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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迅速撿起大刀,再次砍向杜思,這時,杜思身后驟現一名白衣人, 擋下劊子手所有招式。 杜思反應過來,想要偷偷溜走,無奈他被獄卒綁了個嚴實,一時半會難以掙脫,劊子手見杜思逃竄,一心沖到他身后,白衣人不甘示弱,期間,又有幾人加入,他們不約而同的奔向杜思,勢必拿下他項上人頭,白衣人武功極為高強,面對數人同時攻擊尚游刃有余,幾人糾纏間,杜思險險躲過刀劍,卻被白衣人一腳踹下刑臺。 杜思閉上眼,準備好一頭栽進雪里,而下一刻,一個溫暖的懷抱如期而至,杜思不禁抽抽鼻子,在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后,才徹底安下心來。 “杜思,我來了?!?/br> 環抱于杜思背脊的雙手是如此有力,帶著許些小心的意味,段景衡的掌心在微微發顫,杜思昂起頭,卻窺見那副面容下被冷然掩飾的脆弱。 “就差一步,我便再也見不到你了?!?/br> 段景衡眉梢盡是雪白一片,細看之下,他眼下有淡淡青痕,雙唇干裂,杜思伸手撫上他面頰,卻觸到一片冰冷,另一邊,由于白衣人沒了拖油瓶,招式愈發凌厲,逐個將其擊破,人血飛濺于皚皚白雪之上,猶如綻放于寒冬的紅梅,甚是刺眼。 “你趕了多少天的路?”杜思皺起眉,心底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揪住,難忍疼痛。 “還好,我趕到了?!?/br> 段景衡并未回應杜思質問,他揚起一個淡淡笑容,將杜思冰冷的手貼到自己胸膛上,杜思整個人被擁進大麾里,只留一個腦袋在外,段景衡將他松綁后,兩人互相依偎在一起,眉目傳情,此時,再多的言語也無用,朝思暮想的臉龐近在咫尺,還能忍下去的真正是圣人了,杜思近幾日經歷大起大落,更是極為思念他,于是,他第一個忍不住、湊近臉便要去親。 “大人,你沒事吧?!?/br> 白衣人卸下面罩,赫然是杜雨。 “咳咳?!倍潘加采e開臉,將頭扭到一邊大聲咳嗽起來。 “我已將惡人全部殺光,大人你大可放心?!?/br> 杜雨一本正經,似乎沒有察覺杜思的異常,杜思伸手捂住自己通紅的臉,他看向杜雨,立即轉移話題。 “杜雨,你為什么不穿黑衣?”杜思板起臉,試圖讓自己的話更可信一些,“書上都是那么寫的?!?/br> “大人是說夜行衣嗎?”杜雨雙眉微蹙,耿志道,“可現在是白天,云州又下了雪,穿夜行衣很快就會被他們發現的?!?/br> 杜雨又繼而科普道,“大人有所不知,干我這一行的人并非如書上所述,我們視情況而定,服裝面容有所變化,絕不會做出像白天穿夜行衣那樣的蠢事?!?/br> 杜思:“啊……” 原來古代殺手刺客一類職業cao守觀念這般強,他能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 “大人,我是不是打擾你了?!倍庞晖桓幸坏览淠暰€,看得她渾身發冷。 “沒有,真的沒有?!?/br> 杜思剛說完這句話,便明顯感到身后那人的不悅,段景衡伸手纏到杜思腰上,稍稍用力一掐。 杜思的臉顯而易見的又紅了。 “大人,你怎么了?”杜雨疑惑道。 “沒事、我沒事…” 杜思連忙解釋,卻聞一聲輕不可察的呼喚,它從耳畔輕輕傳來,段景衡的呼吸如此近,令他又憶起五年前那一晚。 “杜思?!?/br> 被他這樣叫,杜思的心都快化了,他剛扭過頭,一個綿長而專注的吻接踵而至,將杜思引進另一個世界,起初,兩人只是唇齒間的纏綿,而當段景衡的掌心來回拂拭杜思的腰側時,杜思不禁又張開些嘴,段景衡的舌便長驅直入,攪得杜思不能思考。 萬萬沒想到,比起還在幻想二人相處日常的杜思,段景衡已然是高端玩家,杜思想要反攻的夢,只能緩一緩了。 在他被吻得暈頭轉向之時,段景衡戛然而止,杜思疑惑得睜開眼,卻見他臉上滿是狡黠。 “不急,回去慢慢來?!倍尉昂庑Φ脽o比燦爛,并伸手去揉杜思的腦袋,“乖?!?/br> 杜思抹了一把臉,說好的冰山呢?眼前這人分明是個老流|氓!他不在的日子,段景衡究竟做了什么…… 此時,段景衡又望了一眼杜思,那意味深長的目光令他不禁渾身一顫,杜思咽咽口水,下一秒,段景衡挪開眼,又與平常無異,只是他的手掌的常駐地從肩膀移到了腰而已,沒變,嗯,真的一點也沒變。 兩人甜甜蜜蜜的回去了,杜雨雪中凌亂,她腳步一滯,遠遠跟在兩人身后。 經由段景衡解釋,他在幾日前收到了曹正明的信,才得知周鴻祎來到云州、而杜思竟被關進天牢,他的動作過快,比起右相預料要早了許些日子,杜思沐浴一番后,幾人來到正廳,一同商議此事。 “周鴻祎將云州牢牢控住,他定沒料到,曹正明會到淮慶,才漏掉那幾封信件?!倍尉昂鉃槎潘紳M上茶,眼中盡是柔情。 “多虧了曹正明,我定要好好謝謝他?!倍潘夹挠杏嗉碌?,“看來杜蘅與杜雨也被曹正明所救,否則,今日我也不會見到她?!?/br> 一邊的杜雨點點頭,“杜蘅在曹正明府上,大人無需擔心?!?/br> 杜思放下心,卻還是有些想不明白。 “曹正明如何得知我的近況?他雖在九龍郡永中,卻離淮慶有些距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