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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事情就理所當然了。 雖然在詹姆斯看來,這個“恰好”九成可能是假的。 塞繆爾還有點兒自責:“我沒有辦法勸住我的同伴,所以只能和她一同來找您了?!?/br> 如果不是因為他和雕族在這兩天里扯上了一點關系,他們還不怎么能順利進入雕族勢力范圍。 凡妮莎昂著頭說:“你要真攔下我,我可不承認你是我的同伴?!?/br> 塞繆爾無奈地笑。 詹姆斯面色不變,表情依然嚴肅,這是眼底帶著一點笑意。 他有翼一族的同胞,找到了足夠信任的同伴。 塞繆爾什么人呀?能在克列斯學校里,上到老師下到同學,哪怕是初級學院的小不點,都相處得妥妥當當,不僅說明他的性子好,另一方面,也說明他對人類的各種情緒體察入微,他能發現最細微的哪怕是本人都沒有察覺到的情緒變化。 發現他們演的這場“有些暴躁的有翼族獸人,和她可以信任的同伴,因為沖動和種種意外,把和城主結婚的安妮夫人的小三給提溜進雕族,找雕族族長想辦法”戲有了一定可信度后,塞繆爾指著希椛問:“這人就交給族長您了?” 詹姆斯正要點頭,凡妮莎開口了:“族長,您說說您要怎么處置這個人唄?” 詹姆斯已經大致摸清這兩個年輕人的性格,他對塞繆爾溫和一笑,然后用一種順毛摸的方式對凡妮莎說:“你想我怎么處置她?” ——唉,這些年和盧瑟斗智斗勇的經歷告訴他,面對這樣的中二、沖動又暴躁的青年,不能光他們說什么,而首先要聽聽對方的想法,然后在決定之后怎么說。 至于具體怎么做,那就是另一回事。 詹姆斯露出高深莫測又經驗豐富的笑容。 塞繆爾這回是攔也攔不住凡妮莎了。 當然是在詹姆斯面前。 “還能怎么辦,當然是把她打發的遠遠的啊?!狈材萆靡环N理所當然的口氣說,“破壞他人家庭,插入他人的感情,你早就該把她搞到遠方去,怎么一直放在城里,讓族內的姑娘傷心?” 詹姆斯看見凡妮莎的眼神更和藹了,這姑娘雖然沖動,但本性不錯。 “王國的公民有享有個人自由權,他們想在哪里居住,沒有人可以置喙?!?/br> 凡妮莎正想說話,突然感受到頭皮被什么東西抵住,劃了幾下。 她:………… 凡妮莎頓了頓,用奇異的眼神看著他:“你勢力這么大,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嗎?” 詹姆斯陡然警惕起來,謹慎道:“無論是誰,每個人都需要遵守王國法律,遵守女王陛下制定的規則?!?/br> “不是吧?!狈材萆纸衅饋?,“格里曼不是一直說金獅城,包括你們獅心城,都是各個大族拿著話語權嗎?你們雕族不是獅心城大族?你一個雕族族長還不能趕一個人離開?” 格里曼。 格里曼! 掌控金獅城,以金獅之名命名一城的金獅族少族長,鄧肯·格里曼。 塞繆爾敏銳地察覺到,當凡妮莎說出格里曼三個字之后,詹姆斯整個人以一種高度注意的狀態警惕起來。 “你們認識小格里曼嗎?”年過中旬的男人露出一個隨和的微笑。 “切?!狈材萆恍嫉卣f,“誰認識那家伙?!?/br> 他這么說反而讓詹姆斯肯定:這兩個年輕人的確認識小格里曼。 “你們是克列斯的學生……” 話說到一半,注意到塞繆爾不自然的低頭,還有凡妮莎眼里的煩躁,詹姆斯立刻話鋒一轉,“是小格里曼認識的朋友……” “不是?!狈材萆豢诜裾J,她面無表情地說,“有翼族獸人當格里曼的朋友?說那是小弟還差不多。誰樂意當他的跟班當去,我們可不樂意?!?/br> 詹姆斯不置可否,笑著打哈哈:“是嗎?年輕人之間的打打鬧鬧還沒有上升到那種程度啊?!?/br> “行了?!狈材萆荒蜔┑卣f,“別提那讓人心煩的家伙。這位……族長你就直接說吧,你要怎么處理希椛?” 被稱為“族長”——這聽上去是個蠻尊重的稱呼,然而在詹姆斯看來,說這幾個字的凡妮莎對他壓根沒有那樣的尊重。 詹姆斯不動聲色地說:“破壞他人婚姻,按理應該交給城內的警衛局處置?!?/br> 凡妮莎不可置信:“她情人是獅心城城主,你要把她交給警衛局?你真不是在包庇她?” 詹姆斯語重心長地說:“你要相信王國的法律,相信警衛局。切記不可隨意抹黑我們王國的正義?!?/br> 塞繆爾這個時候也說他們不應該沖動,不應該私下處置希椛。 多方勸慰下,凡妮莎總算是松開提溜著希椛后領的手,不怎么高興的把她往地上一放,轉身就往外走,看上去十分討厭這個優柔寡斷、做事不利索、不能維護族人的族長。 “什么人啊,我覺得他還沒有格林曼那討人厭的家伙來的強?!?/br> 這姑娘一邊往外走,還一邊和同伴抱怨。 守在會議室附近的雕族青年盯著年輕的女性,眼神不善。 在雕族的地盤上說他們族長的壞話,是不是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詹姆斯揮了揮手,制止年輕一輩的蠢蠢欲動。 ——因為凡妮莎和塞繆爾來的時候還知道遮掩一點,把希椛的臉、身子都遮住了,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帶來的第3個人究竟是誰,所以這會兒大部分人義憤填膺點是凡妮莎對族長出言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