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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師尊雖然不差錢,但是一千塊極品靈石也不是個小數目了。 “和左大美人有關的哦,你就不想知道為什么左大美人會出現這么大的反差么?”夜嵐也很憊懶,“哎,如果你不想知道就算了,大美人要是出事兒了也跟我沒關系?!?/br> “一千塊極品靈石,成交?!睍r陵光怎么可能不想知道這其中的緣故,若是夜嵐當真知道跟師尊安危有關的事情,一千塊極品靈石而已,他想想辦法也能弄出來。 “你之前說你記憶里的大美人和現在這個大美人的性格、習慣完全不一樣,你有沒有想過,那個人和現在這個大美人很有可能根本不是同一個人?”夜嵐見時陵光同意了,這才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或許是當局者迷,時陵光自己身處漩渦之中,根本沒辦法看清楚事情的全貌,只能從自己的所見所聞中去判斷一件事情。 夜嵐置身事外,自然能夠看見更多當事人看不見的東西。 而且剛才他在時陵光給左曜輸送靈力的時候,趁機用自己的神識把左曜的體內查看了一番,更是印證了他的猜想。 不是同一個人?時陵光微微一愣。 雖然有的時候他也會產生這種錯覺,但是沒有事實的印證,那也只不過是他心底的妄想而已。 他偷偷地在心里把如今的師尊和前世的師尊割裂開來,這樣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師尊對他的好。 世界上可能再沒有人比他更希望眼下的這個左曜和前世的左曜不是同一個人了。 “為什么這么說?”時陵光追問。 “因為我剛才趁你給左大美人輸送靈氣的時候發現他其實根本沒有中毒,他體內的那東西不是毒物,而是魔物?!币箥瓜肫鹱约簞偛诺陌l現也有些后怕,“而且那種魔物不是一般魔修能煉成的,必須是魔界天魔以上的魔修才能煉制的天魔引?!?/br> 若不是他曾經見識過這種東西,或許也會誤以為那東西是毒物。 “何為天魔引?”時陵光的眉頭深深地皺起來。 難怪就算是秋玉玲瓏都拿左曜體內的異物毫無辦法,原來他們根本就找錯了方向。 “天魔引,是魔界天魔以自己的心頭血為媒介,需耗費九九八十一年才能煉制出一滴的魔物。這種東西入體無聲無息,就算是天界真仙也難以防備。天魔引會潛伏在宿主體內百年甚至千年而不被其察覺,它最大的作用便是,幫助自己的主人奪舍宿主的身軀?!币箥拐f著,聲音也變得低沉,“故而它還有個名字,隕仙散?!?/br> 二十多年前天界與魔界交戰之時,不知有多少魔修便是憑借著這一手鬼蜮伎倆混入仙界,在大戰緊要關頭反水,讓天界吃了個大虧,差點兒就沒能抵擋住魔修的進攻。 最后,還是神界的一位上古真神不忍見天界淪陷,人間生靈涂炭,便以一己之力抵御了魔界千萬大軍的入侵。 最后,天界慘勝,而那位真神卻也隕落在人界荒原,神魂湮滅。 “所以......”時陵光站在原地,心頭卻涌出一陣荒謬的感覺。如果說左曜不是左曜,師尊不是師尊,那么就意味著,他可能從一開始就恨錯了人。 “所以,上一世的左大美人,很有可能便是被某個魔修奪舍了身體,并且利用他的身份做下了那些壞事?!币箥瓜胂刖陀X得有些惡心。 魔修的伎倆他很清楚,正是因為清楚,所以就越發厭惡。 他堅信,只要是魔修,就該被打得魂飛魄散,永不入輪回! 無論那魔修是誰。 時陵光呆呆地望著正盤腿坐在地上調息準備迎接天劫的左曜,并未注意到夜嵐的心境有一瞬間的強烈波動。 他的師尊,一直都是那個溫和仁慈的左曜,是那個對他關懷備至的左曜。后來做下那樁樁件件罪孽的,不是他的師尊,而是某個魔修,十有八、九就是昨天晚上出現的那個魔修! 那個和前世的‘左曜’擁有著相同魔力氣息的魔修。 他沒有喜歡錯人,他的師尊值得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一切。 想到這里,時陵光忽然覺得渾身一陣輕松,望著左曜的眼神也越發熱切。 他從沒像現在這樣深刻地意識到他一直都在渴望著左曜,他想要保護好師尊,想要......想要他的一切。 左曜沉睡時安靜恬然的睡顏,飲酒時瀟灑不羈的姿態,授課時一絲不茍的認真,還有為他做飯時溫和的眼神和微笑,一切的一切都在時陵光的腦海中不斷閃現。 最后,畫面定格在左曜喝醉了酒躺在床上,醉眼朦朧地望著他那一幕。 “那勞什子的天魔引,如何能祛除?”時陵光想到是此物害了左曜一生,心中便無限憤懣。 夜嵐想了想:“眼下渡劫便是個機會。天魔引乃至陰至邪之物,而紫霄雷劫天雷乃至陽至剛之物。二者相克,天魔引遇見天雷,自然會被消除?!?/br> 時陵光聞言,松了口氣。 尋常修士在抵御天雷的時候,莫不是憑借自身的法寶和修為與雷劫相抗衡,而天玄劍門的修士渡劫與他們格外不同,前面的幾道雷劫皆可以修為扛過,但是最后一道劫雷卻必須用rou/身接下來,經受天雷鍛體,方才能渡劫成功。 天雷鍛體后的劍修除了靈力修為更上一重樓以外,就連身體也能承受更加強大的力量帶來的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