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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酒笑著說:“是啊,剛才見到孟疏哥哥,他說我好看呢?!?/br> 這句說完,她收了笑,認認真真盯著他說:“孟疏哥哥果然和你這臭直男不一樣?!?/br> 陳羈眼神無波,端著酒杯抿了半口,冷冷淡淡的:“哦?!?/br> 常晝忽然說:“酒啊,你別是對孟疏心懷不軌吧?” 林知酒差點嗆?。骸吧??” 常晝有理有據道:“孟疏哥哥孟疏哥哥,你叫得也太甜了點叭?!?/br>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甭诽鎏稣f:“平時喊孟覺也就一個哥,對常狗也頂多直呼大名,更別說陳羈那些亂七八糟比葫蘆娃數還多的外號?!?/br> 路迢迢小肘搭在林知酒肩上,湊過去問:“朋友,你很雙標啊?!?/br> 陳羈起身:“我出去一下?!?/br> 話音一落,便徑直抬腳朝門外走。 林知酒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問:“他要干什么去?” 孟覺換了個坐姿,云淡風輕地瞟著林知酒說:“那誰知道呢?!?/br> 沒多久孟覺也被人喊走,剩下的三個在房間里百無聊賴,常晝說想打牌,被林知酒聯合路迢迢拒絕。 “我也出去轉轉?!绷种破鹕碚f。 常晝:“去吧,朕終究留不住你們?!?/br> 路迢迢滿臉嫌惡:“我嘔?!?/br> 林知酒笑著出門,碰到孟家傭人,攔住問:“有見到陳羈嗎?” 他們五個從前就經常來孟家,傭人基本都認識。 “好像是下樓了,之后沒看見?!眰蛉苏f。 “好的,謝謝?!?/br> 林知酒在樓下找了一圈,都沒有見著陳羈的人,卻碰到了兩個預料之外的人。 林嘉詩和顏妍。 她看到的是這兩人的背影,再前方幾米遠是站著與人交談的孟疏。 “你不去試試怎么知道?”說話的是顏妍:“孟家總是要找聯姻的人的,不去爭取怎么可能落在你身上?!?/br> 林嘉詩聲音猶豫:“可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和他們說過話了,你知道嗎顏妍,我很久之前,是和他告白過的?!?/br> 林知酒聽到這兒,也猜到了來龍去脈。 雖然不是有意偷聽,但被人發現她在身后也不好,所以她放輕了腳步,繞過回廊往回走。 轉過拐角,剛想松一口氣,卻撞到一堵rou墻。 以及竄入鼻間的煙味。 林知酒抬頭,望見了陳羈的臉。 陳羈轉身看見來人是林知酒時,便立刻把煙在掐滅了,順手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林知酒望著他的動作,訝然道:“你什么時候學會的抽煙?” 一邊說著,一邊還傾身過去嗅了嗅。 陳羈直接退了兩步。 林知酒還說:“給我聞聞?!?/br> 陳羈:“……” 他皺眉說:“你有毛???” 林知酒在他一步遠處站定,說他:“你還挺小氣?!?/br> 不知道為什么,林知酒以前對煙味沒什么好感,上學的時候前排的男生趁課間遛去廁所抽煙,她的鼻子又靈,即使那男生特意散過味,她也會難受得一整節課皺著眉。 這時候,陳羈都會從后面踢一腳那男生椅子腿,很強勢地威脅:“去換個座?!?/br> 哦,她和陳羈是坐過好長一段時間的同桌的。 可不管那時,后來成了年,林知酒又遇見不少抽煙的,她總是能避則避。 仿佛多吸入一秒那股味,就會對她的嗅覺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但今天她一點都沒有避如蛇蝎。 淡淡的煙草味,在陳羈這人身上,她居然一點兒也不覺得難聞。 甚至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讓她克制不住想親近。 肯定是因為自己對煙草味改觀了,才不是和陳羈本人有關,林知酒在心里想。 陳羈低著眉,主動換話題:“剛才干什么去了?跟做賊似的?!?/br> 說起這個,林知酒果然瞬間忘記想問陳羈到底為什么學會抽煙的事。 她湊過來,壓著聲音道:“我剛才偷聽到一個八卦?!?/br> 陳羈挑了挑眉,只聽林知酒繼續道:“和孟疏哥哥有關?!?/br> 陳羈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臉色沒什么波瀾地“哦”了一聲。 林知酒又說:“我聽到有個女生喜歡孟疏哥哥,好像還打算聯姻,不過孟疏哥哥是肯定不會喜歡她的?!?/br> 她還想再說幾句,卻聽陳羈聲音沉沉地問:“你為什么那么肯定?” 林知酒拖著聲音長長地“啊”了一聲,這事兒還真不太好告訴陳羈,她略一由于,打算含糊混過去:“我就是知道啊?!?/br> 陳羈聽見這句,只是往后靠了靠,小臂搭在傍邊的欄桿上,仰著脖頸舒了口氣。 為什么肯定? 除非知道他有確切喜歡的人呢。 剛去英國時,陳羈刻意地不讓自己打聽任何與林知酒相關的消息, 尤其是還涉及孟疏的。 或許是想徹底死心,又或許是隱隱的害怕。 他甚至不知道,在法國那三年,他們到底有沒有發生過什么。 四月的風很清爽,夾雜著若有似無的花香,林知酒就這樣看著面前的人。 因為有晚宴,陳羈今天罕見地在西裝底下搭了件白色襯衫,還系了領帶。 西裝是高定的,很合他的身形,模樣懶散地靠在那兒,西裝外套的扣子沒扣,此刻的陳羈,像個生動形象的紈绔子弟。