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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配不配的,不過就是柳長清那小兔崽子幫著他娘作賤自己而已! 她不甘心,心里又有些后悔,尤其是重新見到顧北知之后,看著當年那么喜歡自己的人,娶了一個下賤的小哥兒還寵的不行,她就有種自己的東西被人奪走的氣悶,她想證明顧北知還是她的,只要她勾勾手指就乖乖上鉤。 甚至心里有一絲幻想,只要勾住了顧北知,她可以慢慢在柳府混著日子,等顧北知以后做了官,再想辦法離開柳家,嫁給顧北知,這樣她可就是官太太了,比什么柳夫人高貴多了。 但不管是約他見面、給他寫信,還是給他送手帕、荷包、香囊這些寄托情思的東西,統統沒有回音,每次在柳府看到她,顧北知還一副恨不得不認識她的模樣,似乎她是粒微不足道、沒什么存在感的塵埃。 顧北知一次次的忽視惹怒了徐小蝶,也傷害了她那莫名高傲的自尊心,記恨上了他。 既然如此,不如毀掉他! 徐小蝶一直派人盯著顧北知,聽說了這事兒之后立馬喬裝打扮一番,找到楊氏讓他去告顧北知殺人。 幸好,當年那人和她的聯系一直沒斷,不然即使有這個想法,她也沒辦法和鎮長扯上關系。 但是她沒想到,顧北知被抓進大牢里居然沒有第一時間被上刑,只是關了半天而已,當天就被放出來了。心里唾罵老鎮長沒用,收了她一百兩銀子,連這點事都做不到! 還有那個秦柔,平日里端著正房夫人的款兒對她不屑一顧,倒是和一個鄉下來的泥腿子小哥兒聊的暢快,也不嫌丟人!簡直是自降身份! 徐小蝶眼看著沒能讓顧北知倒霉,心頭這口郁氣撒不出去,又開始想別的招數了,只是她還沒想出來,柳老爺已經查到她做的那些事了。 柳老爺看完她的所作所為,對當年醉酒后壞了她清白的事也產生了疑惑,但當年他來獲鹿鎮很是匆忙,也并沒有接任何人的帖子,當天去鎮長的壽宴也只是臨時起意。 按理說,不會被人算計上,哪怕算計,也不可能在鎮長的眼皮子底下進行,除非是鎮長所為,當年他也查過,徐小蝶一家和鎮長都沒有任何聯系,平時也都是安安分分的在家里。 所以他一直沒有對徐小蝶起疑,只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喝多了認錯了人,才鑄成此錯,左右是養一個女人而已,他干脆把人納回來養在偏院里。 但先是發現當年他給那‘倒霉未婚夫’的補償被徐小蝶昧下了,現在又發現她勾引顧北知不成就陷害他,這次卻查到徐氏賣了幾支金簪湊了一百兩銀子送到老鎮長手里。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當年的事是不是他沒查清楚。 柳老爺思索著,看顧北知看完了,便問他,“你有什么想法嗎?” 顧北知放下信,“柳老爺的意思呢?柳老爺對北知有恩,這徐氏既然是柳老爺的家眷,北知愿意聽柳老爺的安排?!?/br> 若是柳老爺想讓他放徐氏一馬,他也會放,但他和柳家的情分也就此打住,不可能再深交了。 柳老爺是個理智的人,一個小妾而已,遠比上兒子的西席先生重要,他擺了擺手,“此事是我沒管教好家中女眷,故不但談不上什么恩情,反而應當道歉才是,北知有什么想法盡管提,我必定讓你滿意?!?/br> “既然如此,不如交給柳夫人處置吧,后宅女眷的事,應當由夫人處置,北知一個外人不好插手?!?/br> 顧北知在柳府擔任西席的時間不長,但他為人溫和,偶爾會帶一些路邊的小吃拿來與柳長清院里的下人分食,而且會特意將柳長清及兩個書童的那份與別人的分開。 日子久了,吃人嘴軟,柳多和柳福以及一眾下人對顧北知的觀感都特別好,偶爾也會講一些八卦給他聽,他隱約明白柳夫人管后宅的手段不俗,尤其身邊的貼身侍女,懲治人的手段極為高超。 而徐小蝶既然已經是柳老爺的小妾,雖然柳老爺此時讓他想怎么報仇就怎么報仇,但人心都是偏的,他再怎么樣都是個外人。 還是個和小妾有過婚約的外男,說多錯多,做了更錯,不如把此事交給柳夫人,把這個皮球踢回去,相信柳老爺會讓他滿意的。 柳老爺一想,也不是什么大事,顧北知不介意他讓夫人管教一番也一定不會輕饒了徐小蝶,便同意了,“那好,我一會兒和夫人說一聲,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br> “多謝柳老爺?!?/br> 顧北知道了謝,然后又問,“不知柳老爺可查出徐氏是和什么人聯手?她一個女子,如何能打動鎮長大人?” 徐小蝶的心思或許夠狠毒,但眼界過于狹窄,又一直都在后宅生活,若是沒人幫她,她連鎮長的面都見不到,更別說能說動鎮長幫她。 柳老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即使是十一月中旬,天氣越來越冷,柳老爺依然穿的單薄,坐在放了火盆的書房,沒一會兒就出了一身的汗。 一看就是因為太胖導致的,已經開始影響柳老爺的健康了。肥胖帶來的,不光是外貌的改變,同時也是身體的諸多負擔。 “暫時還沒有,但總能查到的?!绷蠣斠灿X得讓鎮長去抓顧北知這事兒,徐小蝶一個人做不成,還在讓人查消息。 顧北知見狀,也只能繼續等了,于是他和柳老爺又說了兩句話就告辭了,他最近想到之前自己想過要制造出便捷的交通工具,若是真能做出來,拿過來和柳老爺合作,倒是可以增加一下自己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