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洛周周發情期徹底結束，楚封將事先買好的藥品提上，帶著他去看柳姨。

    這還是兩人這幾天來第一次出門，當洛周周踏出樓道那瞬間, 覺得腳步都是飄的。

    他一把抓住身旁楚封的袖子，嘻嘻笑：“我走路好像太空人哦?！?/br>
    楚封也笑了起來, 說：“來，我再看下你的腺體?！?/br>
    洛周周順從地俯下頭，露出雪白的一段后頸。

    楚封湊近聞了聞, 瞧周圍沒有人，迅速地在上面親了下。

    再理好他的衣領，說：“走吧, 腺體恢復得很好，我倆的信息素也融合了，恭喜你度過了一個健康完美的發情期?！?/br>
    洛周周抿了抿唇，說：“謝謝你呀?！?/br>
    他家離王均家不遠，也就兩三條街的距離。午后的冬日溫暖柔和，兩人手牽著手，順著人行道慢慢走著。

    洛周周邊走邊四處看，看兩邊櫥窗里的商品，看那些有趣的行人，嘴里不停地說。

    楚封耐心認真地聽著，不時回應幾聲。

    “那所尖尖屋頂的是什么？”他指著右前方一座建筑問楚封。

    楚封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眼，說：“那是教堂?！?/br>
    “教堂？”

    “不對，現在已經不是教堂了，好像改成了一所小學?！背庹f。

    他繼續解釋：“聯盟到現在也才成立二十年，我六七歲之前都還是帝國末期，到處建的真理教教堂，基本上每隔兩條街就有一座教堂。你現在在貝亞爾鐸看到的很多建筑，包括劇院或者圖書館之類的，都是當初的教堂改建的?！?/br>
    兩人很快就走到那所小學，也就是曾經的教堂門口。

    大門已經重修過，拓寬后也安裝上了伸縮門，門側還有學校的校名。

    洛周周看著里面問道：“那小cao場也是教堂本來有的嗎？”

    “對，那cao場本來是一座很大的花園，現在改建成的cao場?！背庹f：“以前這是我和王均最喜歡玩的地方?！?/br>
    “我還記得教堂前面種滿了牽?；?，一到夏天，到處都是各種顏色的牽?；?，小喇叭一樣地掛在墻上。我和王均經常翻墻進去，在那些花草中穿來穿去，還在空蕩蕩的教堂內奔跑，捉迷藏什么的，跑累了就躺在長椅上睡一覺?！?/br>
    洛周周笑了起來，問道：“你們沒有被那些教士給抓住嗎？”

    “沒有?！背鉂M臉愉悅地說：“這教堂下午都沒什么人，每天只是上午開放，給那些信徒傳教，講解火焰經什么的?！?/br>
    洛周周歪著頭想象了一下那場景。

    兩個小男孩在無人的花園里肆無忌憚地奔跑，穿過空蕩蕩的大殿，嬉笑追逐，灑落無數的笑聲。

    “不過也有一次例外，我們正在后花園里玩，教堂里來了很多人，還將花園搜尋了一遍。當時我和王均就藏在長滿牽?；ǖ幕▔竺?，沒有被發現。其實就是教會大人物到了那兒，預先要將清理場地?！?/br>
    “那是哪個大人物到了那兒？”洛周周問道：“你還記得嗎？”

    楚封點了下頭，說：“我和王均等搜尋的人走了，聽到大殿傳來講話聲，就悄悄摸了過去，躲在門背后偷看?！?/br>
    “那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一群教徒簇擁著中間的一名老教士。那教士頭上還戴著冠冕，手拿一根鑲嵌著寶石的法杖?！背庹f道。

    “等我后來長大了才知道，我那天見到的，其實就是奧林真理教當時的大主教?！?/br>
    “哇喔?！甭逯苤鼙牬罅搜?。

    楚封又說：“不過那次見過他后不久，聯盟就成立，他也被送上絞刑架處死了?！?/br>
    “那是我小時候最開心的幾年，我父母也都還在?！背馔Ｏ履_步，透過圍欄看著那座教堂。

    他的目光很遠，像是在看那些尖頂，又像是陷入了回憶，臉上帶著淺淡的笑。

    洛周周也跟著一起往里看，看小孩子在cao場上奔跑，看那些圓弧形的窗戶和彩色的玻璃。

    過了好一會兒，楚封才牽起他繼續往前走，說：“走吧，去看柳姨了?！?/br>
    柳姨和王素都在家，當王素打開房門看到楚封的那瞬間，眼睛亮了起來。

    緊接著就看到他身旁的洛周周，還有兩人緊緊相握的手，目光又黯淡了下去。

    不過她馬上就調整過來，讓開門，熱情地招呼道：“楚封哥，周周，你們來啦?！?/br>
    楚封對她點了點頭，牽著洛周周進了門。

    柳姨還是坐在窗前的藤椅上，腿上搭著毛毯，看到兩人，她高興地說：“王均，楚封，你們放學了？”

    “柳姨您好，我叫洛周周，上次到過這里，還和您講過話?！甭逯苤苤浪洸蛔∽约毫?，上前自我介紹道。

    “哦哦哦，洛周周啊，你是王均的同學吧？”

    洛周周猶豫了一秒，說：“是的?！?/br>
    “是了，上次就是你，那個漂亮孩子，快過來讓我看看?！绷绦α似饋?。

    洛周周上前幾步，拖過一把椅子，坐到了她面前。

    楚封微笑著站在一旁，見洛周周和柳姨聊上后，把王素叫到一邊問：“柳姨這段時間身體怎么樣？”

    “挺好的，謝謝楚封哥關心?！蓖跛鼗氐?。

    楚封說：“我這段時間有點忙，柳姨的藥差不多要吃完了，趕緊今天送了過來?！?/br>
    王素看了眼桌上的大紙袋，說：“藥還多著呢，你前幾天讓人放到樓下理發店里的藥都還沒吃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