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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略一思索,點點頭:“但是可以一試,況且現在有的百姓已經知道了這個謠言,恐怕舉家搬遷或者外出避難的人不會少,這樣用水量也許不會那么緊缺?!?/br> 顧放沒往這方面想,經他這么一提醒,豁然開朗。 “關于涼州,我猜你也有了初步打算吧!”江陵說。 顧放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 江陵:“猜的?!?/br> “猜這么準……”顧放笑道。 君若寒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么個和諧友愛的場景。 昏黃的燭光下,兩個年輕人湊到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甚是合拍。 “咳……”君若寒負手立在書房門口。 討論的正入迷的二人聞聲朝門口望去,顧放看見君若寒并沒有要起身行禮的打算,倒是江陵率先起了身朝君若寒拱手:“臣拜見皇上?!?/br> 顧放見狀,只得也起身懶懶散散行禮:“皇上?!?/br> “都免禮,你們方才在討論什么,繼續說,不用在意朕?!本艉f著將目光落到了顧放身上。 顧放覺得他現在對君若寒的目光十分敏感,只要他看著他,他就能感覺的到。 不用抬眼,他就知道他正瞇著眼看自己,更知道他這么看自己是因為他私下約了江陵,他吃醋了。 江陵落落大方將君若寒迎了進來:“顧將軍方才正在講一些關于解決淤州涼州的可能發生的災害的預案,皇上不妨屈尊聽一聽?!?/br> 他自然是要聽一聽的,怎么可能會給他倆留單獨相處的機會。 江陵是客,顧放自然不能讓他把位置讓出來,只能自己起身讓君若寒坐在方才自己坐的位置上。 顧放站在一邊,先給君若寒講了自己對淤州可能遭遇干旱的應對計劃,又開始講自己對涼州可能遭遇大澇的應對策略。 “涼州連續兩年干旱,俗話說久旱必逢大澇,依臣看來也是有些道理的,土地久旱保水能力變差,遇水更加難以滲透地下,所以有時即便雨量正常,也很有可能引起大澇,再加上排水做不好的話,情況將會更嚴重?!?/br> 君若寒點頭,“所以?” “所以,種樹、排水、河道加高,種種防澇工程已經可以開始了?!鳖櫡耪f。 “江總司認為如何?”君若寒聽后沒有發表什么意見,倒是先問了江陵。 江陵自然是贊同的,畢竟做這些事不只是為了眼前,也是有利千秋萬代的好事。 “顧將軍殫精竭慮為大樾百姓趨避謀福,朕甚感欣慰?!本艉澰S地看著他。 顧放有些別扭,怎么忽然之間又這么生份起來了,雖然當著江陵的面兒確實應該避嫌,即便人家已經知道他們的關系。 但是什么將軍百姓,甚感欣慰的,讓他覺得怪怪的。 “天色不早了,皇上若無吩咐,臣先行告退?!本艉脑?,江陵是第一時間便聽出了里面的味兒,既然淤州涼州一事,已經有了初步的對策,后續制定一個詳盡的計劃也不是難事,他暫時不想留在二人面前當君若寒眼中的那顆不懂事的“釘”,而且有個人他得要好好敲打一番了。 江陵走后,君若寒這才扭頭看顧放也不說話,就那么看著。 “干、干什么?”顧放莫名心虛,這人總是這樣每次有事也不說就這么看著自己,好像在等他坦白從寬。 “以后有什么事你大可找我商量?!本艉畣⒋降?。 顧放一聽這可不樂意了,一撩袍子坐在了方才江陵坐的位置上:“今早我可是去找過你的,你怎么說的?咳……朕有些事還未與周大人商定,讓盧笙跟你先去轉轉吧!” 他學著君若寒當時的語氣和神情。 “哼,對我的傷勢都不關心,現在反倒怪起我來了?至少我去掌鑒司的時候,人江總司看見我還問了句腿是否好了……” 君若寒臉色有些僵硬,抿著唇不說話,好好好,現在都把他和江陵放一起比了。 “怎么,你這樣子是不服氣?我冤枉你了?”顧放見他無話可說,更是洋洋得意。 “你是怪我不如他關心你?”君若寒嘆了口氣。 顧放瞧他神色有變,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打鬼主意,有些猶豫地“嗯”了一聲。 “昨日陳妃去書房跟我抱怨的時候也像你這般,面帶委屈,語帶撒嬌?!本艉似鹱肋咁櫡诺牟?,抿了一口。 方才還占了上風的顧將軍,一下像是炸了毛的貓,齜牙咧嘴:“你把我當女人了是不是?不對,陳妃去書房找你?” 顧放忽然反應過來,他都忘了他那后宮中還有一群年華正好花容月貌的妃嬪了。 “她跟你撒什么嬌?說什么了?”他往他面前傾了傾身,目露兇光,仿佛要將人吃了一般。 “左右不過是抱怨我從不留宿后宮,她們在后宮中的日子難挨云云……”君若寒道。 顧放沉默了,他和君若寒的感情絕對兩人之間還存在其他人,別說一群后妃,就是一個都不行。 但是那些被選進宮的女子又有什么錯呢? 想得到丈夫的寵愛,想得到丈夫的注意,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你在想什么?”君若寒見他忽然沒了聲音,忍不住詢問。 顧放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顧慮,“你的那些陳妃李妃的,準備如何安置,你若是不想與她們做夫妻,這般將人拘著對她們實在有些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