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控場行為，是否經常會有？”

    “偶爾?！?/br>
    “所有問題請如實回答，現在的技術已經非常先進，能提取到半個月內的信息素殘留。如果在你過去半個月里去過的公共場所，提取到你的信息素殘留，那你會收到限制令?！?/br>
    聽到這里，江傳雨抬起眼皮，盯著做筆錄的三名警察，緩緩開口，

    “從12歲，我就基本不去公共場所，最近跟朋友在外面吃過飯，如果這就是你們所說的信息素殘留，那每一個alpha和omega都會有?！?/br>
    “以你們目前的技術，只能提取信息素里的dna，確認人選，但無法分析留下信息素時的情況，因為這個造成的冤假錯案，每年有多少起，統計過嗎？”

    三名警察怔了怔，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名男警拍了下桌面，語氣不善，

    “現在是我們問話，問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扯別的?！?/br>
    江傳雨扯開嘴角，浮出嘲諷的笑，當年你們可不是這樣對我的。

    女警把話題拉回來，繼續問，

    “接完電話后，監控畫面顯示你往沃爾瑪旁邊的‘家?！^跑去，你為什么要去那里？”

    “電話里，我聽到我的同學被人欺負，趕過去救他?！?/br>
    “你的同學是omega嗎？”

    “不是，是alpha?！?/br>
    “alpha之間出現口角不是什么大事，你為什么會那么緊張？從接到電話就開始控場?！?/br>
    “……”

    “你是出于擔心，還是習慣性地釋放大量信息素？你平時上課是怎樣做的防護？在學校里是否用信息素攻擊過他人？”

    “這跟上周五的事有關系嗎？”

    “當然有，我們要了解你是否能安全控制自己的信息素?！?/br>
    “出于擔心，我喜歡電話里的這個人?！?/br>
    “那你進入家福小區后，對在場的三名未成年alpha做了什么？”

    “你們為什么不問問，那三個alpha對另一個未成年alpha做了什么？”

    “問過了，他們現在都躺在病床上無法開口，他們的監護人堅持自己的孩子從不惹事，最多就是講了幾句話?！?/br>
    “我猜，那過道上也沒有攝像頭?！?/br>
    “沒有，所以我們需要你們雙方的口供?，F在報案人說他們的兒子遭受了信息素惡意攻擊，大腦可能會出現無法逆轉的損傷，對此你有什么解釋嗎？”

    江傳雨呼出一口氣，后仰著靠上椅背，神態淡漠。

    “你們經手過的信息素傷人案，有對大腦造成傷害的嗎？”

    警察又是一怔，用余光互瞟。

    沒有。

    信息素傷人類似輕微中毒，大多能被人體代謝掉，就算不能，去醫院也能得到救治。

    從沒聽過信息素會導致永久性創傷。

    女警無視江傳雨的問題，問他，

    “那你當時是否用信息素攻擊了蔡x、張x，和李xx三人？”

    江傳雨偏過頭，目光落在消音墻的某個黑點上，

    “這三人我不認識，但我用信息素攻擊了傷害我同學的alpha?！?/br>
    “什么樣的攻擊，請詳細說明?！?/br>
    “我們對信息素的理解不在一個層面，我如果詳細闡述，你們會覺得這是我嗑藥的幻覺?！?/br>
    “你明確表示過自己現在處于清醒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