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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您沒別的路了,奴婢一直沒告訴您,當初您大出.血,您只能得六阿哥一個孩子了?!?/br> 喜兒再次嘆了一口去,覺得沒必要再瞞下去了,戴佳庶妃的身體狀況沒人告訴她。 她生產后就對后宮其她人沒什么威脅力了,她又沒得罪過其他人,別人沒必要再逮著她挖苦。 所以,她身體的狀況瞞到了現在。 戴佳庶妃本來還因為宣嬪的挖苦難受,喜兒的話讓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說什么?” “當初奴婢怕您接受不了雙重打擊,這才沒敢告訴您,您生產之后太醫就確診了?!?/br> 喜兒有些不忍的說道。 戴佳庶妃這才反應過來喜兒說了什么,她自覺的渾身冰涼,頭暈耳鳴。 戴佳庶妃扶著桌子,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怪不得喜兒總勸她以六阿哥為前途,怪不得。 “看不清現實……原來宣嬪娘娘的意思是這個?!?/br> 她都不能生了,還癡心妄想的打算拼微末的機會讓皇上臨幸她,重新生個健康的孩子,原來是她妄想了。 她從生下六阿哥之后她都沒機會了,她沒機會了,戴佳庶妃忍不住痛哭出聲。 長春.宮,溫暖正從屏風后面梳洗出來,換了身干凈的衣服。 她如今每日起碼要換好幾身衣服,因為給七阿哥喂奶免不了漏到身上。 換了衣服之后,錦瑟把屋里水端了出去,錦秋此時走了進來。 宮女每個月都一兩日的假,錦秋這兩日告了假出宮了,替她去看阿瑪額娘。 “回來了?” 溫暖看到錦秋笑了笑說道。 “奴婢本想等到宮門下匙的時候再回來,但是夫人不留奴婢了,奴婢只好回來了?!?/br> 錦秋故作難過的說道。 “額娘趕你了?” “可不得了了,你做了什么讓額娘竟然趕你?我額娘那么溫柔的一個人?!?/br> 溫暖瞪大眼,不可置信的問道。 “想來是奴婢夜里念叨七阿哥了睡不著覺,早上起來眼眶都黑了,夫人看不過眼了催著奴婢回來了?!?/br> 錦秋眨了眨眼,故意說道。 溫暖噗嗤一聲笑出來,哪里不明白錦秋是在開玩笑? 錦秋見主子笑得開心,從懷里摸出一個東西,神神秘秘的說道: “娘娘,奴婢給您看樣東西?!?/br> “什么?” 溫暖好奇的問道。 錦秋把東西打開,竟然是一摞宣紙。 溫暖抽了一張過去,只見上面畫著小人兒,一個胖墩胖墩的娃娃,嘟著嘴很可愛。 “這是畫像?” 錦秋點頭,拿起手里的其他畫像遞到主子手里說道: “對,這是舅老爺給安哥兒少爺畫的畫像,奴婢沒想到舅老爺畫的如此好,夫人說您還沒見過安哥兒少爺,讓奴婢帶進來給您看看?!?/br> 溫暖看著畫像上畫著安哥兒的不同姿勢,萌萌的,有幾分阿瑪的影子,但這眼睛卻和溫暖如出一轍,溫暖忍不住反復翻看。 等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錦秋說的話。 “我舅舅回京了?” 錦秋點頭說道: “大舅爺回京述職,不日就要去直隸上任?!?/br> “直隸?”溫暖愣了一下。 “是,直隸知州?!?/br> 正五品直隸知州,老爺以前待過的地方。 “不對啊,這直隸的知州不是才上任兩年,不到三年的時間??!” 她記得是康熙十八年,直隸知州貪贓枉法,謀財害了古家那么多條人命冤。 因為冤枉她哥哥害的哥哥慘死,阿瑪被牽連,十八年地動溫.家才得以恢復旗人身份,而直隸知州抄家斬首。 現任的直隸知州上任才兩年,準確來說是快兩年,怎么就又重新安排了? “此事舅老爺提過一句,說是原來的直隸知州的夫人本打算回山西老家探親,哪知道回去的馬車驚了,一家幾口掉落懸崖全沒了,那知州知道之后悲痛欲絕,厥過去再沒醒過來?!?/br> 溫暖蹙眉,她聽說過這個直隸知州風評不錯,是個難得的清官,怎么那么倒霉? 那直隸那邊前任知州應該是和索額圖有聯系的,若沒有索額圖兜著,哪里敢膽大妄為害人性命? 這任直隸知州去了之后貌似并沒有查到有關索額圖的事情,怎么想就覺得不對勁。 “可知道我舅舅什么時候離開?”溫暖問道。 “端午之后?!卞\秋說道。 “端午前再幫我送封信出去?!?/br> 她得提醒一下才行,讓舅舅多加注意。 門口傳來敲門聲,錦秋出去好一會兒進來,面色詭異。 溫暖疑惑的看著她。 “小主兒,永和宮那位有動靜了?!卞\秋小聲說道。 第五十五章 承恩公福晉的喪事過去沒兩天, 赫舍里庶妃回宮了, 帶著一臉的疲憊和茫然。 到御花園的時候,發現承乾宮的幾個人帶著四阿哥在御花園里玩耍。 有個鬼鬼祟祟的宮女躲在花叢邊遠遠的望著她們。 幾個伺候的人在和四阿哥躲貓貓,其中一個帶著四阿哥躲在一處比較隱秘的地方。 四阿哥最近喜歡做這樣的游戲, 一直悶著偷笑,開心的不得了。 赫舍里庶妃站的位置是靠近儲秀宮的地方, 那里有個假山, 其他人不留意很難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