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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孫大人真聽話?!倍潘汲脵C上前,眼看著就要繞過孫捕快。 這時,有一高大身影驟然出現。 杜思再一次撞上井恒,他發覺自己的頭像是磕到一塊石板上,相比之下,他的力量微小的可怕。 這下換到杜思連連后退,他捂住頭驚訝的抬起腦袋,卻只能看到井恒線條流暢的下巴,緋色圓領衫外露的一截脖頸并不纖弱,杜思仿佛能聽到藏匿于肌膚下血液跳動的頻率。 一股淡淡香氣撲鼻而來,杜思的臉逐漸升溫,心跳不可抑制的加速。 一聲輕笑從他頭頂傳來,充滿對他某個先天不足劣勢的輕蔑。 杜思卵足勁昂起頭,結合那人臉上的表情,他終于肯定了一個事實。 ——這特么的是在笑自己矮??! 在杜思剛放下捂在頭上的手時,井恒突然閃開。 于是杜思頭也不回的跑了。 “回來!我還沒問完話吶——” 孫捕快氣急敗壞的呼喊被兩人遠遠甩在身后。 “公子、等等我!” 杜思腦中一片混亂,他毫無預兆的停下,差點令身后的杜蘅撲到路人身上。 “公子,你怎么了?” “沒事?!倍潘寂呐哪橆a,說服自己剛才的反常一定是自己早飯吃太多撐的、一定是! “好,我們去查案吧!” 杜思僵硬著身體朝前走。 “……公子,那是城南,我們已經到衙門了?!倍呸繜o奈的說。 “是嗎?”杜思摸著后腦勺走回來。 “公子你斷案時十分機敏,可平日卻吊兒郎當的…真拿你沒轍?!?/br> “人生在世,壽元不過爾爾,為何要拘泥于世俗,給自己不快呢?”杜思撇撇嘴,用力按壓杜蘅的腦袋,笑的輕浮。 “看哪家姑娘愿意嫁給你!”杜蘅翻翻白眼。 “沒有姑娘,還有男人?!?/br> 杜思笑的猥瑣起來。 “…公子,我不認識你?!倍呸考奔弊唛_。 “剛剛與你開玩笑的!”杜思連忙追上去。 誰知這句戲言,一朝居然成真…以至于杜思被那人吃的死死時,總要感慨當日的自己嘴怎么就那么賤(滑稽。 二人折騰一番便要去城北,這時,衙門前的身影引起了他們注意。 那是一個婦人打扮的中年女人,她徘徊在大門口前,久久不肯離去,配上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想不注意都難。 主仆相視一眼,朝那婦人走去。 “你在這里做什么?” 杜思突然出聲,差點沒將婦人嚇得半死。 “誰在這兒?” “當然是活生生的人,你怕什么?!倍潘加行┖闷?。 那婦人白了杜思一眼,接著探頭去看衙門。 “你要報案嗎?” “與你何干?!眿D人沒有理會他,只忙著朝前看。 “我是知縣大人手下的小吏,若你想報案,同我說就行?!倍潘加心S袠拥淖饕颈?。 這么一下還真把婦人唬住了,她老老實實的開始向杜思報告。 “倒也不是多大的事兒,只是最近城北偷盜案鬧的沸沸揚揚,民婦怕耽誤衙門官差辦案,才來稟報消息?!?/br> 杜思神色一凜,直覺告訴他,這個婦人會提供重要線索。 “十四號那晚,民婦本在家中歇息,忽聞一陣腳步聲,從窗縫往外看,一個背著行李的小娃娃從我家門前經過,誰知十五號就出了案子,聽聞趙四墻上還有一個小小的腳印,民婦就想、那天夜里所見的娃娃定與此案有關?!?/br> 杜思勾起嘴角,看來上天還是站在他這邊。 作者有話要說: 簽約又被拒了,傷心啊 現在不想想關于簽約的任何事情,日更日更 第8章 偷盜案(七) “你那日所見乃此案之重,有勞你了?!倍潘忌酚衅涫碌臎_婦人說。 “若能幫到官差大人,那自然是極好的?!眿D人恭敬道。 “好,我代知縣大人向你問幾個問題,回去好記入案宗?!?/br> 婦人點點頭,杜思便思索著提問。 “你姓甚名甚,家住哪里?聽見腳步聲約幾時?” 婦人:“民婦姓燕名喜,家住城北,離隆化大道離得近些,聽得腳步聲約在寅時?!?/br> 杜思:“你只記得這些、還能再想起那娃娃的體貌特征嗎?” 燕喜:“當時夜深人靜,那晚又是個無月夜,烏漆麻黑的、怎能看見人臉?!?/br> 燕喜見杜思鎖眉不語,又連忙道,“大人若不信,可隨民婦走一遭!” 杜思心中暗暗記下,他拉上杜蘅,跟著燕喜去了她家。 燕喜家果然在城北,她與丈夫住在一棟磚房的二層小屋里,屋內布置簡單,一桌一床一柜一缸,據燕喜所稱;他們小兩口日子雖清苦、倒也過的自在。 “大人,這便是十四日晚民婦歇息的那間房?!?/br> 直對杜思的窗戶正開著,縷縷清風迎面而來,帶著些許花香,此時正值春季,窗外杏花肆意綻放,沒一會兒、屋內便落得許多雪白花瓣。 隆化縣尋常人家窗戶樣式都為直欞窗,需要底座與叉竿支撐才能打開。 “這杏花著實煩人,天天落得這樣多,也沒見杏樹上少幾朵?!毖嘞材脕頀咧?,清理地上的花瓣。 “幸苦燕娘了?!倍潘甲叩酱扒?,探頭去看外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