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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么回事?陸吾正要抬頭,佛珠猛地壓下,將他打到地面。他摔在地上,胸口靈氣一陣混亂,猛地咳出一口污血。 佛珠再次壓下,他抬起右手,龍爪迅速變大,抵在佛珠上。佛珠轟然落下,仿佛真的是天塌下來一樣。陸吾手臂上的衣服被佛珠上的氣勢紛紛震碎,身上滲出汗珠,佛珠越來越重,他的膝蓋慢慢彎曲,轟地撞在地上。 地面被撞出一個大坑,數條裂縫炸開。陸吾感覺身上一片炙烤,低頭一看,腳下踩的不是地面,而是火海,他就站在火焰之上。手臂突然一震,被壓制的龍威暴漲,龍爪再次擴大數倍,鋒利的鱗片如同刀鋒。 是陣法!陸吾猛地意識到,他突然想起來,無量宗的宗主一雙眼睛不可視物,卻能悄聲無息地布下禁止,眼不可視物,卻能觀察心,他的法術并不是很厲害,但布下的陣法沒有人能逃脫。 這么說眼前的佛珠也是假象?還是說從一開始就都是假象?陸吾心中駭然,后背升起一陣寒氣。 他拔出雪寒劍往腳下一插,寒氣瞬間將整片火海席卷,冰封,陸吾站在冰上。是陣法,就一定有破綻! 這樣的陣法越是恐懼越是難以突破,所以往往要反其道而行之。陸吾抬著右手分心想著,很快就發現,就算他稍稍撤去了一些力氣,佛珠也并沒有壓下來。 難道佛珠壓下來的力道和自己有關?陸吾慢慢松開手,佛珠果然停在了半空中,他剛松一口氣,碩大的佛珠猛地掉下來,比剛才更大的氣勢。 陸吾身體一縮,已經躺在地上,他眼疾手快,支起手連忙頂住,佛珠再次停住,但力道并沒有減小,反而有增加的趨勢。越來越重,越來越重,啪一聲,手肘撞到冰面。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右手青筋暴起,陸吾迫不得已把雪寒劍立起來,支在冰面和佛珠之間。 佛珠持續往下壓,他的手松動了一下,雪寒劍馬上發出滋滋的碎裂聲,他連忙重新抵住。 不行,這樣下去他肯定會被壓成rou沫。陸吾環視四周,除了下面的火海,到處都是漆黑一片,以現在的狀態,就算是找到了破綻也根本不能動,只要手一撤開,佛珠壓下,他根本來不及動作就會變成一團rou末。 而且就算是現在他也支撐不了太長時間,重壓之下,手臂終于發出咔地一聲,骨折了。 在陣法中死去,現實中也會死去。 陸吾擰死了眉,就在這時,虛空中突然漾起波紋,一只手伸了出來,準確地抓住陸吾的手,那只手力氣奇大,猛地將他拉了出去。陸吾迅速將雪寒劍也抽走,他一走,佛珠轟然落下,身后傳來冰塊碎裂的隆隆聲音。 陸吾眼前景物一晃,視線再次聚焦時,自己已經站在無量宗之上,年爻拉著他的右手,另一只手一把往了圓坐下的蓮花臺拍去。 他并沒有用任何法力,黑龍天生的神力讓他蔑視一切法力,他抬起手猛地一扇,了圓本想去擋,但根本擋不住,直接從蓮花臺上甩下來。蓮花臺被一掌拍成兩半,年爻還不解氣,環著陸吾的腰沖了過去,這時已經換成了拳。 了圓表情驚訝,他渾身一抖,靈氣外泄形成屏障,年爻的拳頭毫不遲疑地打上去,嘩啦,屏障米分碎。 陸吾在他懷里看得最真切,暴力,果然是無敵的。 但年爻毫不柔軟,伸出兩指,竟然是要將他的雙眼給挖出來。 看來他果然是因為剛才的禁制生氣了,陸吾連忙拉住他的手?!暗鹊?!” 一邊摸了摸他的背,一瞬間有一種正在給小狗順毛的感覺。年爻渾身的戾氣散盡,他收回手,抱著陸吾不肯撒手。剛才了圓一出手,陸吾就消失了,要不是他及時把人拉出來,恐怕早就沒了。 陸吾眼中帶著笑意,任由年爻抱著,轉頭對了圓道:“兩位長老之事,我確實有所抱歉,但事情原委還請宗主調查清楚,要不是對方先出殺招,我們也不會動手?!?/br> 了圓還沒從剛才年爻暴戾的招式中緩過來,有些慌亂,只能眼睜睜開著陸吾和年爻飛走,臉色徹底黑下來,他回頭看向一干無兩宗弟子,咬著牙道:“今日之事,誰也不準說出去,違令者,逐出師門!” 陸吾被年爻抱著飛了一會兒,他拿出雪寒劍看了看,上面已經出現了四五條裂縫,就連劍靈都十分虛弱。 “看來我們應該再去一趟小重天界,不知道那位鑄劍師還有沒有弟子能將雪寒修補好?!?/br> 年爻嫌棄地看了雪寒劍一眼,“這種東西我有一大把?!币郧澳Ы绲哪逓榱擞懞盟蛠砗芏鄬氊?,但他都看不上,早知道就帶上一些,現在就可以給陸吾。 “我知道?!标懳嵝Φ?,“可要是不修補,劍靈會受損,你還記得那個鼎爐中的靈體嗎?最后劍靈可能會和他一樣消失?!?/br> 年爻抱著他揉了揉,道:“你要是再閉關幾個月,就能突破七重天了?!?/br> “可是現在我們得先去小重天界的彭天城一趟?!标懳嵴f道,突然想起一年多前的那個人?!安恢喇敵跄莻€人的尸體有沒有被人認回去,我也可以去看看?!?/br> 說著,他踏出一腳,瞬間天翻地轉,眨眼間即來到一重天。他落下的地方和彭天城很近,兩個人飛了一會兒,快到彭天城的時候,陸吾突然看到下面有一片墳地,一年前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