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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下Devil在原地琢磨盛屹那最后一眼:他這是要去演誘拐犯還是要去演董存瑞? 另一邊,盛屹已經走到了甜甜一家所在的餐廳,玩了一個上午的父母正有些困倦的靠在一邊休息,只有甜甜這個孩子還是頗有精神的在餐廳中的游樂區里獨自玩耍。 不!獨自? 盛屹一開始也以為甜甜是一個人在玩,但是當他看向游樂區的方向,只見還有一個大概六七歲的小男孩和甜甜一起在滑滑梯。 眼前的一幕讓盛屹有些吃驚,畢竟從進入這個副本開始,他們就沒見過除了工作人員、甜甜一家人和他們之外的其他人了。眼前的小男孩顯然不是游樂園的工作人員,這游樂園就算再不怎么地,也不至于雇傭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當童工。那么這個孩子是誰?難道他就是甜甜口中的“哥哥”?可是甜甜的哥哥不是被誘拐團伙帶走失蹤了嗎?為什么又會出現在這里? 無數問題在盛屹心中徘徊,但是他并沒有思考很久。在沒有太過明確的線索的情況下,獨自的思考也只是扯著沒頭的毛線團,浪費時間。 盛屹是個行動派,看著甜甜的父母已經睡著了,似乎并沒有發現女兒那邊的異樣,盛屹自覺這是個與甜甜和那個奇怪男孩接觸的最好時機。 盛屹輕輕推開了餐廳的門,輕手輕腳地走進了正在滑滑梯的兩個孩子。 一開始,兩個孩子都玩得不亦樂乎,絲毫沒有發現正在靠近的盛屹,知道盛屹走到了游樂區的入口,兩個孩子才后知后覺的發現了他,一起抬起頭望向盛屹。 當盛屹與兩個孩子的視線對上時,他不由內心一驚,勉強壓下了心中泛起的一絲恐懼。 甜甜就像是任何一個這個年紀的孩子一樣,好奇的望向他這個“外來的陌生人”,但是讓他覺得害怕的確是甜甜身邊的那個男孩,他的眼睛是兩個黑洞,里面什么也沒有! 盛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想法,作為一個優秀的□□員,他熟背馬克思主義理論,□□思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斗士,但是最近發生的地球躍遷計劃以及自己和Devil的異能已經對他的唯物主義世界觀產生了一波沖擊,現在又直面這個沒眼睛的小男孩。 這個男孩就像之前他看到的那幅畫中的主人公,那副由畫家比爾·斯托納姆創作的詭異的畫作《迪奧的世界》的小女孩。 眼前這副不科學的場面,讓盛屹有了一瞬間的愣神。當他回過神來,就捕捉到了那個男孩在看到他時的緊張,以及微微向前遮擋住了女孩的身影,似乎實在避免他看見女孩。 這樣一幅詭異至極的畫面,讓盛屹的心臟不由多跳了幾下,心中默念了無數遍“富強民主文明和諧”,靠著堅實的馬克思唯物主義護盾才又堅強的立在原地沒動。 其實,盛屹有個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武力值超高的盛大警官,他,怕鬼。盛屹從來都不敢靠近局里法醫們的工作地點,心中一直默默崇拜著他們局里的那群法醫們白天面對著尸體,晚上還可以安然入睡的能力。由于盛屹一直保持著他那個高冷精英的人設,竟然這么就都沒有人發現,這個成為某通緝犯專案組的組長其實是個害怕鬼的大男孩。 盛屹同志耐著內心的恐懼,朝那兩個孩子露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他的臉因為常年板著的緣故,臉上的肌rou都有些僵硬,露出來的笑容就好像一個手殘的雕塑師在一塊花崗巖上硬是刻出了抹弧度。那笑容,著實讓人無話可說。 盛屹只見那個男孩在自己露出笑容之后,似乎更戒備了,原本直立的后背也微微拱起,似乎只要發現他又什么問題,就會沖過來把他撕碎。 這樣一幅畫面讓盛屹不覺有些心酸,內心里的恐懼也消散了一些,心想:我的笑有這么可怕嗎? 重振旗鼓的盛屹開口道:“你們是兄妹嗎?” 面對盛屹的疑問,那個小男孩似乎更緊張了。他把甜甜往后推了推,讓她徹底藏在他的身后,而對于盛屹的問題,則保持著沉默。 而甜甜卻似乎沒有察覺到小男孩的想法,而是一臉好奇的把頭伸出去看向盛屹,但似乎并不認識他。 盛屹又耐下性子開口問道:“你們是親兄妹嗎?你們的爸爸mama去哪了?” 聽到盛屹說起爸爸mama,甜甜似乎這才想起來了父母,趕緊扭頭朝著餐飲區看去。但是奇怪的是,明明甜甜的父母就坐在面對著游樂區的那個桌子前,甜甜似乎卻像根本沒有看見他們一樣,大哭起來,“嗚嗚,爸爸,嗚嗚,mama,不見了,嗚嗚,哥哥,爸爸mama不見了?!?/br> 眼前奇怪的一幕讓盛屹心中那抹疑惑更加明顯,甜甜的父母就在那邊,而甜甜卻仿佛并沒有看到他們一樣。他又轉頭看向了甜甜父母那一邊,驚異的發現原本坐在那里的夫妻二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原來滿桌子上的包裝袋子也不見了蹤影。就好像,他們從未在那里坐過一樣。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寫出點感覺了,happy! 第7章 第七章 面對這樣一個突發狀況,人民警察盛屹的第一想法就是“聯系隊友,重新部署計劃”。但是,當他想起他還是在躍遷計劃的這個見鬼的副本世界,而且他的隊友還是他的死對頭Devil時,他的想法就立馬變成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能讓Devil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