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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需要在多停留上數秒,就能感覺到一種香蘭素和勞丹脂凈油構成的淡淡琥珀香。 像是被包裹進了那個少年帶著溫熱的懷抱。 這么一來,徐小戈對尾調也更好奇了。 兩小時后,徐小戈算著大概的時間,吃完晚飯第一時間奔過來。 皂香變得淡了,卻依舊隱隱約約,中調的琥珀香散去,多出來了道清雅的檀木和冷冽的雪松。 加上前中調的變化,像極了時間流轉間,成熟過后卻仍帶著少年氣的男生。 徐小戈一頓,林知酒該不會是……戀愛了吧? 林知酒坐上了車,才給陳羈發了條微信,只說自己回家不用他在特意送一趟。 林知酒靠著車座,后背抵著座椅,她伸手撫了撫心口的位置。 五個小時前,驀然出現在心上的那種感覺早已經消散不見。 可她只憑那一瞬的感覺,就完成了一場靈感的變現。 微信提示音響了下。 林知酒點開,是陳羈發來的兩條語音。 她把一只耳機戴好,才點開語音。 “不是說讓你等我?” “我都走半道上了,公主殿下?!?/br> 最后那幾個字,語氣既無奈又拿她沒辦法。 像是習慣了他的公主殿下時不時鬧點兒小脾氣。 大概也只有司機看到了,后視鏡里,后座的人突然翹起來的唇角。 到了家,林知酒先回房間洗了個澡。 安北的春天很短暫,幾乎可以忽略,五月的天,已經與盛夏無差。 林知酒換了條寬松舒服的白色家居裙,下樓時去找張姨切了半塊冰鎮西瓜,中間叉上一根勺,就去了院子里傘下乘涼。 林老和谷淺舟同車回來時,看見的就是這么一個場景。 “又吃冰的?”林老沒半點嚴厲地訓斥。 林知酒依舊像只懶貓似的半躺著,聽見林老這句,唯一的反應是抱著西瓜的手更緊了。 “熱嘛?!绷种普f完,還用勺子挖了一大塊,坐起來遞到林老面前:“你嘗嘗爺爺,可甜了?!?/br> 林老嫌棄地把她的手擋回去,還警告似的說:“最多吃一半,多了不行?!?/br> “好的?!绷种坡曇艄缘貌幌裨挘骸拔铱墒亲盥犜挼??!?/br> 林老又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吃完來書房,爺爺有事和你說?!?/br> “OK~” 等林老進了屋,林知酒才拉住剛想跟著進去的谷淺舟:“哥,爺爺找我什么事???他有沒有和你透露?” 谷淺舟也裝神秘:“等會兒你就知道了?!?/br> 套不出話來,林知酒也沒堅持,她從以前就知道,谷淺舟的嘴巴比誰都嚴。 抱著西瓜又吃了幾小口,估摸著時間,林知酒便上了樓去敲書房的門。 “進來?!?/br> 林知酒推門進去,看見林老正戴著眼鏡坐在書桌前。 她過去在對面坐下,“怎么了爺爺,什么事???” 林老表情平常,聽見這話也只是淡淡開口道:“八月你就過二十四歲了?!?/br> “誰說的?!绷种剖址诺綍郎?,撐著下巴道:“我明明才十八歲?!?/br> 林老被她逗笑,抬手身長揉了揉孫女的腦袋,翻開本書,仿佛很順便地說:“袁翰,你還記得嗎?” 林知酒:“記得啊,不是袁叔叔的兒子嘛,我怎么會不記得?!?/br> 林老“嗯”了一聲,又說:“前幾年被你袁叔叔派去南方磨煉,聽說過個幾天就要回來了。到時候爺爺會邀請你袁叔叔一家來家里做客?!?/br> 林知酒聽了只說:“好啊,這個事也不用告訴我嘛,爺爺你邀請就好了?!?/br> 林老掀起已滿是褶皺的眼皮,看了林知酒一眼,沒好氣道:“你是聽不懂爺爺的暗示,還是故意裝的?” 林知酒:“?” 她有些茫然地抬起頭。 林老翻了一頁書,這才飽含深意地說:“袁翰大你三歲,性格也很穩重,這幾年在外面鍛煉的多了,能力各方面都還不錯,爺爺挺喜歡?!?/br> ??? 林知酒眉頭蹙起。 只聽林老又繼續說:“你看你愿不愿意和他多了解了解?” 林知酒:“…………” “爺爺?!绷种茊枺骸澳氵@是已經開始安排我相親了?” 林老:“別說得那么直白,爺爺就是想讓你多交個朋友?!?/br> 林知酒:“……” 這還不夠直白?? “可我才二十四?!绷种茢Q著眉:“會不會太快了?” 林老抿口茶說:“還好吧,人家別的小姑娘高中就開始談戀愛了?!?/br> 林知酒:“……” 見她一副愁緒滿滿的模樣,林老便佯裝嘆氣著說:“唉,也不知道是誰以前說自己不懂公司的事,可以給我找個懂這些的孫女婿呢?!?/br> “我有說過?”林知酒問。 林老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你從大學就這么說過了?!?/br> 好吧,這話她還真說過。 林知酒癟癟嘴:“可是爺爺,我真的感覺我還小,要這么早就相親嗎?” 林老說:“如果你不想相親也可以?!?/br> 林知酒眼睛亮了亮。 林老:“那就從明天開始去公司上班?!?/br> 林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