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周周沮喪地搖搖頭。

    “那你們是在電梯里錯過了?！绷址惨馕渡铋L地說：“想不到你還挺瘋狂的?！?/br>
    “不過楚上將太帥了，為他瘋狂的也不止你一個omega?！绷址舱f。

    洛周周慢慢說：“我不是去找他的，我是找陳思翰?！?/br>
    林凡頓了頓，說：“剛才他旁邊那位軍官嗎？我沒仔細瞧，不過覺得他沒有楚上將帥?！?/br>
    洛周周看了他一眼，嘴上沒說，心里卻不以為然。

    “你知道陳思翰去了哪一層嗎？我想去找他?！彼麊柫址?。

    林凡說：“找不著的，他應該是來軍部開會，其他樓層由士兵把守，你沒有通行證，就只能呆在這里?！?/br>
    第8章

    “不過你看上陳思翰是正確的，楚上將帥歸帥，但這人不好沾惹?！绷址舱f。

    接著他又壓低聲音，說：“他的上將是總統親自授予的，總統很器重他?！?/br>
    “我聽我爸爸私下說，任命他為上將是有兩層意思?！绷址藏Q起兩根手指。

    “一是他的隊伍執行秘密任務全部殉職，只活了他一個，算是表彰?！?/br>
    “二是軍方需要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高官，和其他勢力抗衡。作為在貝亞爾鐸平民區長大的人，楚上將的存在也安撫了那些普通民眾?！?/br>
    見洛周周毫不驚訝，林凡分析給他聽，“他執行的那次任務，沒有任何人知道具體內容，他隊友的死因也沒有公布。還有，他出身雖然不高，但在這軍部，沒人敢和他作對?！?/br>
    “現在你明白了吧？”林凡低聲說：“這人太復雜，手段也狠辣，和他過不去的人都給收拾了?！?/br>
    “洛周周，我覺得你選擇陳思翰是正確的，楚上將只能遠遠地看，不要去接近?！绷址猜柭柤?。

    接著又遺憾道：“要不是因為這些原因，我也會像其他omega一樣，瘋狂追求他的?！?/br>
    林凡還在絮絮說著，洛周周的思緒開始發散。

    撇開楚封，他沉浸在和自己初擁對象再一次錯過的沮喪里。

    看來要接近陳思翰，除了在埃內夏碰運氣，還要再想法去貝亞爾鐸警署。

    想到貝亞爾鐸警署，就想起在警長辦公室的洗手間里，聞到的那一抹味道。

    具體的氣味說不清，但是那種震顫靈魂的感覺還記憶猶新，讓洛周周心底又起了一陣戰栗。

    軍部大樓79層。

    楚封上將室。

    “也就是說，那幾名被害的omega，他們之間沒有交集，也沒有任何相同之處？”楚封靠坐在寬大的皮質沙發上，兩條長腿交疊著擱在茶幾上，閉著眼問道。

    他拿著一個銀質打火機，在手心輕輕轉動，時不時用大拇指頂開打火機蓋，發出清脆的一聲。

    “是的，所以我認為兇手是即興犯罪，作案前并沒有特定的人選?！标愃己部吭跁琅曰氐?。

    “這幾名omega生前都遭遇了侵害，生|殖腔被強行打開，還有被成結的跡象，顯然兇手是一名alpha。但是精|液里又找不到絲毫信息素，基因庫里也沒有對應的基因存檔?！背忄?，將頭靠向沙發。

    兩人都沉默下來，屋子里只聽見打火機蓋子清脆的敲響。

    “思翰，那次那人，我看見他脖子后面，腺體被摘除了的?！背馔蝗婚_口，聲音低沉。

    陳思翰站直身體，驚訝地看向他，“腺體被摘除的alpha？”

    “出事以后，那只他拿過的保險箱我收起來了，沒有交上去?！背饪聪蚴种械拇蚧饳C，說：“上面驗不出信息素，提取的DNA也找不到對應的資料?！?/br>
    “你是說，這次omega被殺案的兇手，可能和上次那事情是同一人？”陳思翰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話語里透出激動。

    楚封睜開眼，用手擋住額頭。

    他帶著幾分疲累說：“這也是我一直在調查這個案子的原因。我想抓到那個人?！?/br>
    “至于是不是同一人，先抓到再說吧?！彼f。

    陳思翰本想多問些，但看見楚封又閉上眼，一臉不想再談的模樣，也就收住了口。

    洛周周工作的第一天，就跟著林凡一道做起了研究所的小工，干些諸如復印文件端茶倒水或者跑腿的雜事。

    他干得很認真。

    文件會一張張查看歸類，別人洗器皿，草草沖洗完就晾在那兒，他會比對著光線，拿干毛巾將能看見的每一點污漬都擦掉。

    哪怕是端茶倒水，也會一手端著咖啡，一手背在身后。

    腰背挺直地穿行在研究所里，活像高級餐廳里訓練有素的服務員。

    “先生，這是您的咖啡?！甭逯苤軐σ幻┲芯糠腶lpha輕聲道。

    然后將精致的，冒著熱氣的咖啡杯放到他面前，說：“按照您的吩咐，一塊糖，一匙奶?！?/br>
    “請慢慢享用?！甭逯苤芪⑽Ⅻc頭，然后走向下一位。

    留下那名呆愣的alpha，看著他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

    僅僅一個下午，洛周周就引起了全研究所的注意，不光那些alpha和beta研究員，頻頻將目光投向他，就連齊汾也忍不住了。

    “洛周周，你過來下?！彼麑⑷私械剿霓k公室。

    “信息素和基因之間的關聯有幾點？腺體如若發生病變，會給人體帶來哪些影響？”齊汾問。

    這是血液基因科的基本常識，齊汾沒抱他是皇家學院高材生的奢望，就只問了兩個最簡單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