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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為老師的關系,跟著他去了趟法國,還是按時候在巴黎的專柜買的,很幸運地搶到了最后一瓶?!?/br> 問話的女生羨慕道:“怪不得!我就感覺很像。他們家的香水真的太難買了,不過許多沙龍香都巨難買,高價都搶不到,靈玉那兒有整個系列,我想要個小分裝,她都不舍得給我?!?/br> 顏妍:“我那一整瓶還有不少,你喜歡的話回頭給你分裝?” “好??!那可得謝謝你啦!” 她們說的熱鬧的時候,顧藉與Josephine之前提過的那位調香大師Gaston進了宴會場。 沒多久,方宏上了臺。 看來是要宣布晚宴正式開始。 一長段場面話說完,方宏抬手,打造出的小舞臺在幕布后緩緩展露出來。 眾人也都看清幕布后那臺優雅的斯坦威鋼琴。 方宏說:“雖然有臺琴,但今天請來的鋼琴師恰好身體抱恙,不過既然琴已經廢了一番心思搬來,也不好浪費這架斯坦威的琴音,恰好今晚到場的業界翹楚多。所以等會兒誰愿意上來彈奏,為免單調,可以與我女兒的小提琴來一曲協奏?!?/br> 方宏與妻子對音樂和其他藝術的癡迷主人都有耳聞。 這也是邀請了不少藝術界人士的原因。 宴會開始沒多久,方宏的女兒也上了臺。 演奏的曲子是首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 林知酒扯了扯陳羈的袖子:“你說我上去怎么樣?” 陳羈目露疑惑。 林知酒說:“我要選首最炫技的?!?/br> 陳羈失笑:“想干嘛?” 路迢迢適時開口:“挑首最難的,讓那些八婆閉嘴?!?/br> 陳羈一頓,看向林知酒:“聽到什么了?” 林知酒沒說,她已經起身:“李斯特的《鐘》,這曲子怎么樣?” 她說完就走。 孟覺問路迢迢:“你們剛才聽到什么了?什么八婆?” 陳羈和常晝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 路迢迢承受不住這么多目光,只好實話實說。 臺上。 一曲終了,林知酒拾階而上。 方宏的女兒認得她:“林jiejie,你要彈琴???” 林知酒點下頭:“嗯?!?/br> “那和你一起,你要彈什么曲子?” 林知酒笑了下,在小姑娘頭發上摸了摸:“沒事,剛才的曲子很好聽,你下去吧,接下來jiejie得借用你的舞臺當一次戰場?!?/br> 小姑娘點頭,提著琴就要走,走了兩步又跑回來。 臉上居然有點紅:“林jiejie,你今天好漂亮哦?!?/br> 林知酒有被小姑娘可愛到,又夸了她幾句。 晚宴中的人都在往來交談,沒有琴聲的時候,顯得有些嘈雜。 林知酒在鋼琴邊坐下。 控制燈光的工作人員,很有眼力見地立馬落下束追光下來。 如月色般的白光下,林知酒輕輕打開琴蓋。 她抬手,從琴鍵上拂過。 動作輕柔,仿佛拂去細塵。 第一串音符落下的瞬間,嘈雜的人聲瞬間安靜下來。 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那束追光下,鋼琴上的紅裙佳人。 “這是……《鐘》?”說話的是位鋼琴師。 “怎么了?” 那人有些震驚的模樣:“說實話,這首曲子,我都不敢隨意在眾人面前彈,演奏會曾經彈過,但準備了很久,很久?!?/br> “難度很高?” “是,世界有名的難?!?/br> 手指的跨度和一個個的顫音,不是一般的難度高。 而臺上的那個年輕女孩,無論神態,還是指法技巧,都堪稱游刃有余。 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程度。 “那是……林知酒?” “好像,是她?!?/br> 場內的人目光都在舞臺之上。 鋼琴幾乎是她們這些小孩從小的必修課。 幾乎人人都有十級的水準。 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演奏得了這樣的曲子。 既然如此,有些事也就不言而喻。 “她……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 十幾分鐘前,她們還聚在一起,津津有味地討論著“草包美人”。 顏妍的目光有些空。 一曲終了,林知酒起身。 臺下的掌聲如雷鳴般響起來。 這聲音,像是拍在她臉上一般。 聚光燈下,那人的笑也格外刺眼。 有人起了身,上臺。 彎腰伸手,像是騎士迎接他的公主那般,行了個禮。 他們雙手緊扣,相視一笑。 眼中是彼此。 這一瞬,顏妍忽然覺得,她好像永遠,永遠只能做臺下的旁觀者。 可是,還是心有不甘的啊。 林知酒下了臺,掌聲都未止歇。 她湊到陳羈耳邊,小聲問:“我剛才表現怎么樣?有沒有讓你,眼前一亮的感覺?” 陳羈勾了下唇角:“有,眼前一直亮?!?/br> 林知酒笑得不停。 方宏上臺,拿起話筒。 感謝并贊嘆了好幾番林知酒的演奏。 好一會兒才開始進入下一步正題。 林知酒看了眼某個地方,和陳羈說:“我去找個人?!?/br> 陳羈“嗯”了一聲,松手,卻同時邁腳,跟在了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