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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草,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碧K淮驚呼一聲,手卻是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晏沉的肩膀。 “你走的太慢了,會被人發現的?!标坛琳f,然后指了指那個被他一石頭砸暈的不正經,“我們不能讓人發現他?!?/br> 晏沉勁兒很大,當初挨他揍的時候蘇淮就知道,所以抱著個和自己體格差不多的人還能行走如風,蘇淮也沒有很驚訝,畢竟也是搬石頭長大的。 就是覺得當初那個第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泥猴子,短短幾個月,真的長大了不少。 當初那人在自己眼中不過是跟蘇岐劃在一個等級線的小屁孩兒而已,如今看來是自己眼拙了。 這人……還是挺靠得住。 娘的,燕知舟那一雙眼睛是真毒啊。 把人抱回柴房,又把暈死的不正經扛了回來。 “你臉怎么了?”掩上門,晏沉這才來得及認真查看蘇淮身上的傷。 聞言,蘇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疼,火辣辣的疼。 “被這畜生抽的?!碧K淮咬著牙道。 “疼嗎?”晏沉湊到他旁邊,伸手想摸摸看,又怕弄疼了他,只好作罷。 “沒你揍的疼?!碧K淮說。 “還記仇呢!”晏沉有些無奈,“先給你包扎傷口?!?/br> 晏沉不說蘇淮差點兒都忘了自己大胳膊上的傷,這會兒被他提起來,才感覺到一陣陣疼。 沒有傷藥能用,晏沉只能用清水給他傷口周圍清理干凈,然后包扎一下。 “嘶~” 包扎的時候蘇淮疼得直抽抽,晏沉只能盡量放輕自己的動作,見人肩頭還是間歇性地止不住抖兩下,他非常腦殘地做了個非常腦殘的動作。 湊到人胳膊邊上,對著傷口處吹了吹。 …… 蘇淮傻眼,表情僵硬語氣平平問道:“你在干什么?” “……”晏沉也有點兒尷尬,“吹、吹吹就……不疼了?!?/br> “我今年二十歲?!碧K淮說,“不是兩歲?!?/br> “嗯?!标坛拎嵵攸c頭。 蘇淮覺得晏沉這人平時雖然表現出了十分的成熟和穩重,能讓人忽略他只是個十八歲毛頭小子的事實,但真實情況其實不然。 就蘇淮看來,他也就是八分的成熟穩重,還有兩分是幼稚和傻逼。 “這地方不能呆了,他們知道晚上你跟他在后山,人一失蹤,肯定會查到你頭上?!标坛两o他扔了件衣服。 蘇淮點頭:“可是,我們離開的話,至少要把那些姑娘們都安全送出。這山里陷阱不少,萬一不小心,傷亡不是我們能控制的?!?/br> 晏沉看一眼地上的人:“我沒直接弄死他,就是因為他還有用?!?/br> “弄盆水來?!碧K淮說。 不正經是被一盆涼水澆醒的,醒來發現自己被捆成了大閘蟹,嘴還被塞住了,只能瞪著眼睛嗚嗚嗚亂叫。 晏沉拿著他扎傷蘇淮的那把匕首,頂在他咽喉處:“問什么你答什么,要是敢大喊大叫,捅死你?!?/br> 說最后一句的時候,晏沉手里的匕首朝前送了送,已經扎破了他脖子上的皮。 “嗚嗚嗚?!辈徽淈c頭。 蘇淮拽掉他嘴里的布,二話沒說,先朝人臉上砸了兩拳。 看著不正經一臉懵逼的豬頭樣兒,蘇大公子蹲到他面前,挑眉道:“今晚王哥陪你樂一樂,怎么樣?” “王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再也不敢了?!辈徽涍@種人是最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的。 “說,山上的陷阱,到底是如何分布的?”晏沉冷聲道。 “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那都是當時色迷心竅,瞎說的?!辈徽浂吨嫫さ?。 蘇淮冷笑一聲,這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他見多了。 只見他一手抓過晏沉手中的匕首,一手死死捂住不正經的口鼻,晏沉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匕首便已經插進了不正經摁在地上的手掌。 “嗚嗚~”不正經痛的直呼,卻叫不出聲音,只能從嗓子里發出嗚咽聲。 蘇淮大概是真的怒氣滿值了,這一刀用了十足十的力氣,匕首的刀刃盡數插入。 估計就算這會兒蘇淮松了手,他也拔不出自己的手掌。 “唰!”拔出匕首,懸在他另一只手的手背上。 “說不說?”蘇淮瞇了瞇眼,嘴角卻勾起一個陰森森的弧度,“不說的話,王哥今晚陪你玩兒一些你沒玩兒過的,保管你刺激又帶勁?!?/br> “嗚嗚嗚~”不正經嚇得直點頭,眼淚都出來了。 蘇淮松開他的嘴。 晏沉仿佛對蘇淮有了個全新的認識,是個狠人。 “陷阱都設在上下山的路上,一般沒路的地方,也沒人會走,設了陷阱也無用?!辈徽浀苟棺右话?,深怕另一只手也被捅個血窟窿,“下山一共八條路,每條路上的陷阱基本都有十個,有陷阱的路段會在路邊的樹上刻上一個山字的圖形?!?/br> “旁邊的山頭有個把守嚴密的山洞,里面是干什么的?”晏沉問。 “那個我是真的不知道,那邊把守的人歸大哥直接管,從不跟我們這邊打交道?!辈徽浾\惶誠恐。 三個山洞,一個囤兵器,一個囤火藥,還有一個究竟是干什么的呢? 蘇淮看一眼晏沉,后者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