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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舟嚇的出溜了一下,差點摔了,問了一圈都不知道老鼠是那兒來的,直到老三從外面回來,嘴里還叼著一只放到他門口。 “老三,這個,”關舟指了指老鼠,又擺擺手,“我不要,你都弄走?!?/br> 家貓都精,和人相處久了,也能明白一些人的話,但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它大概是理解成關舟嫌棄這些老鼠太小了,第二天一早放了個更大的。 這次更加血腥了,之前抓的老鼠個頭都不大,看著也不肥,這次放的足有人的腳丫子大小,漆黑的身體跟著一條長長的尾巴,看著就難看,再加上沒有頭,血在門口淌了一小片,怪嚇人的。 “老三!”關舟又把老三叫來,指著老鼠,“這個不要!不許再抓回來!” 他被老三氣的不行,但反過來想,老三的食物就是老鼠,它愿意把食物分享給自己,說明它很喜歡自己,而且帶回來三四天了,老三一次都沒有回過大鵬家,可見是真的把顧家當成它的家了。 大寶、二寶給兩只小貓取了名字,比小灰、小花稍微強那么一點點,一個叫三條,一個叫四餅,據說是根據兩只小貓身上的花紋取的。 顧北知聽了只覺得有些熟悉,但又說不上來熟悉感來自哪里。要是有個熱愛麻將的人在這兒,一定會知道,這就是麻將啊,再來個東西南北中發財幺雞,就更完美了。 然而沒有,所以顧北知只是覺得有些熟悉,想不起來便放下來了,進入五月天氣轉熱,顧北知也越發的忙碌起來。 一方面,他要負責把控關弘五人的進度,另一方面,他還要寫新的話本,除此之外,他還想辦法接觸鎮上的其他秀才,竟是忙的□□乏術。 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晚上休息的時間也越來越短,關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北知眼下的黑青越來越重了,身體也越來越瘦,這樣可不行。 于是他想盡辦法讓他多休息,但顧北知實在太忙了,休息的時間就那么多,壓根兒不夠,關舟急也沒用,只能在吃的方面多下點功夫。 因著顧北知總是將藥補不如食補掛在嘴邊,關舟也深信不疑,找村里的大夫打聽了對男人好的食物就開始天天燉煮熬炒的,變著花樣的來。 顧北知為了讓他放心,自然是他做什么就吃什么,還會努力多吃一點,但他真正消瘦的原因,不是因為忙碌,而是因為心有不安。 看著關弘他們慢慢適應了這樣自習的作息,他也開始向外宣傳關于教輔習題的事,一來是讓獲鹿鎮的人先有個印象,二來也是想找找機會和其他秀才接觸。 尤其是那些他那日鑒定出來中毒的秀才,他總覺得獲鹿鎮明明人才濟濟,聰慧之人不少,卻十年未出一個舉人,這事兒很不合理。 從原主的經歷來看,很像是有人故意針對,故意搗亂,讓原主考不了試,可是他將原主的記憶從頭到尾的梳理了一遍,沒發現任何問題,唯一結仇的對象就是徐小蝶,現在也關在柳府出不來。 而且王清林明明與原主是同村,但他們從來沒見過面不說,王清林還在背后悄悄的搗亂,很奇怪。 尤其是當他把兩件事放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獲鹿鎮被人刻意封閉,就像養蠱一樣,只有一個人可以站到最高。 也許是他多心,但總這么被動挨打也不成,他決定按照自己的直覺去和那些人接觸一下。 于是他讓周明軒和翟陽他們散出去消息,他們親朋好友都知道他們現在在一起讀書,而且是和顧北知一起,又表現出一副今秋九月肯定能考中的模樣,不需要多說什么,慢慢的,顧秀才手里有秘籍的事兒不脛而走。 街頭巷尾,總有那么幾個人會討論這件事。 “你們聽說了嗎?咱們鎮上那個顧秀才老爺,他有法子能讓屢試不中的人考中秀才!”一個年紀不大的穿著學子服的人臉上帶著躍躍欲試的表情。 他身邊還有幾個人,都是他的同窗,“你這都是假消息,我早打聽了,是顧秀才按照他的學習法子,讓他的同窗們嘗試,據說能不能考上,端看這幾個月用不用心?!?/br> “要是我有這樣的機會,幾個月的時間而已,怎么會不用心呢?”另一個同窗說道,“據說,這法子挺累人的,但是要是真的管用,累又算什么?” “確實累人,我二嬸兒的堂弟媳是周家的旁支,聽說周大公子他們每天要寫這么厚的題冊呢!”最后一個人也發表的意見,比劃了一個厚度,“每天做題、講題,可比咱們天天搖頭晃腦的朗讀文章有用多了,就是費腦子?!?/br> 第一個說話的人敲了敲他的頭,“你傻呀,要是有機會能進顧先生的私塾,費腦子又如何,咱們讀書,不就是為了能考中秀才,青云直上嗎!” “可惜...”其他人紛紛嘆氣,這位顧秀才現在還不打算開私塾呢,他們都沒機會。 過了一會兒,第一個躍躍欲試的學子突然問,“你們說,咱們要是跟顧先生買他的題冊,他會愿意賣給咱們嗎?” 大家眼睛一亮,既然得不到顧秀才的指點,那能拿到顧秀才的題冊也是好的。 “對極,對極,咱們去問問?”其中一人詢問道。 “是得去問問!”其他人也贊同。 這樣對話類似的在很多童生之間流傳,最近也確實有人找到關弘他們五個人詢問這件事,按照顧北知的要求,他們都打著哈哈糊弄過去,表情不怎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