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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蘇淮也就故意這么一說而已,目的是繞過他說他不行這個話題。 畢竟自己也是男人,知道說一個男人“不行”那是犯了什么樣的忌諱。 誰知面前的人神情一變,眉頭微鎖,看著他的眼神三分心疼七分自責,伸出手慢慢握住他的:“我沒碰過他們,真的?!?/br> 晏沉的表情和語氣都相當認真嚴肅,搞得蘇淮都不好意思再去指責他了。 “誰管你有沒有碰過……”他錯開他的視線,看向別處。 “怎么會,你明明很在意?!标坛凛p輕摩挲著他的細長的手指,每一個指節都不放過。 “我說沒有,沒有?!碧K淮翻個白眼。 “那你干什么要跟他們說我不行?”晏沉問。 蘇淮生無可戀,行吧,這個坎兒是過不去了。 晏沉繼續道:“不就是怕他們纏著我么!” 蘇淮索性破罐子破摔:“是,我就是他娘的吃醋了。哼,看他們一個個年輕漂亮,嫩的能掐出水來,老子嫉妒了行不行?” 晏沉那向來平靜無波的雙眼彎了彎,嘴角都翹了起來:“行,你吃醋的樣子比他們好看多了?!?/br> “我可去你的大爺的吧!”蘇淮啐道。 “雖然情有可原,但說一個男人不行實在是太傷自尊了?!标坛恋?。 “嘖,我跟你道歉好了吧!”蘇淮抓了下腦袋,只覺得這人怎么這么煩,兩年不見看起來像是成熟穩重了不少,誰知一轉眼又成了那個斤斤計較又愛撒嬌的小少年。 “不行?!标坛羾涝~拒絕,隨后將人推到了床里邊,脫了衣服鉆進被窩,“我得身體力行跟你證明一下?!?/br> 蘇淮:“……” 我cao你大爺??! 蘇淮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眼皮重得抬不起來,頭還是昏昏沉沉的,勉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卻看見阿柳雙手抱胸坐在床邊。 蘇公子震驚,他昨晚明明…… 不會吧,他把阿柳睡了? 阿柳面色冷淡中夾雜著幾分嘲諷和鄙視:“醒了啊……” 蘇淮坐起身,尾巴骨依舊疼,不,應該說是比昨天更疼。 “你怎么在這兒?”他問,不是他好奇,而是這里是晏沉的寢房,阿柳出現的的確蹊蹺。 “哼,將軍讓我照看著你,要是有哪里不適得趕緊請大夫?!卑⒘f話的時候都是從鼻孔噴氣的。 哪里不適?蘇淮一張老臉居然忍不住紅了一紅:“我沒事,也不用人照看?!?/br> “你是沒事,可我有事?!卑⒘芍?。 “你……怎么了?”蘇淮問,見他面色紅潤有光澤,可真看不出來哪里有事。 “昨天是誰跟我們說將軍不行的?”阿柳也不拐彎抹角,“虧的我們都把你當自己人,好歹也是有過幾場賭局的交情,沒想到你居然為了獨占將軍跟咱們撒那樣的謊,我真是看錯你了?!?/br> “……”蘇淮,“你還好意思說,昨天晚上是誰在他面前毫不猶豫出賣我的?” 雙方據理力爭,勢均力敵,阿柳沉默良久終于還是敗下陣來:“好吧,這事兒咱們一筆勾銷?!?/br> 蘇淮表情凝重地點頭:“行吧!” 阿柳見他沒什么事,本是要走,卻在站起來之后猶豫了。 “又怎么了?”蘇淮看他那欲走不走的模樣問道。 “那個……”阿柳話還沒說完自己倒是先不好意思了,含含糊糊問道,“將軍真的不行嗎?” 蘇淮的表情當場就僵住了,暗自摸了摸自己老腰,一邊咬牙切齒一邊重重點頭:“嗯,不行!” 阿柳半信半疑離去,想著要把這個消息分享給大家——雖然蘇大哥獨得恩寵,但將軍是真的不行。 鎮國將軍府就算丟了根針也會有人知道,更不要說一直跟個大和尚似的晏將軍突然狼血沸騰開了葷的事兒,宣帝還沒上朝的時候就有人向他匯報了。 燕向楠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其實他心里也挺矛盾的,一邊想著他、晏沉對蘇淮舊情未了,至少能記住自己對他有恩,是他幫他保下的人。一邊又怕這晏沉倒戈向他,僅僅只是為了蘇淮。 不過這種想法有點兒玄乎,他相信沒哪個男人就只有這點兒出息,還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你說蘇淮究竟哪點兒好?頂多就是那副皮囊好看點兒,可要說好看朕給他送去的那些人,哪個比不過他?真是廢物?!?/br> 這個“廢物”指的自然是他賞給晏沉的那九個少男少女。 男人愛的無非就是權、財、色,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這三者中要說最能牽制住一個人的那還得算“色”。 他對晏沉也算是誠心誠意了,要權給權要錢給錢,美人也是一個接一個地送,如果這些美人中哪怕只有一個能像蘇淮那樣牽住晏沉的心,他也不必煩惱了。 可是蘇淮這人不是他能拿捏的,哎…… “皇上不必嘆氣,我看晏將軍這一年多來也沒什么違背您的舉動,也許他早已誠心歸順您了?!眮砣说?。 燕向楠思索半天,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他不放心這個人:“繼續盯著?!?/br> “是?!?/br> 蘇淮夜宿將軍寢房的事很快在將軍府傳開了。 杜管家暗自琢磨著,最后給他的住處搬到跟阿柳他們一起了。 蘇淮不愿意,這他媽什么意思?把老子當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