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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句滴水不露,把林知酒和路迢迢都夸了個遍。 沒有女人不愛聽夸贊的話,尤其是人家熱情洋溢的勁頭。 顏妍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態,沒有人會覺得不真誠,所以林知酒和路迢迢也先后道了聲謝,同時夸了回去。這種社交禮儀她們從小就學過的。 林嘉詩看了一眼顏妍,微微松口氣,又對林知酒說:“對了知酒,下周我生日,想請你來,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就在我家,都是我們的家人,沒別的外人?!?/br> 林知酒一頓,沒立刻答應,卻說:“在我出生之前,二爺爺就和我爺爺分家了,這些年也都一直沒有來往,怎么就突然又成家人了?” 林嘉詩臉色白了白,再開口時聲音居然帶著一種語重心長的“勸解”:“你怎么這么說啊……再怎么說我們都是有血緣關系的最親的家人?!?/br> 路迢迢氣笑了,這女的別的不行,臉倒是挺大。 林知酒沒說話,林嘉詩便又道:“你想想,萬一以后你爺爺走了,能在你身邊的,只有……” “閉嘴?!绷种拼驍嗨?,她臉上的冷淡更甚,加上眼中的鋒利,竟然很有氣勢。 林嘉詩渾身僵了僵,只聽林知酒說:“不去,別來找我,我和你不熟,和你的家人更不熟,你們對我而言,和陌生人沒有區別?!?/br> 說完這句,林知酒就拉著路迢迢走了。 這個小插曲,讓兩人的心情都不太好了。 “都多少年沒來往了,現在又想找你去參加她生日宴,林嘉詩該不會是現在覺得自己家公司快不行了,又想拉你和你爺爺幫忙吧?”路迢迢插著腰,憤懣道:“太不要臉了,我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女人?!?/br> “沒事,爺爺不會理他們?!绷种普f:“這點把握我還是有的?!?/br> “那就好?!甭诽鎏錾焓?,搭著林知酒的肩,她本身身高就要比林知酒高個五六厘米,又穿了雙恨天高,這個動作完全把林知酒攬進了懷里。 “別聽那女的瞎說的那些,你還有三個哥一個姐呢?!?/br> 這話剛說完,身后就有人喊她們。 兩人轉過身,正是路迢迢口中的哥哥們。 常晝沖在最前:“我來了我來了!沒等太久吧?!” 手都張開了,眼看著就要將跑過來抱人,被孟覺揪住了后衣領。 路迢迢接上上句,和林知酒說:“雖然其中一個有點傻逼,但也還能湊合吧?!?/br> 林知酒心情好了不少,彎了彎唇笑了。 抬眸時剛好和陳羈四目相對,就見這人皺著,眼神從上到下把她打量了一遍。 “穿的這什么衣服?!?/br> 從踏進來的第一眼,陳羈便看見了那個穿著白色裙子的背景。 陳羈從露出來的那雙腿認出來的人。 沒有幾個人能擁有和林知酒那樣的腿,細長白皙就不說了,關鍵是比例和纖直勻稱的程度。 林知酒很喜歡穿短裙,中學時的校服裙,沒少被她改短。 陳羈沒有見過更好看的。 而今天的這條不一樣的是,從背后看,能讓人注意到的不只有那雙腿,還得再加上優越的肩頸線。 美的像只像只天鵝。 不過等她轉過身的時候,陳羈什么想法都忘記了。 設計師是有多缺布料?胸口那片就不說了,中間的那個“小洞”又他媽是哪個設計小天才的idea? 林知酒將兩只手臂抬起來個角度,在原地轉了一圈,問:“不好看嗎?” 她迎著陳羈的目光,不甘示弱:“你這什么眼睛?雪茹姨和迢迢都說好看?!?/br> 常晝:“好看啊,多漂亮啊,我們小酒跟個仙女兒似的?!?/br> 陳羈掃了他一眼,常晝毫無所覺,孟覺倒是含笑拉了他一把,說:“進去吧,袁叔該等急了?!?/br> 他們五人的座位都被安排在一起,前排的貴賓席位,又剛好對著空調口。 場內的空調開得低,坐下沒幾分鐘,林知酒忍不住縮了縮胳膊。 陳羈淡淡道:“活該?!?/br> 被這么一說,林知酒本打算揉揉胳膊的心打消了,做什么都不能在陳羈這狗面前輸。 “我才不冷?!绷种仆χ毖?,她的頭發今天是挽起來的,露出來的肩頸線條也很美。 陳羈輕嗤,沒再刺激她,起身出去。 再回來時,手上多了一條羊羔毛寬圍巾。 “給?!标惲b把東西直接扔到林知酒腿上。 林知酒也沒再矯情地強撐,抖開圍巾披上后,湊過去小聲問陳羈:“你去哪里拿的?” 陳羈:“外面撿的?!?/br> 林知酒表情嫌棄,手卻又把圍巾攏了攏,得了便宜便沖陳羈笑嘻嘻賣乖:“撿的我也用,我一點都不嫌棄?!?/br> 陳羈抬手在林知酒臉上掐了一下,“閉嘴吧?!?/br> 拍賣進行地很順利,捐贈的拍品不少,林知酒那條藍鉆項鏈也被一位看穿著就很有錢的女士拍走。路迢迢提醒后,她才知道那是顏妍的mama。 顏家是幾年前才加入這個圈子的。 “土著”富豪們很多都對這些半路發達的人瞧不上眼,連帶著一些個宴會都不會給顏家遞份邀請函。 不過林知酒無所謂,被誰拍走都可以,反正最終所得都是一樣的做好事。 前半場林知酒相中一幅畫,不知道是哪位愛心人士肯割愛,居然是張大千真跡,林知酒沒多猶豫就拍下,打算送給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