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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將軍你好,周周在我這里睡著了,等他醒來我就送他回去?!彼蜌獾鼗氐?。 洛佩持續的怒吼戛然而止。 靜默片刻后,才不可置信地試探問道:“楚封?” “是的。周周很安全,洛將軍你放心,等會我就送他回去?!?/br> 話音剛落,楚封就干脆地掛斷通話,然后關掉了終端。 洛周周迷糊中,覺得有人在輕輕拍著自己的臉頰,“周周,該醒了?!?/br> 他不耐地將那只手撥開,翻個身繼續睡。 “你這樣一直睡下去,洛將軍會帶著槍來找我的?!背鉄o奈地嘆口氣,捏了捏他的鼻子,連毛毯帶人橫抱了起來。 洛周周沒有感覺地繼續酣睡著,任由楚封抱著他出了房間,穿過通道。 因為夜深,警署大廳里人不多,只剩下十幾名警察邊做事邊聊天。 “哎,你們說,楚上將現在是不是……”一名警察擠眉弄眼說道。 另一名警察露出會意的微笑,說:“也過去這么久了,楚上將不虧是頂級alpha?!?/br> 一群人都笑了起來,其中幾名年輕alpha的笑聲格外大。 “我說你們適可而止啊,周周和楚上將都打了抑制劑的,話可不能亂說?!闭淠荻酥Х缺舐暤?。 話音剛落,就見楚封從側門走進大廳。 他沉著臉,手上還抱著名毛毯包著的人。 幾名警察猶如喉嚨被掐住的鴨子,笑聲戛然中斷。 “楚上將?!?/br> “楚上將好?!?/br> 楚封不急不緩往外走,頭也不側地說:“值班時間聊天說笑,每人扣半月薪水。珍妮,記得明天告訴陳思翰?!?/br> 又頓了下腳步,“你的工作態度還行,扣錢就免了?!?/br> 珍妮高聲回道:“遵命?!?/br> 剩下的所有警察都傻了眼,楞在原地。 到了停車場,楚封打開車門,將人小心地放到后座。 剛放好,洛周周就翻了個身,差點掉下去,被他手疾眼快地接住。 “睡覺都不老實?!彼斐鍪种?,在洛周周額頭輕輕彈了下。然后將他滾動半圈,把毛毯牢牢裹在身上,像個蠶蛹一般。 洛周周又在試圖翻身,在原地蠕動了兩下翻不動,不滿地哼哼兩聲后,放棄了。 軍用越野駛出貝亞爾鐸警署,通過關卡,來到了埃內夏。 緩緩停到將軍府的別墅前,熄了火。 洛佩連軍裝都沒換,在別墅臺階上焦急地來回踱步,洛佩夫人和李管家安靜地站在一旁。 聽到汽車響動,三人都看了過去,正看見楚封抱著洛周周下了車。 “怎么回事?”洛佩大吼一聲,又驚又怒地跨下臺階,大踏步過來。 李管家和洛佩夫人緊緊跟在身后。 洛周周躺在楚封懷里睡得很香,臉蛋被車里的熱氣蒸得紅撲撲的,嘴也微張著,隱約還能聽到輕微的鼾聲。 洛佩走近后,看見他這樣子,先是松了口氣,接著又厲聲問:“他怎么了?” 沉默了一瞬,楚封說:“他今天在警署里發|情了?!?/br> 洛佩的嘴張開又閉上,閉上又張開。 看見兒子還被楚封抱著,一把奪了過來,嘴里問:“那他沒事吧?” “沒事?!背庹f。 洛佩的臉色剛剛緩和了一點,瞬間就不對勁起來。 他抽動著鼻翼在洛周周身上嗅聞,一路聞到頸子旁。 顫抖著手抬起洛周周的頭,將那段柔軟的后頸露在路燈下。 一個深深的牙印,清晰地浮在其上,周圍還帶著些許紅腫。 “迫不得已,做了個臨時標記?!背庹\懇且無辜地說道。 洛佩沉默一瞬,將洛周周交給身旁的李管家。 待李管家小心接過去后,他上前兩步,在洛佩夫人的驚呼聲中一拳揮出,直直砸在楚封的臉上。 洛周周醒來時,天色大亮,自己正睡在家里床上,耳邊傳來園丁使用除草機的聲音。 他想坐起來,一動之下發現周身酸軟,頭也陣陣刺痛。 強打起精神,搖搖晃晃走到衛生間,脫掉松垮的絲綢睡衣,打開淋浴頭。 熱水沖刷下,身體的酸軟和頭痛減輕不少,他仰面閉著眼,有一剎那的恍惚。 記憶還停留在昨日傍晚,坐在貝亞爾鐸警長辦公室的沙發上,看著楚封和陳思翰討論案情。 后面是怎么來著? 他伸手擠了團沐浴露抹在身上,努力回憶。 后面是聞到了陳思翰的味道,就不受控制地想咬他。 洛周周正在涂抹的手頓住,緊張起來。 我咬他了? 不,我沒咬,我一直坐著沒動。 他往下回憶,卻怎么也想不起來。記憶就像碎片,斷斷續續。 但是他記得那像要死掉一樣的感受,激烈得不像是初擁反應。 沐浴球擦過后頸,他“嘶”一聲皺起眉。 用手摸摸,那里凹凸不平。 他扯過旁邊的視后小圓鏡,背轉過身,發現后頸有一塊紅腫,上面竟然有幾顆牙印。 洛周周對這個形狀很熟悉,確定那是牙印。 不深,但刺破了皮,還結著血痂,上面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膏體,像是上過藥。 這是被誰給咬了,而且是人類的牙齒。 洛周周仔細打量著,并張開自己的嘴,露出牙齒來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