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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停下了?”他睜開眼問開車的士兵。 士兵有點畏縮地說:“護衛長,前面,前面被堵了?!?/br> 威森抬眼望去,只見前方的路面上,鋪了幾米寬的扎胎路障,幾名荷槍實彈的軍士立在那里。 路障旁邊的山坡上,還坐了幾名警察,那位叫做陳思翰的貝亞爾鐸警長,正笑嘻嘻地看著他。 威森沉著臉推開車門,下了車。 路障后的軍士都立正行禮,聲音洪亮地高聲道:“護衛長好?!?/br> 陳思翰也理了理自己的警服,站起來行了個軍禮:“威森護衛長好?!?/br> “林少尉,你們在這里做什么?”威森沒有理陳思翰,問路障后的那名軍官。 林逸挺著胸朗聲回答:“回護衛長,我們軍警合作,在攔截連環殺害omega的兇手,這條路今日禁止通行?!?/br> 威森臉上一愣,剛想說什么,話到嘴邊又改了口,“那你們將先路障移開,我有軍務在身,要從這里過去?!?/br> 林少尉露出為難的神情,說道:“護衛長,不行啊,我們接到命令是不管遇到什么情況,路障都不能撤,也不能放走一個人?!?/br> “誰的命令?”威森沉著臉問道。 “楚封上將的口諭?!绷稚傥靖呗暬氐?。 威森明白過來什么,視線從所有人臉上巡視一圈,冷笑道:“原來是楚上將的命令。那我現在命令你們立即將路障移開,讓我的車隊通行?!?/br> 林少尉雙腳一靠,表情不卑不亢,“軍令如山,屬下不敢違抗楚上將的命令?!?/br> “是啊,這件案子我們查了好久,剛剛獲得線報,說重要嫌疑人要從這條路上經過,我們可不敢玩忽職守,工作疏漏放走兇犯?!?/br> 山坡上,陳思翰解開自己的警長服頂上紐扣,懶懶說道。 “兄弟們,烤好了,烤好了,快去嘗嘗,哎呀,這野豬腿的味道——”一名雙手都是油的警察,從山坡后跑了過來,一看到這副場景,聲音頓時小了下去,“……真香啊?!?/br> 威森的臉色變得鐵青,咬著牙說道:“這就是你們的不敢玩忽職守?不敢工作疏漏?” “他說著玩的,這人從來腦子都不好?!标愃己苍谀蔷旌竽X拍了一記,“去山坡后解個手也高興成這樣,又開始瘋言瘋語,趕緊給護衛長道歉?!?/br> 那警察將手上的油在身上蹭了蹭,行了個軍禮,朗聲道:“我腦子從來都不好,護衛長,請原諒?!?/br> 威森冷笑一聲,說:“我是授卡爾加總統的命令前往賽蘇港,你們也敢裝瘋賣傻的攔我?” “卡爾加總統的命令?” 林少尉和陳思翰對看一眼,都立正站好,其他人也都全部站直。 “請護衛長出示卡爾加總統的通關手諭?!绷稚傥玖x正言辭道。 威森不可思議地笑了起來,用手指凌空點了點,“通關手諭?你他媽的丟了幾個路障,這兒就成了關卡?” 林少尉重復道:“請護衛長出示卡爾加總統的通關手諭,我們立即放行?!?/br> “沒有?!蓖~上的青筋跳了兩跳。 林少尉遺憾道:“那對不起,不能放行?!?/br> “我開終端,讓總統親自和你們說吧?!蓖讨?,抬手去撥打終端。 林少尉又高聲道:“護衛長,如果沒有軍部蓋章的總統手諭,僅憑一通終端,請恕屬下依然不能放行?!?/br> “對對對,軍令如山啊?!标愃己苍谏狡律细胶偷?。 威森慢慢放下手,閉了閉眼,“了解了,看樣子你們是存心不讓我過去?!?/br> 他抬起右手往前勾了勾手指,后面三輛軍車的車門打開,每輛車上都跳下來十幾名端著槍的軍士,迅速在他身后一字排開,瞄準了前方。 “護衛長,您這樣可就讓我們為難了?!绷稚傥菊骂^上的軍帽,犯難地摸了摸頭皮。 威森正想開口,就見他深深吸了口氣,大喝一聲:“集合了?!?/br> 瞬間兩側的山坡上就冒出來一百多號人,有軍士也有警察,齊刷刷端著槍,居高臨下地對準了下方。 威森震驚地睜大了眼,身后一名士兵湊近了悄悄問道:“護衛長,真的要打嗎?” 威森鐵青著臉說:“打什么打?人也沒他們多,難道真要血流成河,上個大新聞嗎?” “那怎么辦?”那軍士大著膽子小聲問道。 威森看了下手上的終端,問道:“還有其他路可以去賽蘇港嗎?” “有的,比這里還要節約半個小時,就是路況很差?!蹦擒娛炕氐?。 威森慢慢抬頭看向他,“你怎么不早點說?” 那軍士吶吶道:“那路面不好,過往車輛都不走那兒,何況也不知道這條路被堵了……那咱們要繞去那條路嗎?” “繞什么繞?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人家早就順著那條路跑了?!蓖穆曇舻拖氯?,“回去吧?!?/br> 威森把槍慢慢插回腰間,用手指點了點林逸,又看了眼陳思翰,一字一句道:“我記住你們了?!?/br> 看著幾輛軍車啟動,又飛快地遠離,山坡上的人都在搖臂吶喊:“護衛長慢走?!?/br> 崎嶇的山道上,一輛黑色的軍用越野,正顛簸著前行。 “周周,忍著點,再一會兒就上高速了?!?/br> 楚封努力抓住方向盤,不讓自己被顛得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