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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真的有別的大陸,那他們的技術或許也可以學習一二,更甚者謝骨還可以用財富去換取兵力——他對于打仗并不精通,以原反派之將才都沒能贏過公子言他們,謝骨也不求在兵法上多高明,但他可以用人海和錢海戰術淹死對方。 轉眼天氣將近入秋,各國使者都已經返程,而謝骨也給自己放了一個假,借口天氣依然炎熱,去了國都城郊的一處莊園避暑,國事已經分給了大臣處理——反正他來了之后就重新整頓了奏折機制,那些寫廢話的全被臭罵后罰了錢,大臣們看著日益癟下去的錢包欲哭無淚,只能按下了寫廢話的心思,乖乖cao持起了政事。 雖然謝骨去莊園避暑也就是個借口,他實際上根本就沒待在過莊園,而是用這幾天的時間逛遍了京城,好好視察了一番麾下的產業。 不過還真讓他發現了些有意思的事。 第85章 封建時期暴君皇帝(9) 現在正是八月初, 立秋是早就過了,但天氣依然熱得不行,估計還差幾場大雨的沖刷才會涼快下來。 而此時謝骨正坐在京城城西的一間酒樓內, 專門選了靠窗的一間包廂,對面坐著的是換了一身常服的暗一。 暗一是暗衛,所以并不怎么常在人前露面, 此時這般光明正大坐著, 表情十分扭捏:“陛……主上, 屬下這樣, 實在是有失禮儀?!?/br> 謝骨此時一身貴公子的打扮,用炭筆修飾了眉形和臉型, 加上一身sao包的粉紫色衣裳,以及手上一把寫著“風流倜儻”四個大字的折扇,任誰一眼看過去也只會覺得是個浪蕩公子哥兒的。 此刻他把手上的折扇一晃一晃, 語氣淡淡:“實在不想坐在這里的話,你可以脫了衣服下去表演胸口碎大石,一定比現在更符合禮儀?!?/br> 暗一虎軀一震,想問謝骨是不是逗他的, 卻見謝骨手上折扇遮住自己半邊臉,只剩下微挑的眼尾和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順便還能賺點兒錢,不錯?!?/br> 想起這幾個月以來陛下總是打自己的主意,從臉到身手全方位地考慮到了賺錢的可行性,暗一終于意識到了一點——陛下是認真的。 所以他立刻正襟危坐:“不不不,屬下覺得現在就非常符合禮儀規制, 不能再符合了?!?/br> 謝骨乜了他一眼,轉頭看向了窗外。 這間酒樓也是謝骨現在旗下的產業之一,另外這條街上大大小小還有五間鋪子也是謝骨所有,而現在他們坐在三樓的窗邊,視線上正好能把那幾間鋪子收入眼底,甚至還能觀察一下人流量。 所以謝骨就坐在這兒,一邊看賬本,一邊喝茶看風景。 托原身的武功底子很好,所以謝骨現在也是耳聰目明,即使坐在三樓,也能很清楚地看見下面的人,凝神細聽之下小販們的叫賣聲或是人們彼此的交談聲也都能收入耳中,非常清晰。 大概是因為天干物燥,若是在房間內有冰塊鎮暑還好,但在大街上走著,火辣辣太陽曬下來,多少還是讓人有些心浮氣躁,謝骨看了一會兒賬本,就聽見樓下起了爭執的聲音。 “老頭,滾開!” “吁!” “你不長眼睛的?!不是讓你滾開了嗎?” 男人的辱罵一聲大過一聲,聽起來格外嚇人。 這倒似乎并不同于一般的爭執,因為除了這男人的罵聲以外,還有著馬兒的嘶鳴、人群的喧嘩、推搡摩擦的聲音也摻在其中,好像鬧得格外厲害。 暗一本來就無所事事,聽見下面的聲音立刻湊了過去,驚得眼睛都瞪大了:“主上,下面好像鬧得不小啊,你要不要來看看?” 謝骨本身對這種吵架倒不是很感興趣,但考慮到這條街上好幾家鋪子是他的,萬一鬧事的就在他哪家店面門口的話,根據尋常古人的迷信程度,一旦鬧大,那恐怕他那鋪子的“風水”就壞了。 風水壞了不打緊,要緊的是生意會壞。 所以他也還是放下了賬本,把腦袋湊到窗口瞧了瞧。 只見不遠處有一個衣飾華麗的公子哥兒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臉怒容,而他對面是一個佝僂老者,看起來站都站不穩了,這兩人旁邊又圍了一圈人,似乎很好奇發生了什么。 并不是在他的鋪子門口。 但謝骨并沒有立刻收回視線。 那公子哥兒突然瞪了一圈周圍的人群,怒喝一聲:“看什么看!不知道我是誰嗎?!” 周圍人群立刻四散開來,但眼睛卻隱隱約約在往這公子哥兒身上瞟,竊竊私語著,其實根本就沒真正挪開目光。 那公子哥兒又把手中長鞭在地上狠狠一抽!指著那老者鼻子就開罵:“老頭兒你知道我這馬兒有多珍貴嗎!十個你也及不上它的價值!剛剛讓你躲你不躲,要是讓我的馬受了驚可怎么辦!” 那老者看了眼這馬,慢吞吞道:“是阿爾罕馬?” 公子哥兒冷笑一聲:“知道是阿爾罕馬你還敢這樣?!” 他猛地又是一揮鞭子:“知道嗎!我爹叫耿汶山!” 老者躲避不及,猝不及防挨了一鞭子,當即喊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接著掙扎了兩下,不動了。 而此時那公子哥兒剛剛才又揮下了一鞭子:“怎么不動了?老東西裝死??!” 可鞭子抽在那老人身上,老人卻沒有動彈一下。 這時不遠處突然有人尖叫了一聲:“殺人啦!當朝禮部尚書的公子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