶人來了嗎？”她嘲諷道。

    山川站到她面前嘲諷回去：“就是，怎么了？”

    黑雨不看她，對她身后的四人說：“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跟我來?！?/br>
    他們跟著她從右邊的小門進去。黑雨的弟弟在里面不耐煩地走來走去，看見山川又來，還帶了四個男人，他大聲道：“你們怎么還來??？比不過就來砸場子是嗎？”

    山川高聲回應：“對，我就是來砸場子的！”

    戕不悅：“這家伙?！卑嚼锖臀逦灿^察著全白的周圍。

    楊步跨到前面，掏出證件給他們看，“我來口頭警告你們合法經營，你們最好馬上撤銷不實的言論，和重新統計真實的數據?！?/br>
    “我們沒有！都是事實！”他吼道。

    黑雨擋到弟弟面前，知道對楊隊長不能硬碰硬，換了平易的笑容：“我們虛心接受批評，不過，您有證據嗎？”

    楊步不慌不忙，“要是有證據就不會只有我在這兒了，我是好心，你們要是不改，明天查辦令就下來，到時候違規被罰可就不是我說了算的?！?/br>
    “罰你們關門倒閉！”山川從后冒出。戕趕緊把她拉回來，賠笑道：“你繼續?！?/br>
    “那倒不至于，”楊步實話實說，“情節沒那么嚴重。不過這個要問問妖法院，我們不太清楚?！?/br>
    “只是讓你們停止偷偷摸摸的行為，”五尾和氣總結道，“沒有其他意思，并非你死我活，有錯改了就是?！?/br>
    “就是?！卑嚼锔胶?。

    山川不情愿，哼了一聲。

    黑雨識趣：“那是自然。抱歉，都怪我這個弟弟一時沖動，麻煩你們了?！?/br>
    “姐！怎么只有我？”他不滿地喊。

    “就是你?！?/br>
    “哈哈——”山川毫不掩飾地笑起來。

    “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