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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迢迢看看桌上,訝然道:“你又喝了多少?” 陳羈敏銳地抓住了“又”這個字眼。 “又?” 路迢迢拖腔啊了聲,回道:“之前還喝了一杯瑪格麗特?!?/br> 陳羈:“……?”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眼身邊的人:“就這一杯?” 林知酒笑:“我騙你的呀?!?/br> 完全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樣”的囂張。 路迢迢問:“你又點了什么?” 林知酒說:“你之前調的那款養樂多?!?/br> “……”路迢迢無語道:“寶貝兒,那可不是養樂多?!?/br> 常晝問:“怎么了?” 路迢迢小心地瞄了眼陳羈,說:“那款的基酒用的伏特加?!?/br> 陳羈:“……” 林知酒插話:“挺好喝的,可以做成主推?!?/br> “……” 居然還有心思點評。 “起來,我送你回去?!标惲b說。 林知酒:“我不,我還沒醉呢?!?/br> 常晝都看不下去了:“酒啊,嘴硬還是你強哈?!?/br> “我真沒有?!绷种瓶聪蜿惲b,豎起三根手指強調:“也就三分的醉意,我腦子清醒著呢?!?/br> 陳羈扣住她手,把那三根手指給她收回去,順勢將林知酒握成拳的手收進掌心。 他起身:“起來,送你回家?!?/br> 林知酒搖頭:“不要?!?/br> 她仰頭盯著陳羈的雙眼,忽而說:“除非你背我?!?/br> 常晝道:“得,已經醉得不清醒了?!?/br> 陳羈垂眸看了看她那短到幾乎只遮住大腿根的裙擺,冷著臉拒絕:“不背?!?/br> 這話一說完,林知酒就不樂意了,她仰頭,看著居高臨下的人。 “你現在都不愿意背我了?!绷种莆卣f:“你變了?!?/br> 陳羈:“……” 又是這樣。 一喝酒就變祖宗。 陳羈沒好氣地說:“你這裙子,怎么背?” 林知酒垂眸,打量了一番自己身上的裙子。 她睜大了眼睛,似是思索了兩秒,隨后道:“那你等等噢?!?/br> 她起身,拉住旁邊的路迢迢就往樓上走。 路迢迢雖不明所以,卻還是跟著上了樓。 幾分鐘后,再次出現在一樓的人,已經換上了一身衣服。 路迢迢有時會直接留在酒吧,所以二樓有一個專門她的房間,當然也存了不少平時穿的衣服。 林知酒挑了身最日常的短袖短褲,再下樓時的腳步都是歡快的。 直奔卡座,腳步穩得一點兒不像喝醉的人。 孟覺和常晝都在一旁坐著,林知酒目標明確,到陳羈身前便張開雙手。 “現在可以了,快點,背我?!?/br> 陳羈抬眸,面前的人眼神澄澈,即便在酒吧這樣昏暗的燈光下,越發顯得里面盛了光般的耀眼。 她揚著眉,從小到大的笑都如燦爛如斯。 陳羈恍惚,竟覺得這樣的笑和當年那場煙花下回眸的瞬間重合。 他又想起傍晚時袁翰的話。 “我喜歡知酒,也有信心讓她喜歡上我。陳羈,我比你有勝算,起碼林老站在我這邊,不是嗎?!?/br> “你們是一起長大沒錯,可這么多年她都沒有動心,能在一起的話,我現在根本不可能有機會?!?/br> 喉結微動,陳羈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的濃稠情緒早已藏好。 “快點呀?!币娝粍硬粍?,林知酒催促了一聲。 “要不哥背你?”常晝說了句。 林知酒立刻道:“不行?!?/br> 常晝:“?” 腳尖輕輕踢了下陳羈,“我就要四個馬背?!?/br> “行行行?!背儑@氣:“我就知道,你就愛可著陳羈一個禍害?!?/br> 陳羈起身,在林知酒面前半蹲下來,朝身后的人說:“上來?!?/br> 林知酒一笑,彎腰攀住他脖子,整個人立刻爬上陳羈后背。 得償所愿,心情都雀躍起來。 林知酒下巴乖乖在陳羈肩上搭著,晃著小腿:“走吧走吧?!?/br> 陳羈認命似的嘆口氣,邁開腿,還不忘說她:“下次再喝你就死定了?!?/br> 林知酒哼哼:“我喝的養樂多?!?/br> 孟覺和常晝路迢迢跟在后面,送這兩人出門。 他們都喝了酒,顯然開不了車。 路迢迢便喊了個工作人員過來當臨時司機。 出了門,便看見門口停著的那輛晃眼的粉色蘭博基尼,陳羈問背上的人:“你今天開這車來的?” 林知酒:“是啊?!?/br> 陳羈語氣不明:“心情很好?” 本來不開心,現在挺好。 林知酒思考了下回答:“對呀?!?/br> 陳羈不說話了,林知酒盯著她側臉,忽然說:“我都陪你喝完酒了,你現在有開心一點了嗎?” “沒有?!标惲b說。 林知酒皺眉:“怎么還沒有?”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臉頰。 像要生生給陳羈戳出一個酒窩來。 “那我給你唱首歌吧!”林知酒說。 她說完,便揚聲唱了起來。 “白龍馬~蹄朝西~” 陳羈:“……” 身后的孟覺三人:“…………” 林知酒晃晃腦袋,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