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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飛云灣的房子一直都有保姆在打掃。 到了地下車庫,林知酒轉腳就乘電梯上了陳羈那棟。 沒提前說,不過這個時間,他肯定都下班了。 林知酒到門前,也沒給陳羈發微信說一聲。 她看見緊閉的門,才有些后悔涌上來。 腦子肯定在按下電梯的那一秒抽筋了。 不然她找不到自己這行為更合理的理由。 鎖是指紋加密碼的。 林知酒看著三排三列的數字,忽然想起,她好像還知道密碼。 反正就隨便一試。 林知酒按了串數字。 滴答一聲。 門應聲而開。 林知酒:“……” 還真是她生日。 門縫中透出一絲光。 她沒立刻進去,掏出手機發微信。 林知酒:你家進小偷了。 林知酒:但小偷不是故意的。 林知酒:不要報警[可憐][可憐][可憐] 這次陳羈沒秒回。 林知酒也沒多在意,反正都已經干了“偷雞摸狗”的行當了,干脆實行到底。 她輕手輕腳打開門,在門廳處脫掉高跟鞋。 連拖鞋都沒換,包扔在一旁的柜子上就往里走。 打開的燈不多,客廳那兒是最亮的。 林知酒此刻,像是被冥冥之中的東西牽引這,或者變成了一株小草,趨光性讓她抬腳就往客廳那邊走了過去。 入眼的畫面很安靜。 窗外的夜景繁華,星星點點的霓虹讓高高矮矮褪去了白日的壓迫感。 而室內,茶幾上放了臺未合上的MacBook,一只玻璃杯,里面的東西喝完了,冰塊還未徹底融化,幾張紙,一只鋼筆……甚至不算太整齊。 而沙發上的那人,闔著眼仰靠著。 像睡著了。 下身是條短褲,上身卻在T恤外又套了一件長袖連帽衫,拉鏈直接拉到頂。 林知酒視線挪不開。 不是因為此刻的畫面有多賞心悅目。 而是陳羈腹部,微微隆起了一團東西。 圓鼓鼓的,像是…… 她呆呆地眨了下眼睛。 腳步來不及移動,幾米之外沙發上的熱就突然睜開了眼睛。 陳羈的目光好像不怎么驚訝。 林知酒看他緩慢地眨了下眼睛,又勾了下唇角。 笑容有些奇怪。 說不上是心情好。 隨后她便聽陳羈嗓音低沉地開口:“怎么現在還會做這樣的夢?!?/br> 像一句呢喃。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手還在肚子上那團東西上輕輕揉了下。 林知酒眼睛瞪得更大了。 她抿了下唇角,對那句沒多大反應。 因為她此刻的注意力,全在陳羈的肚子上。 嘴巴張了又張,終于沒忍住開了口。 “你……有了?” 陳羈:“…………” 他望了人半天,好似終于確定眼前的這個是真的。 懷里的一團圓乎乎動了下。 林知酒的表情更驚悚了。 陳羈神態慵懶,平靜地捏住拉鏈。 才剛拉到胸口,一只小圓腦袋就冒了出來。 毛茸茸的一小團。 是小九。 林知酒差點當場變成座石像,也不知是該動不該動。 如果布偶是貓中沉魚落雁,那陳羈這只,就是布偶中的閉月羞花。 林知酒也不知道,怎么能有貓成精成這樣。 隨便一個眼神,都像是嬌滴滴的賣萌撒嬌。 小九伸著腦袋,往前湊。 眼看著嘴就要蹭到陳羈下巴。 林知酒眼疾手快地沖了過去,拉開外套拉鏈,就把貓從陳羈懷里抱了出來。 小九被嚇到,從她懷里跳出來,躍到另一邊的沙發上,拖著調子長長一聲:“喵?!?/br> 望著陳羈,簡直就像在跟陳羈控訴—— 這個女人欺負我QAQ 林知酒心潮翻涌,被網上的人云搶男朋友就算了,她居然還要淪落到跟一只貓競爭? 正琢磨著以后再也不給這只綠茶喵喂小魚干時,腰上環過來一直手臂。 林知酒被抱著,就坐到了男人腿上。 “怎么不穿鞋?”陳羈開口。 都沒問她怎么進來的,并不意外的樣子。 林知酒哼一聲,沒回答。 一旁的貓跳下沙發,邁著貓步走過來。 一邊走一邊叫。 委屈地控訴似的。 沒人搭理。 只能跳去客廳一角的貓爬架上看夜景。 林知酒抱緊陳羈脖子,整個人都貼著他。 她回頭望一眼小九,擲地有聲道:“這是我男朋友?!?/br> 這話說完,她就聽見陳羈喉間溢出一聲很輕的笑。 聽上去就很愉快。 林知酒生氣地說:“你還笑?出軌你還笑?” 說完就在他胸前打了一下。 那力道算什么打。 陳羈眼尾的笑都更顯眼了。 他握住她那只手,問:“怎么來這兒了,明天不是發布會?” 林知酒抽了下手,沒能掙開,便也不再多管。 “彩排結束太晚,不想回蘭庭,就和爺爺說在這兒睡?!?/br> 陳羈頓了下,“這兒?” 林知酒補充強調:“我的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