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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傳來一陣大聲歡呼,那是泳池旁的男男女女正在做什么游戲。 卡爾加走到窗前看了一會兒,轉過頭對楚封笑道:“行了,你也去玩吧,別成天死氣沉沉的,我記得你也才27吧?你是8月23的生日,過了也沒多久?!?/br> “閣下居然還記得我的生日?!背庥悬c受寵若驚地說道。 卡爾加看著他的表情,滿意地揮揮手,說:“去吧去吧,去玩?!?/br> “遵命?!背庑辛艘欢Y后,面帶微笑走出了房間。 威森正靠著走廊的墻壁抽煙,看到楚封從房間內出來,眼底劃過一絲恨意。 楚封吹著口哨,春風得意地從他面前走過,進了旁邊的洗手間。 關上門,上了鎖,楚封的臉色瞬間沉下來。 他打開水龍頭,將水往臉上潑了幾把,再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片刻后,他直起身靠向墻壁,手指伸進褲兜,摩挲著那只打火機,靜靜地思考著。 這時,窗外傳來一聲呼喚,“周周,來這里坐,這里好清靜?!?/br> 楚封微微睜開眼,他聽出這個聲音,好像是洛周周在研究所的同事,和他一起偷血被抓到警署的那個林凡。 他慢慢走到窗前,將窗戶推開一半。 樓下的草坪里,洛周周坐在一條長椅上,正露出笑容,和身旁的林凡交談著什么。 興許是說到什么開心的事,他笑得露出了兩顆小虎牙,眼睛也彎了起來。 楚封靜靜地看著,臉上也逐漸溫柔起來。 過了一會兒,洛周周抬手看自己的終端,和林凡說了幾句,急急朝著宴廳門口走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楚封才關上窗,走出了衛生間。 洛周周在宴廳環視一周,找到洛佩的位置,便走過去說:“將軍,我回來了?!?/br> 洛佩正在和幾名同僚低聲說話,聞言便對他說:“回來了就別再出去了,外面太黑,爸爸等會不好找人。你就去旁邊的沙發上等著,我們等會就回家?!?/br> “那我就去沙發那里等你吧?!甭逯苤苷f完,便往那處角落走去。 同僚都笑起來,一人羨慕地說:“洛將軍你這兒子真是乖巧,哪像我家的那個?!?/br> 洛佩笑著擺手,“被寵得沒規沒矩的,都不叫我爸爸,叫我將軍?!痹捓飬s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又一人說:“這才是父子感情好,我兒子看到我就像看到仇人一樣,哪怕是叫我一聲長官也好?!?/br> 洛佩也哈哈笑起來。 洛周周在沙發上坐下,打量著四周,希望能再看到楚封的身影,然而找來找去都沒見著人。 無聊地轉動視線,他看見有名侍者在和洛佩說什么,洛佩聽完后,將手里的酒杯遞給他,自己往門外走去。 過了會兒,洛佩夫人和身周的幾名貴婦打了招呼,對著洛周周走了過來,問道:“寶貝,爸爸呢?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br> “他剛才有事出去了,還沒回來,要不我出去找找吧?!甭逯苤芑氐?。 他挺想出去找一圈的,沒準還能遇到楚封。 洛佩夫人想了想,說:“那你去吧,找不著就自己回來?!?/br> 洛周周答應下來,飛快地走出了宴廳。 他在庭院里找了一圈,草坪、游泳池、花園都看過了,沒有見到人。 別說楚封了,連洛佩的影子都沒見著。 奇怪了,去哪兒了呢?洛周周納悶地嘟囔。 順著石子道一路向后,那些嬉笑打鬧聲越來越遠,周圍安靜下來。 不知不覺,他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一處花園,到處是盛開的各色鮮花,在路燈下溫婉地綻放著。 他站定看了看四周,發現花園里有條小路伸向遠處,影影綽綽像是有人。 洛佩會在那里嗎? 洛周周疑惑地往前,準備去看一眼,如果不是的話,就轉身離開。 繁茂的藤蔓纏繞著拱形的鐵架,形成一條天然的通道。 洛周周用手指在那些藤蔓上劃過,慢慢地越走越近,隱約聽到了談話的聲音。 “……當年那密碼箱的確是經過我手,但我發誓沒有動過其中的藥劑……” 說話的人聲音雖然壓低了,但聽上去卻充滿壓制的怒氣。 洛周周的腳步陡然頓住了,他聽出來說話的人是洛佩。 和洛佩一起的人說了句什么,聲音含混聽不大清楚,洛周周納悶洛佩會和誰在這里吵架,又悄悄往前走近了幾步。 “我派去送藥劑的幾名士兵都被殺了,密碼箱是被人從車上拿走的。要是他在半途換掉藥劑的話,誰能說得清楚?你干嘛就一直追著我不放呢?” 洛佩的聲音聽上去咬牙切齒,卻不敢放大聲音。 “洛將軍,在軍部你總躲著我,就算找到你,也推脫說軍部談事不方便。在這里沒有監聽設備,難道你就不肯告訴我一點線索嗎?” 和他一起的那人說話了,聲音也壓得很低,卻無比森寒,像是裹了一層冰。 “二十八條人命,我的二十八位同窗戰友死得不明不白,唯一的線索就是經過你手的藥劑,你說我怎么能放過你?” 洛周周在他開口的瞬間就聽出來了,說話的人是楚封。 可是楚封為什么會在這里和洛佩吵架?洛周周驚訝地張開嘴,站在原地不動了。 “那藥劑還是齊汾從研究所里交給我的,你怎么不找齊汾問清楚去?”洛佩語氣急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