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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遠方一個由細微開始無限放大的一個巨大光團,用意識問系統:“那是什么?” 每次進行意識遷躍的時候,他眼前一般都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見,這難得有光亮,還這么大一團,是真的從沒有見過。 系統有點小驕傲地道:“那是我們系統的位面!” 系統的位面? 謝骨倒是起了兩分興趣,畢竟他可是說過要把主系統給燒了的男人:“你們的位面能發光?” 系統傻白甜極了,不吝于給謝骨解釋解釋:“高等位面都是很亮的,宿主之前去的那些位面之所以暗淡,是因為這些都是低等位面,還不成熟,像宿主所在的地球位面也是高等位面哦,很罕見的?!?/br> “很罕見?”謝骨若有所思,“那我的位面和你們的位面是能互通的?” “當然!只要有特定的坐標……”系統剛想說什么,又像是被什么警告了,趕緊閉了嘴,“這個不能說,下一個世界要到了,請宿主準備,投放倒計時,三、二、一?!?/br> 耳邊是吵鬧的音樂聲,以及男男女女嬉笑怒罵的聲音。 謝骨眼前開始聚焦。 燈紅酒綠的背景顏色和光怪陸離的形狀晃花了他的眼睛。 ……這狀態好像不太對。 他嘗試著想要站起來,卻覺得手腳發軟腦袋發暈,非常之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襲來。 雖然在謝骨所度過的幾個世界加起來幾十年中都沒有過這種經歷,但他見過別人是這個狀態的。 科學的來說,這種狀態稱之為體內的乙醇脫氫酶數量不足,射入的乙醇過多,從而導致血液內的乙醇濃度過高。 通俗來講,喝高了。 終于勉強看清眼前擺的是一杯高濃度的伏特加,謝骨完完全全確定了這一點。 上次開局好歹還是解決了追殺之后的傷勢過重,這次直接來個醉鬼身體? 受酒精的影響,謝骨只覺得頭腦一陣昏沉,意識也開始不清楚起來。 但他不能在這里倒下。 謝骨腦子里有個混混沌沌的意識,支持著他努力站起來。 很明顯他這具身體社會地位應該還不錯,因為當謝骨支撐著站起來的時候,周圍一圈人都全部看了過來,隨后七嘴八舌地想要靠近謝骨把他扶著。 “少爺您喝醉了?!?/br> “謝先生您慢些?!?/br> “骨頭你慢點!別摔了!哎呀!” 終于有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擠了進來,面上似有焦急之色,上來就攬住了謝骨,又招呼了幾個服務生打扮的人過來:“快,去把你們骨頭哥扶到角落沙發上去,他醉了,讓他躺會兒?!?/br> 謝骨感覺意識已經混沌到了極點,但他還是努力擺了擺手,拒絕道:“不,我現在不能睡?!?/br> 那男人傻了眼:“這,怎么?” 雖然根本就看不清這男人的樣子了,但謝骨還是憑著一種近乎野獸的直覺拒絕了這人:“我就、在這兒坐著?!?/br> “怎么了?”那男人焦急道,“骨頭你坐這兒也不是個事兒啊?!?/br> 謝骨道:“這里是,酒吧,對吧?!?/br> 雖然他吐字都開始慢了起來,但卻格外得清楚。 原本那個窩囊廢突然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震懾力,這讓方飛遠有些不知所措——以前謝骨可都很聽他的!這次出了這么突然的事兒,謝骨跑到他這里來喝得爛醉如泥,可見應該是很信任自己了吧。 可這,怎么? 謝骨又緩緩道:“這里,不安全?!?/br> 方飛遠心中驚了一跳——他暴露了? 他剛想再套一套話,謝骨卻又一字一頓道:“你打電話,讓ta,過來?!?/br> 方飛遠有些遲疑著問道:“……她?” 謝骨一個涼颼颼的眼神就甩了過去,明明已經醉眼迷蒙了,但這個眼神卻讓人覺得他其實無比清醒。 方飛遠登時不敢再問,生怕自己觸怒了這位大少爺,只能忙不迭應道:“好好,我這就去聯系司夫人!” 謝骨點了點頭,閉眼坐在了自己那個卡座上。 剛剛那下,算是賭對了。 之前系統傳了提示過來,說這個世界的信息會在兩個小時以后統一發放,現在他必須得先度過這一段空白時間。 而這個酒吧讓謝骨里里外外都覺得很不安全,這個狀似親昵的男人也讓他感到非常的不舒服,所以謝骨下意識就把這里當做一個危險的環境,想要趕緊離開。 但是因為酒精的作用他現在手軟腳軟,根本沒辦法走多遠,而這里的人都不可信任,他不能吐露自己的真實情況,唯一的辦法,就是去詐一詐眼前這個男人。 這人跟自己很親密,雖然看不清表情,但肢體動作已經表明了原身對他是信任的,所以對自己一定很了解,而看剛剛那圍上來的男男女女,也很明顯,自己的社會地位不低,為什么社會地位不低呢? 兩種可能,一個是自己牛逼,那這種情況下一定也會有著非常信任的屬下——雖然以謝骨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判斷來說,他覺得能跟這種貨色哥倆好的原身,應該牛逼不到哪里去。 所以最大的可能,還是原身有關系很親密的人牛逼了,這種親密讓原身也跟著雞犬升天,所以很明顯,那位讓原身雞犬升天的牛逼人物,是可以信任的。 但謝骨并不清楚對方到底是誰,只能模模糊糊用一個ta去指代,只要他裝得足夠有自信,對方就不會知道自己是在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